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客观原因，主观上还是因为晚上受到的震撼实在是太大。
几乎一整晚，陈楠都在想这件事。
如果说简单的串台也就罢了，可说小了叫收听海外非法广播，说大了就是窃听国家重要科研成果。
按照国安的规矩，直接可以先毙再问，当然这只是一种玩笑的说法。
但抓你是肯定没商量，判你进去呆上三年五载，也只是因为要执行缓期死刑。
走一走司法程序，连劳改都不给机会的。
要不是因为梁雪竹就在身边，估计陈楠早就喊出声来，这罪过可真的大到没边了。
不过，随着屋外连夜鸟都停止鸣叫，陈楠悸动的心脏才总算定下来。
他不动声色的长舒一口气，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好好捋清。
终于让他找到线头，把好像一团乱麻的各种信息完全统合到一条线上。
看来境外组织找上华家并不完全是因为软磁盘那么简单。
陈楠越想越觉得自己分析的应该没错，他决定第二天再找几个人确认一下。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代号零的凌四少。
第二天天刚亮，陈楠完成每天早上的日常，接着和梁雪竹临别一吻。
林九表示还是熟悉的味道，狗粮的味对了。
然后二人才驱车前往凌家别苑，也就是凌四少家的别墅。
陈楠记得上次他说，家里的网速要比外面好太多，自己的笔电也更方便浏览外网。
只是对于陈楠的到来，凌四少似乎不太欢迎。
“老板，你昨晚睡好了，我可还没睡足呢”
他脸上的表情很嫌弃，就差写上你打扰我睡觉这几个字了。
“零，我没时间跟你在这掰扯，你有起床气自己对墙撒去。”
陈楠说完又故意看了一眼他裤子，嗯，快180度了。
凌四少注意到他失礼的眼神，再结合刚才他那句话，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行，我说不过您。有什么事找我……老板。”
陈楠嘴角微翘，这句老板他很受用。
“有这么几件事，我需要你给我查一下。”
“好，我先去打开笔电。”
他这句话的语气故意显得很郑重其事，搞得凌四少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等他从保险柜拿出来，陈楠惊喜的发现居然是IBMThinkPod560。
看上面的铭文好像是开发者专用机，后来跟凌四少确认，他也说这款机型现在市面上还没有。
他是在一次黑客比赛上得到的渠道，然后让人从港城转运过来。
不过，当陈楠说出这款笔电型号，而且知道这是原型机的时候。
他居然完全没有惊讶，陈楠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带给他太多的震撼，已经麻木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凌四少这次是真的有点害怕陈楠了。
现在陈楠说自己是国外手眼通天的财阀代表，他都相信。
“老板，我已经连上外网，您想查什么？”
“我想查的东西，这个搜索引擎上可能没有。”
陈楠在满是英文和代码的浏览器上终于见到熟悉的字眼，Yahoo。
众所周知，1994年4月，斯坦福大学美籍华人杨致远和朋友共同创办了Yahoo。
但很少有人知道Yahoo的数据库搜索曾经有多恐怖，它几乎成为20世纪90年代因特网的代名词。
只是陈楠想找的东西，Yahoo上还真未必有。
但凌四少明显有不同意见。
“老板您先别忙着否定，你说的是一般人，我可不是一般人。”
说着他的手指开始在键盘上飞舞起来，同时又在DOS界面上快速导入一堆陈楠看不懂的脚本。
直到听见回车键清脆的声音，陈楠才真的觉得自己这次捡到宝。
“你居然把搜索引擎给黑了。”
“这有什么可难的。老板说吧，他们的数据库现在任您驱使。”
凌四少说的很随意，言语中的不屑非常露骨。
“嗯，好。你帮我查一下一枚洲际导弹大概多少钱。”
“嗯，好，洲际……导弹！”
他吓的差点把膝上的笔电扔出去。
“不是，老板，您这是想让我被A某公司请去喝茶吗？”
“有困难？那就海上发射用的巡航导弹多少钱。”
“老板……您这是要炸哪啊。”
“不炸哪，只是想买发巡航导弹玩玩。”
“玩？”
凌四少咽了下口水，放在键盘上的手指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查出来一枚大概的价格就好。”
“呼，好吧，事先说好，一会儿要是有国安的人来敲门，我就把你供出来。”
“可以，放心查你的。”
得到陈楠肯定的回答，凌四少也豁出去了，直接在外网搜索我国的导弹价格。
别说还真有，果然消息来自暗网的某个陌生论坛。
“老板，这个答案需要BBS代币才能观看。”
陈楠想不到在这里居然碰到B货币的雏形，这个后世万恶的东西。
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拍拍凌四少的肩膀。
“你是黑客，自己想办法。”
“明——白。”
凌四少轻舔上唇，左右摇晃下略显僵硬的脖子，然后就开始着手黑掉网站的交易系统。
虽然时间上确实是费了一番功夫，但结果还是喜人的。
这下陈楠可以完全不受限制的浏览该论坛所有的信息。
“老板，你看，这是价格清单，还……挺详细。”
“确实，详细的有些过分了。”
海上发射用的巡航导弹，一枚大概4200万人民币，倒没出预算。
陈楠嘴角上扬，掀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份价格清单不仅有常规战术导弹价格，还有洲际弹道导弹的详细参数。
“呵呵，有点意思。”
“是……有点……意思吗？”
凌四少的喉咙动的有些疯狂，如果口水能吃饱，估计他现在快吃吐了。
“能不能查到这个人的IP地址？”
“可以，但极有可能会被对方反追踪。如果对方对我进行木马侵入和Ddos攻击，会非常麻烦。”
这话是他根据这人提供的信息之详实，然后把对方当成黑客来做的评价。
陈楠沉吟半晌，最后还是找来纸笔，把刚才见到的网址和这个回答人的ID等一些重要信息全部记录。
他打算等一会儿去找，昨晚原计划第三个要见的人。
还没离开杭城的凌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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