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鲁？”艾尔莎惊讶地抬起头，“卡鲁！你……会飞！”
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边的动静很快被护卫们发现，车队缓缓停下，守在中间的几名护卫策马围了过来。
卡尔止住几名护卫拔出手弩的动作，自己往这边靠近。
此时卡鲁扇动着蝠翼，悬停在空中，等待艾尔莎的回复。
卡鲁本来想问的是卡尔，但他追上车队的时候，看到留在最后的是艾尔莎，要找卡尔还得越过几个人。
于是卡鲁想了想，还是上前跟艾尔莎打了招呼。
艾尔莎关注的地方明显不对，卡鲁有些无语，将目光投向了卡尔。
“我只想问个路，问完就走。请问依尼翠在哪个方向？”
卡尔目光直直地盯着卡鲁背后的蝠翼，又看了看他身上各处关节，没有说话。
卡鲁好像明白了卡尔的意思，卡尔是担心他身上关节没治好，还会袭击忍不住袭击商队。
“我的伤已经好了，只是想回家而已。”
说完，卡鲁在空中活动了一下四肢。
卡尔点了点头，张嘴正要说话，却被艾尔莎靠过来捂住了嘴。
“卡鲁，卡鲁，你能带我去天上看看吗？”
“这……”卡鲁露出为难的表情。
艾尔莎满脸期待，看着沉默的卡鲁，眼神逐渐黯淡。
卡尔握住艾尔莎的手，从自己的嘴上拿开，无奈地摇了摇头，抬头看向了卡鲁。
“卡鲁，能带她上去看看吗？”
“我……”
其实这个要求并不难办到，但是卡鲁担心自己的自制能力。
回想起之前的情景，从被绑上车到刚才分别的时候，卡鲁都对少女甜美的血液充满了渴望，这是从他骨血深处涌现的本能。
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控制住自己，所以才会一直犹豫。
卡尔见他那纠结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艾尔莎的马呢？”
听到这句话，看着双手握在胸前盯着自己的艾尔莎，卡鲁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吧。不过，如果你看见我有什么不对，马上用箭射我的翅膀。”
话说到这个份上，轮到卡尔纠结了。
“等等……”
艾尔莎高兴得差点直接从马背上跳了起来，显然是等不了。
她把双脚从马镫上抬起，两手伸向了卡鲁，像一个要抱抱的小孩子。
卡鲁没有回应她，小心地落在艾尔莎骑乘的马背后，没有动作，眼睛看向了卡尔。
卡尔见艾尔莎那样子，只好回头招手。
“格兰特，把你的箭袋给我。”
卡鲁这才发现，挂在卡尔马鞍右侧的箭袋竟然已经空了。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恍惚间听到的对话。
“你只射出四连发，只是因为你没箭了？”
“没错。我的箭术来自精灵族，所以最好不要发生什么情况。”
卡鲁看着卡尔接过格兰特扔来的箭袋，莫名觉得后背有些发麻。
“卡鲁卡鲁，可以了吗？”
卡鲁无语地伸手环住艾尔莎的腰，用力箍住，背后蝠翼不断扇动，缓缓升空。
“哇~~~竟然真的飞起来了……卡鲁你真厉害！高一点，再高一点！”
刚刚离开马背，艾尔莎就大呼小叫起来。
卡鲁别过脸，避开艾尔莎挥动的手。
蝠翼继续扇动，高度不断攀升。
他们很快来到了离地十几米高的空中，从这里往下看，骑在马山的卡尔只有艾尔莎的靴子那么大，而马车也不过是并在一起的一双靴子。
“卡鲁你看，卡尔叔叔看起来只有这么大……”艾尔莎比划着形状，“我一脚就能把他踢飞，飞到我们现在这么高！嘻嘻~~~”
“嗯……”
卡鲁随口附和。
因为此时他必须努力抵抗一种特别的感觉。
虽然艾尔莎身上穿着厚实的皮袄，但以卡鲁的力量，抱着艾尔莎的腰，可以直接感受到她腰肢的形状，并且感觉到她的体温。
滚烫！
卡鲁感觉自己像是抱着一团火。
这无疑是心理错觉，因为他测试过自己的身体，其实对温度并不敏感。
之前穿着破碎的布条在寒风中奔跑几个小时，卡鲁一点感觉都没有，此时抱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儿，却让他有了滚烫的感觉。
更不用说，艾尔莎并不老实，一直左顾右盼，在卡鲁怀里不停扭动着身躯。
惊人的热力一波一般袭来，更让卡鲁想起燃烧的火焰。
高空的温度比地面更低，风也更加凛冽，艾尔莎的热情很快就在狂暴的寒流中消磨殆尽。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刚刚卡鲁飞行的高度，离地上百米的位置，从这里往下看，整支车队都只有一条腰带那么大。
艾尔莎安静下来，后仰把头靠在卡鲁的胸膛上。
卡鲁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卡鲁，你冷不冷？不能呼吸的话，会不会难受？”
似乎是看够了地上的东西，艾尔莎扭动身躯，想要转过身来面向卡鲁。
听到这句话，卡鲁心头莫名一颤，手微微放松，让她转了过来。
“我已经死了，死人是没有感觉的。”
卡鲁前半句是实话，但后半句说谎了。
怎么会没有感觉？
这感觉比活着的时候更加强烈！
在活着的时候，他都没有机会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少女的体温。
之前的寒冷让艾尔莎拉起了围巾，但这时她突然将围巾扯下，将脸贴在卡鲁敞开的胸膛上。
这时卡鲁才开始觉得，上来之前应该找卡尔要一件衣服的。
因为这直接的皮肤接触，让他真切地感觉到了少女体内奔流的甜美血液。
卡鲁的瞳孔骤然扩张，一股猩红的光流从中涌现，口中的牙齿缓缓变化。
艾尔莎倚在卡鲁的怀里，微微颤抖着，她莫名觉得有些心疼。
身上裹着好几层保暖衣物的艾尔莎是极为讨厌寒冷的，但是看着全身只挂着一些破布条的卡鲁，那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她突然发觉，能感受到严寒也是一种幸福，这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而卡鲁，已经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
逐渐长出獠牙的卡鲁并没有失去理智，怀中的艾尔莎像是一团火，让他体内嗜血的欲望逐渐沸腾，他竟然还记得与卡尔的约定。
真是遗憾，留在地上的卡尔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样的诱惑太难拒绝了！
卡鲁静静地张开了嘴，凑向艾尔莎的侧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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