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场后,言枫走在前面低着头看排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问题不大,还是能看清的。
两人找对位置坐下后,她便带起了3D眼镜,以遮住这糟糕的面容。
一会回去后真得再吃些药,身子扛不住。
开播前的几分钟,人就已经坐满,她被那喧闹声音折磨的够呛。
瘫似的靠在座位上,头也紧靠在上。
电影开始,人声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部喜剧片是贺岁档,是由一本脑洞文改编拍摄的。
全程笑点。
言枫本就没多少力气,这么一笑直接没气,不由得张嘴换气。
一个半小时下来,电影院的笑声一直未散。无厘头荒诞的剧情很容易让人沉浸,再加上一些喜剧人物。
他们光光是站在那,就能先笑出声。
随着最后的结尾,昏暗的院场也变得明亮,以盏盏灯光被工作人员打开。
言枫刺痛到了眼睛,头也愈发沉重。起身打算离场,脚上却跟灌了铅一样,难以迈出。
想继续坐着缓一会,但身后还有人,不得不往外走。
人流量很大,退场也相对较慢。
男人一直走在自己的左侧后方,她能明显的注意到。如果..当时没表白就好了,说不定还能以怕被冲散的借口牵手。
可就在几小时前,不也握过那手吗。
根根分明,修长精致,还温温热热的。她不自觉的动了动自己的右手,那温度仿佛还有残留。
贪恋啊。
偷不到腥,只能舔舔了。
只是她的状态越来越差,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头胀的像是蹦极前的眩,四肢冷的一点知觉都没有。
突然——
眼前一黑。
那柔软的身子往下倒去。
“啊!这个女孩怎么..”身边的人惊呼,伸出的手还未扶到。她就被侧后方的男人一把捞住。
-
医院,满是消毒水的气息。
病房内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正给她做检查。
“啧”他略带不满:“怎么看管妹妹的?你自己瞧瞧这黑眼圈,红血丝有多重,还哭的太多,眼睛都肿了。”
医生轻掰她的眼皮,直摇头的责怪男人。他看上去年龄不大,应该是她的哥哥。
柏屹沉眼,当时这丫头突然一倒,着实出乎意料。
幸好自己一直在她身边,眼疾手快就把她捞住了。
“这都多久没休息好了?熬夜熬到不要命了?”医生让女护士测了体温,咂舌:“一直在发高烧啊,都四十度了。”
他想应该是今天中午淋了雨后,就开始发烧了。
这黑眼圈和红血丝,柏屹不由得心疼了一下,都是他的原因。
都是他......
才导致她失眠,睡不好。
原本灵动的杏眼,现在红肿不堪。整个人憔悴不堪,弱不禁风。
细细回忆起,从在言家门口逮到她时,就没与自己有眼神交流,上了车被长发挡住,缩成一团也背对着自己。
这些不注意的细节,真是耽搁了她的身体。
医生在挂水的里面加了几分安神,睡眠药。并好好叮嘱柏屹事项,不能再马虎了。
这么缺觉又高烧,容易猝死。
银色冰冷的针头轻而易举的扎进皮肤,那白皙的能看清血管颜色。
柏屹站在一旁,头灯明亮的光照射下来,影子投到在她的脸上,显得整个人小小一个。
臭丫头,自己生病了还不和他说。
自己就不该带她出来玩,就该仔仔细细的看她一眼。
当时捞住她后,才发现那眼睛的异常,小脸上还绯红一片。
焦急的他褪下大衣,系在她腰间,防止穿裙子走光,换成打横抱起冲出人群。
直奔医院。
待医生和护士走红,他的手覆上了她的额,那滚烫的温度吓得惊人。
唇瓣微张,虚弱的换着气,细眉隆起,一脸的痛苦。
现在已是晚上十点,柏屹看了眼头顶的药水,还有许多。
蓦地,一串手机铃声响起。
他闻声看去。
是言枫的,在椅子上的外套里。
他拾起那深色小毛呢衣服,从口袋里找出手机,接了电话。
对面传来和蔼的声音——言老。
“喂枫叶啊,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呢?”
“您好言爷爷,我是柏屹。”他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就说出来了。
“柏屹?怎么来淋城了。”
此时在家的言老一脸诧异,这..怎么回事?
“之前和言枫闹了些不愉快,我今天来就是给她道歉的。”柏屹的手附在脖子上,低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啊,现在两人如何了?”
“原谅我了,但还得让着她点。言爷爷对不起了,惹您家孙女不开心了。”
“你这是哪的话,相处间谁还没个矛盾?你也不用跟枫叶较真,这孩子就是倔。”言老笑了笑。
柏屹有些难以启齿:“这丫头回淋城的时候淋了雨,现在正发着烧在医院打点滴。”
随后就把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言老显然急了,问了地址打算过来。
被柏屹摁住了。
“言爷爷,我能照顾好言枫的,您放心睡觉吧,时间也不早了。”
对面沉默片刻,终是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言老的眼色变了变。
柏家的二世祖怎么会特意赶到一座城市,给一个丫头片子道歉?闹不愉快是假,肯定是另有其事。
他叹了一口气,应该是自己儿子离婚的事情被柏屹知道了。
然后就赶过来看看言枫,怕她受委屈。
因为上回言枫国庆假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所以就猜测这回的原因也是这个。
人还算靠谱,不过出乎言老意外的是,两人的关系还挺亲密,怕担心对方受委屈还特意赶过来。
倒也没想象中的混。
不过自己对柏赫是十分的欣赏,业务能力极强,处事果断坚定,眼光独到。
凌晨两点。
言枫的药水才全部挂完,但一丝醒的征兆都没有,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甚至都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柏屹替她掖着被子。
笔尖粉粉,虽然是在发烧,但这一刻他只觉得可爱。
竟忍不住抬起手,用指腹轻轻的碰了一下那鼻尖。
鼻子和小嘴呼出的气息都洒在他的手指上,那柔柔软软的神奇触感,是不曾碰触过的。
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低低的浅笑出声。
等他自己回过神后,愣住了。
他在干嘛?
抑制住内心深处的想法,只是觉得自己很浑,逗一个生着病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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