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呵呵……不存在的。
昨天升华后那一道光明冲击几乎榨干了艾尼的魔力，实在没有精力继续摸索各项能力的变化。
结果今天甫一开启真视之眼，就闹了个超大条乌龙。
哪有什么系统，不过是真视之眼进阶后的新功能罢了。
老实说，弄清事实之后，艾尼心里还有点小遗憾。
至于尴尬之类，和系统一样，不存在的。
艾尼拎起杰瑞向树屋走去，远行前怎么也得先整理一下这次血脉升华的收获。
希尔维抱起三小只跟着艾尼一起离开，独角兽们也起身各自活动。
“唏？”
菲力奇怪的轻咦一声，地上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坑？低头看了一眼，菲力把鼻子凑过去长长的吸了口气。
嗯，里面有艾尼的味道，巴适。
某变形术教授坐在绿植沙发上，还不知道有只独角兽趴在他抠出的“三室一厅”前，正在偷偷的吸“艾尼”。
现在他也没空理会旁的事情。
开启真视之眼，艾尼又看见了一行行各有不同的注释，花朵、书本、长袍、衣架……
看了一圈，艾尼将视线投注到杰瑞身上，之前把他吓了一跳的文字再次出现在眼前。
艾尼早就有过疑惑，那些真视之眼观测到的符文到底是什么？
在他真正晋升大巫师，能够直接窥见规则后的种种体悟，算是凿实了曾经的猜想。
感知规则，是大巫师的根本能力之一。
晋升大巫师的过程，是当学识与感悟积累到临界点后，自主发起的一次撞破南墙的冲锋。
成，则破茧化蝶。
败，结果不定。
可能什么事都没有，过段时间还能重新尝试突破。
不过这种情况是极少数，就像普通人撞墙一样，不说骨断筋折，至少也会落得个头破血流。
通常突破失败后，或多或少都会遭遇反噬。
轻则精神受创、实力倒退，重则思维混乱、失去施法能力，还有一定概率直接开始“另一场伟大的冒险”。
因为突破大巫师并非是单纯的魔力增长、精神强化，最重要的是灵魂上的升华。
当然，躯体上也会出现相应的变化，但较之灵魂升变，风险要小得多。
上次艾尼感知能力进阶后，让他在突破大巫师之前便获得了窥见规则的能力。
但那时他的灵魂并没有完全蜕变，被卡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说他是巫师，却能感知到规则，说他是大巫师吧，但又理解不了规则。
就像是给蚯蚓安上了眼睛，它那从来不知色彩为何物的大脑，根本就弄不清新器官传来的信号是什么意思。
当然，人类，尤其是巫师的大脑肯定比蚯蚓要强得多。
追求延续与进化是生物烙印在骨血中最深切的渴望，艾尼的灵魂、躯体没理由对超纲的新能力无动于衷。
于是在血脉、天赋、能力、表、潜意识等等多方结合之下，便觉醒了真视之眼。
它可以将观测到的规则以艾尼能够理解的方式展现出来，也即是符文。
初阶的真视之眼虽然方便，但也有很大的局限性，比如对规则的解析不够清楚，符文内部蕴含的无关信息太多等等。
这次血脉升华后，上述的问题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补全。
眼前杰瑞身上就浮现出了几个新符文，而那些介绍则是对符文内容的精炼。
艾尼知道自己的推测大概并不全面，但以他现在水平，本就没可能弄清真视之眼的全部奥秘。
他决定暂时搁置对真视之眼的探究，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点了点杰瑞的小脑袋示意它去一边玩耍，艾尼开始摸索这次突破后各项能力的变化。
见主人不再搭理自己，杰瑞一个后翻跃下桌面，游移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上。
希尔维同样没有闲着，虽然从诞生时间来算，重装少女很可能是目前世界现存生物的天花板，但若以具备完善的自我意识为起点，林间精灵还没过幼生期。
不同于巫师积累知识、感悟规则的进修之路，希尔维的实力全部来自其本质的强大。
从灵质诞生之初，她需要的便不是积蓄力量，而是更好的掌控、利用自身恐怖的源能。
认识艾尼之前，希尔维的灵识相当薄弱，就连自我认知都十分模糊，她不知道什么是爱，哪些是恨，几乎没有好奇、没有渴求、没有恐惧也没有向往，直到两者相遇，艾尼身上亲切的气息让希尔维生起了些朦朦胧胧的好感。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逐渐褪去了半集群意识的懵懂，抓住每一个契机获得了真正的独立与自我。
昨天随同艾尼一起升华后，希尔维终于彻底割裂了禁林集群意识对自我的影响，就像她所说的，“我仍是这片森林，我也是我”。
而她没有说明的是——禁林，不再是她。或者说，这片森林已经无法再影响她的意志。
就像是许多时至今日仍被人们歌颂的先驱们，身体为精神提供给养，但躯体上的痛苦，却无法动摇他们百折不挠的意志。
当瞻仰者为他们送上崇敬的喟叹，“啊，伟大的先驱”，所指向的并非是那具普普通通的躯壳，而是其中独一无二的思想与灵魂。
希尔维自然没有完成过为人所乐道的崇高功业，以她现在对人类社会的了解，甚至不清楚“崇高”是什么意思，但这并不影响她拥有独属于自己，名为希尔维的灵魂。
一个人类与生俱来，对她来说却无比珍稀的灵魂。
从此，她仍是禁林，禁林却不再是她的束缚。
“喵？”
汤姆好奇的歪头看向希尔维，为什么小姐姐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猫猫疑惑.JPG
不过……
小猫咪抬起后腿搔了搔下巴，感觉自己身上也有了些变化。
疑惑加倍.JPG
抱着探求的心思，汤姆团成一个小猫球，一动不动开始思索。
后方，预谋偷袭的棕皮耗子蹑手蹑脚的偷偷靠近，明明是只老鼠，竟走出了几分猫猫祟祟的味道。可还不等它抱住那条毛茸茸，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呼噜噜~呼噜噜~”
熟悉的、节奏舒缓的呼噜声……
思索什么的且先靠边，让本喵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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