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早了,只怕是措手不及。”钟行俨不再多等,当即吩咐王文武立即去,“别耽搁了,我还要回去看闺女儿子呢。”
王文武原本一脸凝重,再听钟行俨的话,一张脸已经不知还能扭曲多少个弯。
钟行俨拽着他立即上马,一鞭子抽在王文武的马屁股上,随后自己疾驰而归,奔回钟府,只是他终究是迟了一步,待他到钟府时,梵音已经被带到宫中正见太子妃。
宇文信此时正在与越王商议下一步的举措,越王此时心里早已一片冰冷,他看向宇文信的目光除了狠还有恨,他终归是敬文公主的亲侄儿,而眼前自己的女婿居然那样肆意的杀死皇姑母,逼自己不得不反。
这个人他还能留吗?
“宇文信,本王还能留你吗?”越王冷冷的看着他,“你把本王逼到不得不反了!”
“父王,我这完全是为了父王着想,我深知您心底恨我,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可您若此时迟疑一步,离失败就会更近一步,说句不客气的话,您离死……亡也更近了。”
宇文信立即跪在地上,“如今您要做的便是进宫,名义是向太子请罪,然后下手,登基。”
“你疯了!”
越王当即蹦了起来,“你要本王亲自去杀死皇兄?”
“若是您不动手,离开京城被御林侍卫砍头的便是越王府的所有人。”宇文信此时也顾不得礼规,说出的话格外刺耳,“难道您想以自己的性命去赌手足亲情?”
宇文信冷笑,“莫说是皇位,单纯是宇文侯府的一个侯爵之位,我的两位兄长都恨不得我死,若是没有父王的提携,或许我早已成为一摊灰,无人记得,所以我也为您担忧啊父王!”
越王沉默的坐在那里,半晌才道:“真……真的要这样吗?”
“我这就去找钟行廉做交易,只有让他把钟行俨骗离钟家,您在宫中一声号令,便可以钟家的妇孺老幼做威胁,害怕钟家人不服软?那时太子已经毙命,您登基称帝已经是不容置疑之事,若他钟家人再反便是逆贼,人人得以诛之。”
越王不免有些心动,可他看向宇文信的目光仍旧存着怀疑,“本王最后信你一次,如若有半点儿失败,本王宁肯让孝雅守寡,也要宰了你。”
“我这就去办。”宇文信说罢立即转身离开,越王沉叹一声,立即吩咐人道:“拿点儿姜汁来,入宫,本王要哭着入宫!”
陈泽瑞只见杨怀柳一面便离开后殿,梵音看着放在太子妃的软榻上呼呼大睡的两个孩子,心里苦涩不已,这俩小家伙儿是最幸福的人,根本不知道身处危险,反而睡的那么香。
太子妃看出梵音脸色不愉,在一旁笑着道:“一儿一女,钟将军还宠着你,你呀,是大周国最有福气的人。”
“太子妃即将母仪天下,您才是娇中牡丹,无人能比。”
梵音的吹捧让太子妃摇摇头,“有些事变的太快,快的本妃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不如你,活的自在,活的洒脱。”
梵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答非所问,“那个家伙儿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居然还不来。”
太子妃看向一旁的王公公,“钟将军还没到?”
“来了,已经在前殿与太子殿下私谈。”
王公公的话让梵音目光一紧,与太子妃再叙话时完全心不在焉。
而此时钟行俨与陈泽瑞两个人在面对面的私聊。
陈泽瑞紧盯着钟行俨的脸,“钟行俨,本宫要你再做一件事,这件事不算命令,而是求你。”
“殿下尽管吩咐,但凡能做到,决不推辞。”钟行俨拱手请命,心里早已把这当做赎回媳妇儿孩子的交易。
陈泽瑞见他这番做派,也无心再寒暄叙旧情,压低声音道:“本宫要你暗杀越王,你肯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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