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爷爷就是王仲玄。”杂毛小子摸了摸后脑勺，非常腼腆的说，对于别人称呼自己爷爷为老家伙毫不在意。
“嗯，不错不错，真没想到，那死胖子竟然能够生出你这样帅气的孙子来。”老头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招呼我们进屋。
看的出来，余海生和杂毛爷爷性格一样，都是嘴上不饶人的主。这点杂毛小子倒是完美的继承了下来。我很难想象他们两位年轻的时候在一块，那火药味该有多足。
“你就是萧左是吧？你爷爷他近年来身体可好？”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刚刚落座，余海生便满脸慈祥的看着我问道。
我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会认识我爷爷，可是却不知道我爷爷已经去世的事情。看来杂毛爷爷和我们说的是真的，当年的那一批人，已经有好多年都没有再联系过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原因，估计杂毛爷爷和余海生也是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从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能猜到我爷爷是谁，又说明他并没有忘记我爷爷，他们难道是在害怕着什么吗？
“我爷爷他，早些年便已经故去了。”我低垂着脑袋轻声说道。
“什么？萧老哥死了？”听到这个消息，余海生似乎颇为惊讶，一下子就从座位上弹坐了起来。
“是的，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患肺癌死了。”爷爷已经死去十多年了，所以再次提起也并没有太多的伤心情绪在里面。
“唉，还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呀……”余海生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我并不知道他所说的祸害是指谁，不过却看到杂毛小子的神态有些不太自然。
“你们确定要去东沙？”余海生拄着拐杖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后突然转头了身子问道。我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几分劝阻的意思。
“我想您应该也明白，我爷爷他们一直以来究竟在和一个什么样的势力在做斗争，命运来的时候我们只能选择昂起头来抗争。我很想知道，30年前在东沙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为什么就连王仲玄爷爷对此也不愿多提，难道你们真的见到齐菲了吗？”我站起身来看着余海生，语气不卑不亢的问道。
“唉……这一切真的就像是一场梦，而且是一场我永远都不想再去触及的噩梦。”余海生把拐杖放到地上，而自己也凝望向了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1980年，滨海村一位姓卫的渔民从海里打捞出来了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引发了各方势力的窥视，而你爷爷他们也是其中之一。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东西已经被人给抢走，而那位姓卫的村民也从此消失。”
“他们找到了我，给出了大价钱让我带着他们去一个地方。那时候的渔村极度贫落，即便连续一个星期打渔也赚不到那么多钱。所以我答应了下来，说是去东沙，其实那个地方距离东沙岛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周围遍布着暗礁，我平日里打渔也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我有几次都想掉头回去，可是最后都输在了王仲玄那老家伙的嘴皮子上面。”
“他们一行有五人，除了萧秋水和王仲玄之外，余下的都是一些年轻人而且带了很多的东西，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五套有着巨大钢化头盔的抗压潜水服，他们让我把船停在了一片海域，萧秋水把钱付给了我，然后和我说，让我在那里等他们两个小时，如果两个小时后他们还没回来就让我开船离开。我几次劝阻未果之后只得答应了下来。”
“我从艳阳高照的正午一直等到了夕阳落暮，可是他们却还没有回来。我开始害怕了起来，这里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有船只经过，如果我现在离开就等于是杀了他们。我在船上焦急的祈祷，眼看着涨潮的时间就要到了，那个时候一个人影却逐渐的漂到了船前。”
“那是一具尸体，而且是同他们一起下海的其中一位年轻人的尸体。他的眼睛和嘴巴都张的很大，周身都找不到任何伤口，而且氧气瓶里的氧气根本就没有用多少，显然是刚刚下水就已死去。一切似乎都是指引，我脱下了他的潜水装备下到了海里，常年在海上营生的我，对于海水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归属感，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正是我下海寻人这一举动，让我遇到了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恐怖事情，而且从此和你爷爷他们成为了生死与共的兄弟。”余海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们听得出来，到现在，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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