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找我演一个角色？”许愿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娄叶想要拉投资，没想到是想找他演戏。
“没错，我看过你演的《盗钥匙的方法》，我觉得你很适合小马这个角色，年轻一代的演员里，比你演技好的还真没几个。”娄叶笑了笑，直勾勾地看向许愿，和许愿看宁昊的眼神有些相似。
“可小马和陈小萌完全不是一种表演风格，陈小萌更多的是克制，而小马更多的是欲望。”许愿确实不想演小马这个角色，一是不喜欢这种故事，二是小马是个配角，也没办法完成主线任务。
娄叶笑了，“你看，你已经开始分析小马的表演方法了，证明你适合这个角色。”
许愿一口茶水差点儿吐了娄叶一身，什么跟什么啊？他什么时候分析小马了？这就是看完剧本之后的正常反应，完全是扯淡嘛。
“娄师兄，等会儿，我真的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
“别，娄师兄，我一开始以为你是想要拉投资，完全没想到你是想找我演戏。”许愿麻了，连忙打断娄叶，你一个老男人就别说身体很诚实这种话了，受不了。
“哦？你还有意愿投资？你打算投多少？”娄叶眼睛亮了，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啊这……”许愿完全被娄叶的脑回路给打败了，这特么就不是个正常人，怪不得被禁导五年呢，活该……
“娄导，这部电影你打算要多少投资？”宁杰见许愿吃瘪也是好笑，他和许愿认识这么多年了，能让他说不出话来的人还没见过几个呢，他对娄叶顿时心生好感。
“3000万吧。”娄叶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报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数字。
这回不只是许愿，连宁杰都惊了。最后还是许愿忍不住吐槽，“就这么一个电影，什么特效都没有，怎么就3000万了？你打算找大哥成演盲人啊？”
“大哥成不行，我们又没有动作戏，他的文戏不好。”娄叶一本正经地解释。
许愿都无力吐槽了，这特么是个比喻，比喻懂吗？他强忍着掀桌走人的欲望，“娄师兄，你给个实惠价。”
“3000万已经很实惠了啊。”娄叶一脸无辜。
“告辞。”许愿急了，拉起宁杰就要走。
“哎哎哎，年轻人别急啊，有得谈，有得谈。”娄叶连忙阻拦，许愿和宁杰这才坐下。
娄叶想了一会儿，终于说了一句人话，“这样吧，1500万怎么样？”
许愿缓了好一会儿才忍住没有打娄叶，这特么对投资商也太不尊重了。“我们最多出800万，并且要50%的收益。”
“没问题。”娄叶答应得很干脆，非常大气的一挥手，“别说50%，大陆的票房全给你都行。”
“谁要你的大陆票房？我说的是全版权收益，你的电影能卖个蛋的票房。”许愿这回彻底急了，这娄叶肯定是故意的。
梅锋在一边看着也好笑，许愿这么一个平时遇事波澜不惊的年轻人，今天是让娄叶彻底给逼急了，还挺有趣的。
“哦，那我得好好想想。”娄叶装作刚反应过来的样子，又不说话了。
“杰哥，你和娄师兄谈吧，我血压上来了，我得出去缓缓。”许愿说罢也不等众人反应，径直出门抽烟去了。
不一会儿宁杰出来拍了一下许愿的肩膀，“走吧，谈完了。”
“他答应了？”
“答应了，800万，50%的全版权收益。”宁杰忍不住笑了，“你以为他的电影投资那么好拉吗？这不是抓住你了，就狮子大开口了嘛。你平时看着挺精明的啊？今天怎么着了他的道了？”
“我是让他气的，走吧，就当支持师兄了。”许愿现在也反应过来了，娄叶刚才绝对是故意的。不过他也不怪他，许愿影业这些年都在投资商业片，很容易给人留下一个圈钱的印象，也应该投两部文艺片了。
“娄导还是想让你演小马。”
“让他玩蛋去吧。”
……
第二天许愿一早就来到了公司，陈婕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说是有事要汇报。结果一进门，许愿看见娄叶坐在院里，转身就走。
“许师弟，许总，别走啊？”娄叶见许愿要走，一把给他拦住了。
许愿挤出一个笑容，“娄师兄，这么早啊？杰哥不是和你谈好了嘛，过一段时间就签合同。”
“我不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许愿松了一口气，同时有些好奇，“娄师兄还有什么事儿？”
“我想找你演小马。”娄叶一本正经地看着许愿。
许愿非常无语地看着娄叶，“娄师兄，我真不想演。”
“这个角色非你莫属。”
“这样吧，我们公司有三个签约男演员，都是演技派，要不我给他们叫来，你随便挑。”
“我就觉得你能演好。”娄叶还是抓着许愿不放。
许愿麻了，“娄师兄，你不是在拍《浮城谜事》吗？剧组一直停摆不好吧？”
娄叶满不在乎，“没事儿，我给他们放了一个星期的假。”
许愿撇嘴，怪不得你敢给《推拿》开3000万的预算呢，合着没事儿就放假，成本能不高吗？跑题了……
许愿决定用一招缓兵之计，“你别拉着我，我今天还要开会，先让我忙正事行不行？”
娄叶终于同意许愿去开会，可他还是一步不离，许愿无奈，只能随他去了。
走进会议室，陈婕已经等了半天了。
“许总。”陈婕招呼了一声，眼睛看向娄叶。
许愿无奈，“有事儿你就说吧，就当这个人不存在。”
陈婕点头，“《101次求婚》的首批款项已经打过去了，最终成本为1500万，加上500万的宣发，我们投资500万，占比25%。”
“好，男主找了谁？”
“黄博，给他开了500万的片酬，林芝玲400万。”
“那成本还够用吗？”许愿惊了，黄博和林芝玲两个人就占了拍摄成本的三分之二，那还拍个屁啊。
“足够了，其他人的片酬加在一起不到300万。”
许愿翻了个白眼，演员片酬占了拍摄成本的80%，还足够……这不就是明摆着圈钱吗？
娄叶的数学很好，“《推拿》就不会这样，演员片酬不能超过总成本的30%。”
许愿吓唬娄叶，“那你就更不应该找我了，我一个人的片酬就500万了。”
“你可以降薪加盟啊。”娄叶理所当然地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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