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对宫济会的内部管理问题并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堂堂宫济会的掌门人，亲自跟踪他，还主动现身搭话，到底有何用意。
他不再理会那个老头，低头吃面。
那个自称宫济会掌门的老头儿，却仍然在自说自话。
“我出关之后，听到汇报，说是发现千年一遇的临星者，我就知道，接下来就得亲自出马，不能再靠底下的在乱来，给我传递并不靠谱的信息了。”
司寒仍然自顾自地吃着面，没有接话。
老头儿追念用了什么手段，可以让周围的人感知不到他的存在，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常人难以理解的话题。
他说：“经过这些天对你的跟踪，我发现了，你和我曾经一样，也是修仙千年，却在渡劫的时候，发生意外，然后重生到最初开始修炼的那个年龄。”
“然而，我却没有你这么幸运，跟我一起渡劫失败，然后一起重生到那个年龄的仙侣女伴，并没有觉醒记忆，而我也在重生之后，失去了有关于她的一切记忆，只记得自己是修仙千年，并且渡劫失败而重生的人，丝毫不记得一起同修的她。”
司寒听到这里，终于怔了一下，放缓了吃面的速度，想继续听老头儿说下去。
因为，老头刚才说的遭遇，竟然跟他现在的遭遇一模一样。
如果他也是因为重生，而失去了一部分重生之前的记忆，他自己并不会发现，所以也很难佐证。
老头轻叹一声，说：“直到她意外去事，我才突然恢复前世与她恩爱同修的记忆，才完整地回忆起渡劫失败的细节，你想不想知道？”
“想！”
这一次，司寒终于开口了，而且非常坦率地回答了老头的提问。
老头说：“其实，重生就是渡劫的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而重生之前的谓的渡劫失败，不过是渡劫的标准程序而已，重生之后，能否完成任务，才是渡劫成功与失败的关键。”
卧槽！
司寒心里直犯嘀咕，如果老头主的都是真的，那他就得抓紧时间完成系统任务了。
老头长叹一声：“可惜，当时没有人提醒我，因为我是第一个在最后一步，也就是重生之后失败的临星者，失败的原因，是因为我爱上了另一个女人，而真正的重生伴侣，却因此而丧生，我也因此而彻底渡劫失败。”
啊？
如果这是真的，那……
司寒真得提防着些，以免重蹈覆辙。
老头儿对司寒说：“现在，我把该说的，都告诉你了，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有宫济会的人来骚扰你，希望我也能得到一点你的回报。”
司寒好奇地问：“你想知道什么？”
老头儿说：“我想知道，为什么渡劫成功的人，都是有去无回？为什么渡劫成功，越过天门之后，却再也不会回来？所谓的仙境，跟现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司寒听了，略一思忖，说：“其实，你是想知道，那些渡劫成功，却一去不复返的仙人，是因为太自私了，还是因为别有迫不得已的隐情，对吧？”
“果然，天才就是不一样。”老头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没错，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想法我疑惑，我不确实，我现在做的事情，是否正确，我开始迷茫了，为人类的未来感到迷茫和无助，不知该何去何从。”
司寒并没有因为老头的一席话，而原谅他。
不管宫济会底下的人是否出于他的授意，才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他这个掌门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司寒冷漠地说：“你为了长生不死，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我不可能跟你做交易。”
老头倒也没有否认。
“没错，我不否认，我不是个好人，甚至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但是还是要说一句，有些人活着，毫无价值，用他们的命，我换我的命，我从来不后悔，以后也不会后悔，因为我在等一个有价值的问题，就是刚才我说的，我希望你在渡劫成功之后，能给我传个信儿，告诉我仙境与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同，那些得道成仙的人，为何从未回来过。”
司寒问他：“如果我不告诉你，或者无法告诉你呢？”
老头倒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非常直白地告诉司寒：“那……我只好继续苟且地活下去了，直到我找到想要的答案，我才会心甘情愿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司寒心里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动手，试着杀了这个老不死的害人精。
老头看出来了，笑道：“如果你能杀掉我，我绝对不会坐在这里跟你闲聊，我不想跟你动手，更不想杀你，可是你要真跟我动手，我也只能被迫杀了你。”
司寒心里清楚，老头并没有吹牛，凭他跟踪自己，却没有被发现，就可以得知，老头的实力，远远高于他。
甚至，他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心念，老头儿就已经知道了，可见实力有多恐怖。
“面不错，你慢慢吃，我等你渡劫成功之后的消失，如果想主我用害人的手段来延长自己的寿命，那就早点儿告诉我答案，我会自行了断。”
老头儿说完，竟然在司寒面前，凭空消失了。
司寒猜测，刚才那个老头儿，并不是本尊，只是一个幻象分身。
这等实力，司寒确实不是对手。
他迅速吃完面，立刻开车回去了。
白雪竟然还没有睡，洗衣机还在转动，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司寒进屋，跟她打招呼。
“这么晚了，还没睡？”
白雪放下司寒，温柔地说：“客厅里的沙发巾，还有坐垫，还有你的枕套和换下来的衣服，我都自做主张全你洗了。”
“谢谢，辛苦你了。”
司寒有些不好意思了，卧室里堆着很多换下来的衣服，一直没有洗，没想到被白雪发现，并且给洗了。
“你去洗澡早点睡吧，我马上景晾完衣服，也会休息。”
“你去睡吧，我来晾衣服。”
“不行，你的衣服已经晾好了，洗衣机里……是我的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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