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墨的视线一直紧紧落在她身上，寒风枯寂的夜色里，女人目光沉静，一招一式皆说不出的好看。
叶清挽在教他，但其实自己也在练。
只是此前云婉歌的琵琶骨被穿，堪比经脉折断，想要重新将以前的东西捡起来，并不是一件易事。
没多久，轩辕墨便学着她的动作练习起来。
叶清挽站在一旁，指导着他的动作，越发觉得这男人聪明的可怕。
她转头看向远处金銮大殿上的飞龙，只觉得北燕的皇帝是瞎了眼。
潜龙出海，必会把这北燕搅个天翻地覆。
这天，终是会变的。
＊
另一边，金钗藏在假山后，看着这一幕，眼底多了抹震惊。
这个叶清挽，竟然会武功？
周公公可知道此事？
一想到这，金钗对叶清挽的杀意更甚。
不，这个女人绝不能留。
她本就心思深沉、诡计多端，眼下她竟还会武，若是有她在，周公公不可能会看得到她。
金钗的视线再度落在轩辕墨身上，不由得恍惚。
男人虽然衣着简陋，身材清瘦，可在这皎皎月辉之下，却说不出的俊美逼人，那些招式在他手中，更是凌厉中透着股狠戾，气势逼人。
人人都说就皇子相貌丑陋、血脉肮脏。
怎么会…他怎么会这般俊美？
金钗看着面前的男人，心底不由得生出些嫉妒。
若是她能比叶清挽早些发现他，说不定她也能得到他的另眼相待。
金钗胡思乱想了许久，眼见着叶清挽拿着轩辕墨的手臂，两人动作亲昵，眼底的嫉妒更甚了几分。
半晌后，她收回视线，心事重重的离开。
不急，只要她除掉叶清挽，就还有机会。
到时，叶清挽被发现和九皇子私通，免不了一死。
至于九皇子…他再怎么不受宠也是皇室血脉，陛下一定会留他一命，到时，她完全可以代替叶清挽的位置，去照看他。
说不定，有朝一日他也能重得盛宠呢。
＊
金钗走后，轩辕墨停下了动作，看向叶清挽温声道：“走了。”
叶清挽看向他，认真打量着他道：“你知道？”
“恩。”轩辕墨微微颔首。
叶清挽没做声，而是拉过他的手腕，再度仔细探了探他的内力。
他身体里那些被倒转逆行的内力和真气已经被理顺了不少，倒是比她所想的还要浑厚许多。
只是，逆行的真气每次修炼时都只会疼痛百倍，生不如死。
叶清挽不知道他是忍受了多少，才会在真气如此乱七八糟的情况下，仍旧积蓄了不浅的内力。
轩辕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着她探查。
微垂的凤眸始终落在她那张精致的面庞上，一刻也不曾离开。
叶清挽抬眸看向他，轻声道：“疼么？”
轩辕墨有些恍惚，干净的眸子直视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么多年…好像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饿不饿……
时间久了，便连他自己也忘了，他也会疼会饿。
不，不是忘了。
而是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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