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语安洗好的时候，见靠在屏风外的君霓，素手上递过来一身衣服。
里衣外袍都有。
青色的。
明显是男装。
不是他先前的那一套。
看见这一套衣服，穆语安的脸色白了白。
昨晚和今早的快乐，在这一刻如潮水般褪去。
余下的，只有荒唐的现实。
“怎么了？”
见穆语安半天不拿她手中的衣服，君霓终于耐心耗尽，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看见穆语安苍白的脸色，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想要探一下穆语安的额头，想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却被穆语安躲开了。
君霓沉了沉眸子，“到底怎么了？”
穆语安漆黑的眼眸对上君霓的眼睛，苍白的脸上，神情染上悲伤，看得君霓的心微微的疼。
“……可以不穿么？”穆语安看着君霓，看着她的眼睛，缓慢又坚定的说道：“我不想穿别人的衣服。”
君霓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中拿着的衣裳，默了一下。
这些年，她给小宝和她置办衣裳的时候，总是会给穆语安置办一些。
尽管知道他不在，但是她有钱，想置办就置办了。
现在，不就用上了么？
却没想到会引起穆语安的误会。
“不是别人的衣服，是专门给你的。”君霓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衣服往穆语安拿便送了一些，“不信你试试，合身的。”
穆语安将信将疑的从君霓的手中接过衣裳，却并没有穿，而是看着君霓。
君霓挑了下眉，“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穿衣服还怕我看啊。”
“穆语安，你真可爱。”
不过说完这些，君霓到底是出去了。
读书人，脸皮子薄嘛。
她知道。
看着君霓出去的‘潇洒’背影，穆语安送了一口气。
虽然，两人的确是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
但是那都是在神智被欲望占领的时候。
在这样清醒的时候，被君霓看光，穆语安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此时，他也顾不上纠结衣服的事情，只想将衣服赶紧穿上。
穆语安低头，看着他身上的那一些粉色的痕迹，缓慢的将衣服套上。
穿上之后，他才觉得这身衣服熟悉。
以往没上京赶考之前，他最爱的不就是这一类型的衣裳么？
后来为什么不穿了。
一是他现在做的事情的原因。
二是他觉得他变了。
明明高中了，但是他的心情却从未放松过，因此也欣赏不来这样的衣裳了。
倒是现在，他好像又有些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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