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山本百合子也回过头看着姜帆，眼神有些复杂，姜帆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你看什么？”
“真的是你。”山本百合子道：“是你做了公关工作，让罗斯国让步的是吗？别装了，如果不是你，你怎么会一下子就反应出来这是空头支票，你是不是已经与罗斯人谈好，我不过是去走个过场？”
“……”姜帆没打算隐瞒这件事，毕竟自己要取信山本百合子，总要做些事，可是没想到山本百合子这么聪明，竟然一下子就试探出来了。
“昨晚你不是去找小姐，是去和罗斯人谈判了是吗？”山本百合子问道。
“恩。”既然已经被看出来了，姜帆只好点头。
山本百合子看着姜帆，脸色突然变了，强忍着要流下的泪水，对姜帆道：“对不起。”
这时山本百合子对姜帆的感觉完全变了，昨晚自己最难受的时候，姜帆不接电话，自己真的伤心透了，当自己一个人走回宾馆，心也跟着身体凉了，甚至对姜帆产生了恨意。
可是这时想想，自己在舞会受辱的时候，姜帆也在和罗斯人谈判，当自己给他打电话时，说不定谈判正进入关键期，那时候他怎么可能接自己电话。
自己走回宾馆是因为自己和罗斯人赌气，没有坐罗斯人的出租车，可是姜帆也是早上才回来。
这种谈判是那么轻松能谈的吗？姜帆也肯定是一夜未睡，自己又有是资格说他？还说出早上那样严厉的话，山本百合子真的很后悔。
可是姜帆没有计较，自己晕倒后还照顾自己，还给自己削苹果吃，哪怕削苹果的手法有点不敢恭维……
“谢谢你，土肥君。”山本百合子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姜帆，不止是因为谈判的成功，自己距离理事长近了一步，更因为山本百合子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
虽然昨晚的事让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以后类似的侮辱，可是那种一个人的悲凉无以言表，现在知道在自己为了谈判，参加舞会争取谈判成功时，姜帆也在另一个地方做同样的事，山本百合子感觉心里很温暖。
山本百合子讲了一下谈判的细节，伊卡捷琳娜出席了，谈判与预期的一样，罗斯国提出缓和关系的条件，是日笨说服镁国和欧洲放弃制裁。
山本百合子知道其实镁国和欧洲的制裁持续不了多久，无论日笨劝不劝，镁国和欧洲都会放弃制裁。
答应了罗斯国不但不会损失什么还可以给镁国和西欧一个台阶下，当镁国和西欧想放弃制裁，可是又拉不下脸时，日笨劝说可以两面讨好，对日笨百利无一害。
山本百合子又不是傻子，这样的条件自然也就答应了，双方签署了非正式文件和备忘录，同时罗斯国会马上发函日笨政府，签署正式文件。
罗斯国只有一个条件，在正式文件签署前，不能公布谈判内容，因为怕日笨政府方面不同意这个文件的话，罗斯国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舆论风波。
这一点山本百合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且她知道日笨政府肯定会答应的，这项谈判已经成功了。
只有姜帆知道，罗斯国这么着急，在山本百合子伤病时就赶来谈判，就是要掐时间点，因为水野次郎秋山立夫等人组成的游说团也正在于罗斯国高官谈判。
罗斯国必须在发函到日笨，等待日笨回复签署正式文件前，抓住水野次郎等人的把柄，然后把这个非正式文件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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