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陈大哥，让陈楠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乔嬿，你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了，搬家都不通知人家一声，还好意思问我怎么还回来，哼。”
她娇哼一声，看起来像在故意跟陈楠撒娇闹别扭。
“你们两个要是打情骂俏请先出去，我这里不是你们调情的地方。”
李茹茹明显误会两人的关系，陈楠连忙解释，但是没有点破乔嬿的身份。
“原来……你们两个居然是同学？”
她表现的很惊讶，可显得有点假，属于一眼就能看破的那种。
这屋子里都是搞情报工作的，要说演戏哪个不是职业级。
“怎么样，羡慕吧，嘻嘻。”
“乔嬿你别闹，我来找茹姨谈正事。”
“我也是来谈正事的！”
她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看向陈楠，然后把正事两个字的语气刻意加重。
陈楠马上心领神会，看来他们说的是一件事，也就开诚布公了。
“茹姨，我想问一下最近摩沙德的动向，他们真的是来……对我们的网络科技方面感兴趣？”
陈楠的想法不无道理，因为疯子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们除了暗杀等间谍活动，还有就是经常以很别扭的手段去获取非常日常的东西。
完事还要对外宣称是自己偷的，实际走得是正规的买卖渠道。
他们这样并不涉及国家层面，完全是个人行为，你也不好意思说不卖。
后世有一种形象的比喻，特工组团扫货，说的就是他们。
“目前看确实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们的行程也一直和官宣的一样。放心，国安这边也一直在留意着。”
“我看未必，他们里面有人已经提前离队了。”乔嬿突然插话道。
“不可能，我们的人一直混在保全队伍里面，他们十几个人全都在。”
李茹茹的口气十分笃定，她对自己的手下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但陈楠则觉得这未必是危言耸听。
“乔嬿，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群人里最漂亮的那个女的，昨晚已经悄悄离开了。”
说着她伸出两指，从怀里夹出一张照片，摊在桌上。
陈楠注意到她胸前有点鼓的过分，今天好像是真空上阵。
顿时有点不敢下手去拿照片，想到它之前呆的位置，他的喉结就有点不受控制的伏动。
乔嬿看在眼里，得意的眯起眼来，顺手把照片推到陈楠面前。
“喏，就是这个女的，是不是媚气冲天，让你们男人看了骚动不已。”
陈楠不置可否，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照片里的佩妮洛普。
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觉得眼熟。
不知不觉就多看了几分钟，乔嬿气的脸都要绿了。
“别看了，你那眼珠子都快贴上去了。”
她鼓起脸颊把照片从桌上撤走，重新放进衣服里的“内袋”。
陈楠倒也懒得跟她解释，能让乔嬿更讨厌自己，他正求之不得。
可说归说，闹归闹。
这张照片里面的佩妮洛普他好像还真认识。
不过，他认识的是十几年之后的佩妮洛普，那时候她都快40岁了。
作为摩沙德的特工组长，她参与了国安对陈楠等人的营救计划。
成功将被中东某武装政权扣留的二十几位华夏企业家，安全的带出国境线。
那年陈楠35岁，两个人后来还做了一段短暂的精神伴侣，直到她重回摩沙德本部之前。
“内森，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吗？”
内森正是陈楠的英文名。
“不了，佩妮，我的知己。我有我的国家，那里还有我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
35岁的陈楠凝起深邃的双眸，佩妮洛普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有两个字，回家。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以后改主意了……你知道怎么联系我。”
（以上对话为英语）
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深情的和陈楠亲吻告别。
陈楠目送远去的直升飞机，将这份感情深深的埋在心底。
回忆结束，陈楠忽然有些怀念，眼神变得无比柔和。
“乔嬿，你说她昨晚自己单独行动，知道她去了哪吗？”
“不知道，我昨晚一直跟着她，谁知道她在反追踪这块居然还是个高手，没出市区我就跟丢了。”
她轻咬下唇，看起来很不甘心。
没出市区就跟丢……不好，凌四少有危险！
他马上意识到佩妮洛普的目标是零。
跟李茹茹又了解一些上城那边的股市的情况，他就完全不顾乔嬿的挽留走出办公室。
“别看了，你没注意他刚才的眼神吗，那是男人决定大干一场时的眼神，我这个大外甥肯定是又想通了什么。”
“哼，说了等于没说。”
乔嬿有点不以为意，此时已经醋意全开，她只觉得陈楠这是要去会那个野女人。
其实，她想的也不算错。
陈楠确实对佩妮洛普有着特殊的好感。
但是，也仅限于好感。
他现在更紧张的是凌四少会不会被她秘密处理掉，那对陈楠来说损失可就大了。
然而他还是不了解黑客。
佩妮洛普和零都是黑客，所以他们之间其实都遵循了一些约定俗成的法则。
只不过当时迫于无奈，她不得不听上司的命令动用了病毒。
这在黑客的对战之中是极为敏感的，这是对黑客守则的亵渎，是对黑客这一职业的侮辱。
所以佩妮洛普才会申请离队，谎称是要来解决黑客零，其实是来道歉的。
她来之华夏前也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执行抹杀任务。
直到她重新检查电脑系统，发现零即使是为了隐藏自己的侵入，也没有破坏资料网站系统的安全性。
任何时候都遵循着黑客守则的零，是名真正的黑客，值得她跑这一趟。
如果零原谅她，佩妮洛普就还是黑客，不然就只能被踢出黑客行列，变成不入流的骇客。
别看就一字之差（这里是只针对中文语境，英文的话是两个字符，其实没差），两者的差别很大。
前者有准则有操守，后者没道德没底线。
作为摩沙德的精英，她自然更倾向于有准则，也就有信仰。
“根据当时截获的IP位置，应该就在附近。”
她头上的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拿着PDA走在山道上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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