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逃过这个简单的计算。
全世界都是固定的,静止的,宛如“1+1=2”那样牢不可破。
这个时候,1+1=2就不再只是简单的人人都知道的公式了,它有了另一个名字——命运。
后来鹿丸总会想起那盘棋,想起在下棋过程中,那种深深的压抑的,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令人窒息般的感受。
无论鹿丸再怎么想,再怎么计算,当他落下一子时,佐助都会毫不犹豫地紧跟着下出一手棋,仿佛根本不需要思考……不,不是不需要思考,佐助那种洞穿一切的眼神告诉鹿丸,他早就知道鹿丸注定会落在那一点。
就算鹿丸最后几乎是疯了一样下在一个他平时根本不可能走的地方,佐助的神情依然是平淡的,他根本没抬眼去看鹿丸到底把棋子放在了哪里,因为这一手棋也是鹿丸不可更改的命运。
“佐助,你相信命运吗?”
那时候鹿丸这么问佐助。
“信。”佐助轻声回答。
是啊,佐助必然是相信的。
但是为什么,在棋盘上苦苦挣扎的,却不只有鹿丸一个?
佐助明明是手握命运的那一方,为什么他也要如同鹿丸一样拼命挣扎呢?还挣扎得那般疯狂和绝望。
既然能算出这盘棋的所有结果,那为什么不选择一种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去赢下这盘棋呢?为什么要用那么决绝而又狠厉的方式去和鹿丸的黑棋厮杀,把自己撞得遍体鳞伤,支离破碎。
围棋,只要自己占领的地方比对方多就能获胜。
可是佐助却偏偏不去围空,他死死纠缠着黑棋,最终将棋盘上的所有黑棋都杀死,一个不剩。
这就是佐助想要的结局吗?
不顾自己到底损失了多少,也不管自己到底破碎成什么模样,只是一心为了达成那个他想要的目标。
佐助从不求和,也从不留有余地。
他要把所有退路都封死,不给对方任何一丝存活的可能。
佐助想要的不是赢,也不是获胜。
那种从绝望之中诞生出的野心和决绝,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和仇恨,那莫大的悲伤和痛苦,指向的到底是何方呢?
佐助想要的,是粉碎命运。
粉碎他自己的命运,把他从这个一切都注定好了的棋盘中拯救出来。
其实结局从那时起就已经注定了吧。
如果说能一眼算出8796534251674973+18463720966007235的是天才,那么能算出三百六十一阶乘的,真的可以被称作是人类吗?这其中的沟壑,甚至比小鸡和鹰,飞鸟与鱼,猩猩与人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鸣人可以第二次守在佐助的病房之外,却不能第二次把佐助从绝望的泥潭里拉出来。故事在这一刻走向了岔路。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望着的就是不同的方向。
鹿丸看着前方,看见了天空与白云;鸣人看着身边,看见了佐助和许许多多的同伴;而佐助则一直看着身后,看着那栋宇智波的老宅。尘封的记忆永远不会褪色,佐助一直住在老宅里不愿搬离,就算过去了那么久,他也依然穿着绘有宇智波族徽的衣服,依然握着那把刀。
佐助离开了。
除了那把刀,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看吧,这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在佐助眼中,从头至尾,都只有那把刀才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舍弃。
这就是宇智波佐助的生存之道。
不断地舍弃,不断地舍弃,就算割掉了肉,抽干了血,打碎了骨头,哪怕自己都变得支离破碎,也要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走向他想要的终点。
那次,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变成了鸣人。然而站在病房之外的,却不是佐助。
鸣人因为爆发了九尾的力量,浑身大面积被沸腾的查克拉烧伤,醒来后,他又不得不面对木叶高层的盘问和审查。
鸣人被带走,一遍一遍地接受检查,不断加固身上的封印。
但鸣人始终,只重复一句话。
“我要把佐助带回来。”鸣人说。他的声音干哑,仿佛不知疲倦的复读机。
带不回来的,再也回不来了。
鹿丸想这么说。
——那是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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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的番外就到此结束啦,接下来是卡卡西的,再接着才是鼬哥。
突然做起了数学题,这就是所谓的世界完全是由数学组成的,就是指一个“极限”的概念。智商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23333,如果真的能做到无上限的计算的话,那确实能推导出整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未知”和“变化”,佐助就是这样。鹿丸这是从理科生思维去解释了佐助的世界观。
佐助的终极目的,就是干掉黑乎乎。虽然一直在说火影这个世界被命运所禁锢,但其实二蛋也是一样的,他想摆脱自己只是个人格的命运。
以及,之前有小天使说以为二蛋是个面瘫XD,其实他以前不是的,小时候的二蛋炒鸡活泼,灭族以后,二蛋虽然没那么活(xiong)泼了,但表情还是很丰富的。被鼬哥胖揍了之后,二蛋才开始踏上了面瘫的不归路,在蛇叔那里表情就少了很多了,不过此时内心活动还比较丰富,情感充沛。最后一次转折在换眼,刚换眼那会儿还比较正常,后来的情感波动就越来越小,最后几章基本上连五感都没了,只剩听觉了……因为换眼之后,二蛋这个人格就在不断削弱,直至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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