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1 蔡妍吐了吐粉舌，得意地道：“姐姐帮我选的一只八哥，姐姐以前在巴蜀学艺的时候就经常接触各种花草鸟兽，看鸟很准，这只鸟教它说话会很快学会的。”
“那也要你有耐心才行”，蔡凝补充道。
“真是的，姐姐你难道对自己的妹妹还没信心么？”蔡妍得意地道。
蔡凝立刻点了点头，“是的”。
蔡妍顿时就跟吃了苦瓜一样，噘了噘嘴一脸郁闷。
杨辰伸手捏了捏蔡妍的脸蛋，道：“把嘟嘴了，去吃饭吧，这儿周围有好吃的没？”
“有的有的”，蔡妍忙开心地点头道：“我知道这市场东面有家湘菜馆不错，就怕你不能吃辣的，那里面的空气都带着辣味儿。”
“吃个饭还废话这么多，走吧”，杨辰看着活泼的蔡妍心情也活络起来，让蔡妍带路，一同走去那家菜馆。
来到蔡妍所说的湘菜馆，店里也已经没剩多少人，走到二楼靠着街边的位置坐下，正好能看到大片的花鸟市场景象。
虽然空气中混杂着一些怪怪的味道，但不得不说这是一种特别的用餐环境。
杨辰也不是肚子饿才想着吃饭，更多的程度上是一种对食物的喜爱，也是一种习惯，而且情绪低落，大吃一些东西也能让自己高兴起来，于是翻着菜单，索性点了十几个菜肴。
“你怎么吃这么多，你是猪吗？”蔡妍瞪大了水润的眸子问道。
杨辰翻了翻白眼，“有你这么说自己男人的？不会委婉点？”
蔡妍哼哼说：“你要是浪费粮食就死定了，我就是塞也要把菜塞进你胃里！”
杨辰无语，只能苦笑，一下子乖巧，一下子又这么暴力，这女人变得也太快了。
蔡凝默默地喝着质量并不怎么样的花茶，一直都不言不语，此时似乎想起什么，问道：“妍妍，刚才买鸟的时候，你问老板买饲料了么。”
蔡妍一愣，眨巴眨巴眼，“姐姐，你没跟我说要买饲料啊。”
杨辰听到这话，当场石化，蔡凝也是面部表情颇为古怪。
良久，蔡凝才温声笑道：“你乘着现在离那家店不远，过去一趟吧，老板或许还会送你一些说不定，你要让八哥说话，也得让它吃饭吧。”
蔡妍忙用力点点头，起身拿起身边的八哥鸟笼，道：“那我过去一下，你们要等我来了再吃哦！”
“你人去就行，拿着鸟笼子到处跑做什么”，杨辰郁闷地道。
“哼，不要你管，我要跟我的鸟儿培养感情”，蔡妍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跑着下楼去了。
杨辰摸了摸脸，摇头叹道：“凝儿，你妹妹从小就这样么？”
蔡凝也明白杨辰的意思，终于忍不住掩嘴窃笑了会儿，道：“你知道吗，我爷爷在世的时候，曾经当着我们全家的面，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杨辰好奇地问道。
“爷爷说，把小妍这丫头扔进老虎洞里，不用多久，老虎也能跟她成朋友”……
杨辰差点没把喝进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道：“不过这也是她可爱的一面吧，有时候还跟小孩子一样，可却非要当这么个暴力的女警察。”
蔡凝见杨辰笑得乐怀，目光柔柔地问道：“现在，心情好多了吧。”
杨辰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的。”
蔡凝抿嘴笑道：“因为是你的心情，所以我能体会到。”
杨辰心里感动，伸出右手去握了握蔡凝的柔荑，道：“凝儿，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嗯，你说”。
“我这个人，一大堆毛病，可为什么能得到你们这么多人的爱呢”，杨辰苦涩地笑道：“我有时候想，是因为我能打，我有钱，有势力……可是我仔细想想，有这些东西又怎么样呢。
我根本无法给你们一份完整的爱，而你们每个人的条件，想要找个一心一意对你们好的，有钱有权的男人，也都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呢”，蔡凝打断，道：“你心虚了？”
杨辰语塞了会儿，叹息道：“我是有点……觉得不踏实。你知道么，刚才在市场门口看见你们姐妹俩等我，那种被人期待的感觉真的很好，可我又觉得自己好像过得太奢侈了，我是说情感上。”
蔡凝默默注视了杨辰一会儿，伸出另一只手，把杨辰的手掌包裹住，道：“你以前不会这样的，今天是怎么了。”
杨辰自嘲了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见了一个看似活得很光彩，但却其实步入泥潭的男人后，有点感慨吧。得到了越多，真的能一直承载这一切么，还是到头来，会渐渐的都离开自己呢。”
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复杂难以自拔的思绪，杨辰呆呆地看着楼外的景色，而蔡凝也安静了下来。
许久，蔡凝蓦地嫣然笑道：“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杨辰怔了会儿，摇摇头，“我真不知道，你们看上我哪点。”
蔡凝呼了一口气，微笑道：“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看待你的，但对我来说，你最大的优点，不是你的实力，不是你的金钱权力，更不是你的背景。虽然不能否认这些东西让我认识了你，但它们对我来说，只是一张你的名片罢了……
在我看来，你的优点，就是你不知道你的优点是什么……这就是我会牵挂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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