病床上的言枫痛苦皱眉,似是察觉到触碰,脑袋小幅度的偏了偏。
柏屹收回了手,那指尖温软的感觉还未消失,余温尚在。
掖好背角后,抽了一张纸巾,替她擦着鬓角。那粉色毛发光泽亮丽,也不知这丫头怎么想的染了这个色。
好看还是蛮好看的。
他的第一眼真是没认出来,只觉得发质极好,还略带金属质感。
以为是哪个爱玩的妹妹搞得,没想到...
真是被她错愕到了。
原本细腻的瓜子脸就很好看,再来一个亮色搭配,更是显出白皮的优越。
一张纸巾很快的替她擦拭,柔软的脸蛋让他的动作不禁一轻。
柏屹的眸子紧盯那杏眼。
五分钟后。
还是出了门替她去楼下超市买了冰袋。
女孩子家家的要漂亮,哭完就这么肿的眼睛,到了第二天还得了?
夜已深,隆冬的路上早已没了行人,只剩医院的灯火通明。
他轻轻推开房门,把冰袋放在杏眼上。
动作里的小心翼翼,呼吸的屏气,无一不在说明她在心中的地位。他柏屹哪这么细心的关照过别人?
这丫头真是个特例。
唯一的不好就是对自己有男女之情,这是不行的。
他都拒绝的那么狠了,丫头还能倔,在他面前拒绝了过来要联系方式的女生。
硬的来不了,又倔不过她。看来,只能慢点来软的了。
头疼。
这是要是让两家人知道了,怕是得闹得鸡犬不宁。
他真就成拐·骗萝莉的变·态了。
等平稳的放好后,柏屹关了灯,自己躺到了一旁的沙发里。
高级病房就是静,没有闹人心的哐当声。
自己也疲惫了十二个小时,很快闭上眼,深深睡去。
若不是今晚她目送沈蕴回家,自己出来散步,他还真得到言家逮她。
说是怕她受委屈好,想把那件事讲清楚也罢,都得说清楚。
柏屹也说不清为什么,就像是责任,还是自己揽过来的那种。
索性丫头出来散步,不然还得找借口上门拜访。她还指不定见自己呢,多半会躲在楼上的卧室不出来。
一夜无梦。
早晨八点,柏屹翻了个身,赖了会儿沙发,才打着哈欠悠悠起床。
给自己套上大衣,没顾得上洗漱,直接去查看病床上的丫头。
面色依旧绯红,小脸蛋上还有没来得急擦拭的汗渍。
他拾起那冰袋丢在了床头柜上,仔仔细细的检查眼睛。
生怕把那水灵惹人爱的眸子弄坏了。
消肿了不少,红血丝也还很多。
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
他叫来了医生,不应该这么昏睡啊,晚上一点小动静都没有。
“没事,是我用药物让她多陷入沉睡的。”医生随手掏出床尾的药方。
推着眼镜,潦草的写上几笔,低头说:“等她什么时候睡饱了,就会自己醒了。”
过了片刻,就有小护士来挂药水了。
量出来的体温是38.7,烧还是有的。四十度哪有那么好退,最起码也得挂个四五天,不然都降不下来。
等弄完后,柏屹就安心的洗漱去了。
随后也给言老打了电话过去,说了无碍。
九点,他坐在沙发里吃完了早饭,眸子瞥了眼她。
仍旧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丫头到底是有多缺觉?无声的叹气。
几分钟后,她的眼睛盖上冰袋。还是为她着想的,醒来也不用自己去敷了。
一直到下午,也没动静。
柏屹欠觉的打了个哈欠,没有骨头的瘫在沙发里,窗外的阳光明媚傍身,懒洋洋的舒适。
好家伙。
这得有二十几个小时了吧。
他起身,不服气的捏着她的脸,语气威胁:“臭丫头还不醒?”
都没了耐心。
以往都是别人等他,就没哪次他等过别人。
手上用了几分力,把小嘴都拉咧开了,露出一颗锋利洁白的小虎牙。
手感极好的软肉就这么把玩在指尖,细小的毛绒也被捏在指腹,嫩的都能掐出水。
倒是舍不得放手了。
柏屹干脆搬了张椅子坐在一旁,见她这般骚·扰都不醒,便放大了胆子。
美名其曰捏醒她。
是个实打实的混蛋。
娇嫩的皮肤Q弹嫩滑,他戳了一戳,那弹性极好,瞬间弹了回来。
玩得那叫一个乐此不疲。
不知不觉中,床上的某女睫毛微微煽动,眼珠动了动。
她眼睛很沉,用尽力气也只能睁开一条缝。
脸上的疼痛火辣辣。
罪魁祸首便是朦胧视线里的男人,他一直在左右的晃荡,甚至分裂出了两个人,在眼前交替重叠。
捏脸,戳脸,力度还蛮重。
好恶劣一男的。
“嘶。”她怕痛,虚弱的声音从干枯的喉咙发出。
那偷·腥罪恶的手一下子僵在空中。
柏屹将那手收回,虚虚的握成拳,凑到嘴边轻咳一声。
“醒了?”
言枫想说话,但那涩喉咙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干涩的舔了舔唇瓣,无声的张口。
对方伸出修长的食指,抵在了薄唇,示意不用说话。
摁向床沿的控制面板,病床就伸到一个弧度,方便她坐起来喝水。
一分钟后,温热的水递到嘴边。
“能不能用手自己拿着喝?”他见她双手无力的垂在床单上。
言枫点点头,手有些哆嗦着接过。
睡了这么久,身体很乏,使不上太大的力气,但一杯水的重力还是可以拿得起的。
咕咚咕咚。
整杯都灌了下去。
“咳咳..”她轻咳几声,润了润嗓子。
把空杯子递给了他,“你刚才干嘛掐我脸?”
原本就绯红的脸,现在更是不像话的红扑扑,红眸里的阴郁气鼓鼓的看向他。
对方又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边。
言枫虚虚的接过,实在是渴的厉害,嗓子也干涩的咳嗽。
“谁让你睡这么久?二十几个小时了,猪?”他跋扈的叉着腰,挑眼看向她,理直气壮的。
气不打一处来。
“疼!!”她扁嘴,委屈的很。
因喝水而湿润的唇瓣,像小巧的樱桃色泽殷红,微肿的眼尾朝下,像只受伤的奶猫。
柏屹看得嗓子发紧,脑海里闪过那不可描述的梦。
脖间渐渐隆起青筋。
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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