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唐风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
沐柠好像没听到唐风钰说话一样一直喃喃：“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
唐风钰心疼地把她抱得更紧。
程锦心敲了敲门道：“虽然我没有想打断你们的意思，但是我得给她重新输液，还有…”，她指了指门外道：“唐唐，外面有人找你”
唐风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心疼地看着沐柠，好一会才离开，离开时还不放心地抓着程锦心嘱咐。
程锦心感到头疼，平常倒是话不多，今天怎么这么啰嗦，他交代的这些她能不知道吗？她连推带拽把唐风钰赶走才安静一点。
程锦心给沐柠清理了一下她刚才针头出来时流出的血渍，在她清理完之后看到沐柠还是刚才一样的神情忍不住笑了。
沐柠听到她笑才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你笑什么”
程锦心摇摇头道：“只是觉得有点好玩，沐柠，你……在愧疚？”
沐柠没说话，眼睛看着其他地方，简单地“嗯”了。
她这样子程锦心更好奇了：“愧疚什么呀”
沐柠垂下头，静默了一会道：“我在知道郭老就是奸细后，我其实有很多方法可以处理的，但我却选择了最激烈的方法，如果我……”
程锦心打断她的话：“没有如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目前来说，你这个方法至少有效，这些罪名够郭老在监狱里安度晚年了，而集团内部其他人对你来说已经不足为惧，而且，你的处理方式可以镇的住沐氏，这是最重要的”
沐柠忍不住反驳：“可是郭夫人她是无辜的，她…”
程锦心拔高音量，仿佛听到什么很可笑的事情，语气中带着嘲讽的笑意：“无辜！这个商场上有谁会是真正的无辜，而且你不会以为，她就永远不知道吧”
沐柠没有说话，只是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程锦心吸了一口气，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郭老能为他那个私生子做到这一步，你觉得他忍到什么时候不把他带回去认祖归宗，她迟早都是要知道的，你已经提醒了郭洛洛了，你已经做到你该做的了”
沐柠仍然低着头，一声不吭。
程锦心坐到床边，把目光放到她身上说：“你记得你姐姐沐檬腿上那条伤疤吗”
沐柠慢慢抬起头看她，有点不解，她知道那条伤疤，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导致的。
想到那件事，程锦心的眼中有点哀伤：“你姐姐当年初入公司，面对很多困难，但其中有一个人一直表示支持她，让你姐姐很是感动，但后来集团内部核心资料泄露，我查出是那个人，但你姐姐不相信，放弃了很多可以处理的机会，可是后来她还是下定了决心收拾了他，你猜是什么让你姐姐下定决心的”
沐柠抿紧了嘴唇，还是什么都没问。
程锦心继续道：“他找了个人开车去撞沐檬，那条伤疤是术后留下的，而那个人是你父亲的大学时最好的哥们”
程锦心低着头看向沐柠的眼睛：“所以，你懂了吗，这就是商场。所以，收起你的愧疚，这是无用的，好好想想，倘若刚才唐唐没有及时赶到，你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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