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师兄。”大志气喘吁吁地跑进屋子来,他满脸兴奋地道:“恒亲王来了,听说你这次大考得了榜首,特此点名要见你,院长让你快过去呢。”
“恒亲王?”纪远清一心念书,又没进入官场,对这些个侯爷、王爷的都不甚清楚,听大志这样说,也是一头雾水。
“就是住在柳州如意街的恒亲王啊。”
这下纪远清有头绪了,就是自家娘子曾经得人赠过一枚玉佩,说是危难之际可拿玉佩去如意街上的王府寻求帮助,原来就是这位恒亲王。
可自家娘子凭着玉佩就使唤动了知府大人,根本就没求到恒亲王跟前去,这会儿怎么想起来见自己?
或许,这位王爷只是偶然路过,见着了大考成绩的公示榜,对自己起了兴趣吧。
“好,我这就去。”纪远清合上书起身来。
大志小心翼翼地道:“师兄,你小心些,别在伤着手了。”
“嗯。”
恒亲王驾临,整个书院的学子都聚集在了一块,不过大部分学子都在外间,进不了书院待客的花厅里去。
大志因引着纪远清,便可大摇大摆地进花厅里去,进去后,还颇为神气地喊了声:“院长,我们远师兄到了。”
纪远清恭敬上前,先行了礼,见过了院长,再给恒亲王行礼,可谓是诠释足了什么叫尊师重道,许院长当真是越看纪远清这位学生就越满意。
“你就是纪远清。”恒亲王见到纪远清的样子,也是眼前一亮,好一个一表人才的青年,同绝味铺子里的那位江云霏还真是登对,简直就是金童玉女。
不对,他来可不是来感叹来了。恒亲王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此番来是有正事要办,他故作威严道:“你觉得凭你,能在这届的科举考试中进到什么位置?”
纪远清恭谦道:“回王爷,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晋朝各地界人杰地灵,多得是博学多才之人,学生岂能断言。”
“呵呵……有何不敢说的?男子汉大丈夫便就是敢说敢做,你这般岂不是在说自己一点信心都无?”恒亲王道:“晋朝可不需要畏畏缩缩之人来做官。”
纪远清深呼吸了一口气,重重道:“学生自读书那日起,目标就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那便是第一。学生不仅要考中解元,还有考中会元,甚至是状元。”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看着挺直了脊梁的纪远清,见他面上从容且不卑不吭,才知他说的话是认真的,并不是狂妄自大的话。
“好!”大志这个愣头青竟一时激动不已,鼓起掌来,这下可把大家的目光吸引过来了,他讪讪地放下了手,但依旧目光崇拜至极地看着纪远清。
“真是好大的口气!”恒亲王嗤之以鼻道:“照你这么说,我晋朝还就无人了,凭你能考中状元。”
考状元,那可是万里挑一,其实嘴上说说这样简单。
“王爷您若是不信,便拭目以待吧。”
恒亲王被纪远清的傲气噎了下,一时竟忘了自己来的目的,他来本事想瞧瞧纪远清是个什么样的人,顺便挫一挫他的锐气,再给他暗示暗示,若能将妻子休弃,他这个王爷还能给他走个后门,给他弄个闲职官来做一做。
可如今听他这般口气,恐不是轻易能搞定的人。
恒亲王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看来这绝味铺子的美人是带不走了。
罢了,这次去上京城探探那位的口风,到时候回来再做打算。
纪远清可谓是“一战成名”,谁人都知他在恒亲王面前夸下海口,将来不仅要考中解元会元,更要考中状元。
柳州书院的许院长很是担心:“远清啊,以你的资质靠个进士绝不在话下,如今你这般,若考不中状元岂不是——唉……”
“老师,若是想都不敢想,这书读得岂不是太窝火了?”
许院长一愣,摸胡子大笑:“说的也是,天下读书人谁没做过金榜题名这样的梦,老夫年少时也曾做过。”
状元,万里挑一,必定经常人所未经历过的磨难,方能成为这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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