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芷柔笑眯眯地望着江云霏：“还说羡慕我呢？你这谎话说的眼睛都不眨。你们俩两个都腻歪成这样了，还羡慕我们？”
“嘿嘿。”江云霏让纪芷柔瞧得不好意思了，赶紧转移话题，说：“今天是我们第二天开张，怎么也得做成一笔生意啊。”
“说的是。”纪芷柔笑了笑，顺着她说。
“我们弄些开张活动吧。”江云霏说：“你说我们是弄一个前多少位免费试吃，还是弄一个抽奖的箱子，里面放一些免餐卷和一些减价卷，吸引食客来？”
纪芷柔道：“不如两种都弄？反正也不过这几日工夫。”
“行。”
两人忙碌一早上，挂上了开张优惠活动的横幅。
然而，事与愿违，还是没有食客上门。
“真是奇怪了？就算我们这处再冷清，也不至于连免费的吃食都没人上门啊？”
“是啊。”纪芷柔赞同点头：“这太奇怪了。”
午饭时，别人家食客满座，她们家连讨饭的乞丐都不来。
“不行，我们总不能这样干坐着等人上门来。”江云霏猛地起身。
“那能怎么办？”
“你在这里看着面摊，我去去就回。”
“云霏……”
江云霏一下跑得没了影…
江云霏寻了家成衣铺，买了一套廉价的男人衣裳，打扮成男人的模样，去了自家面摊前五十米处的一家小饭馆吃饭。
她叫了两个菜，打了碗米饭，边吃边同人搭话。
江云霏看着眉清目秀的一个小哥，同人搭话，人家也愿搭理。
三言两语下来，江云霏终于寻到了答案。
“你说新开的那家面摊？啧啧……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可不敢去吃，大家都说是狐狸精开的，万一吃了她们的面，被迷上了可怎么办？我们就小命一条。”
“呃……”江云霏万万没想到会是因为这样离奇的传言，导致她们的面摊没生意。她问：“这是谁传出来的呀？怎么就是狐狸精了？”
“听说的呗，说是亲眼看见狐狸精吃人呢。”
“……”这谁传的谣言啊？她和纪芷柔什么时候吃人了？每次有行人路过，两人恨不得笑得跟朵花似的招呼行人。
江云霏接连问了好几人，竟都是这样的说辞。
她有点懵了。
她和纪芷柔与人无冤无仇，谁人传这样的谣言？
细数一下，就最近跟李雪花不大对盘，可李雪花毕竟是长辈，不至于说这样的话吧。
江云霏换回女装，回去同纪芷柔说了这事。
“怕不是……”纪芷柔神情有些犹豫。
“不是什么？”
“怕不是良婶传出去的，毕竟她卖的也是跟我们一样的面，她最怕我们抢她生意了。”
“好像是有嫌疑，不过我们也没证据，万一不是，我们若是误会人家，那就太伤人了。”江云霏说。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不卖面了？没有客人，怎么开得下去？”纪芷柔长吁一口气，表情有些沮丧道。
“当然是有食客来我们这吃面，这些食客没出半点事情，谣言便不攻而破。”
“现在这种情况，哪来的食客呀？”纪芷柔依旧很沮丧。
“那还不好办。”江云霏笑了笑说：“请自家人来吃啊，把年叶和芷蕙她们喊来，再把他们家的丫鬟仆从也叫来一起凑数，几拨人轮番来吃面，吃那么七天十天的，我就不信这些人还觉得我们是害人的狐狸精。”
纪芷蕙同她相公纪永成出门做生意去了，而张年叶因心情不佳，钱天佑陪她出远门散心去了。
谣言的事情还没解决，麻烦倒是抢先一步找上门来。
“这条街的店都归我哥几个管，每一个月一两银子，交银子来保管你生意兴隆，事事平安。”脸上带着刀疤，长相凶悍的一个头头带着他的小喽啰把江云霏她们面摊给围了，张嘴伸手就要钱，摆明了一副讹人的样子。
江云霏开面摊前可都问清了，曲阳县从前是有混江湖的痞子收保护费，可自从钱逸钱大人当过这里的县官后，把这些讹人的痞子都收拾了。
钱大人才调任多久？这些痞子又都出来了。
一两银子？江云霏就是凑齐身上和家里所有的银子，都没有一两银子。
她所剩不多的银子都拿来开面摊了，纪远清的银子都在李氏手里，她根本拿不到一文钱，更何况为了一口气，她也不会去找李氏要钱。
江云霏不想惹麻烦，毕竟现在就她和芷柔两人在，于是好声好气道：“几位大哥，小店刚开张，没客人，一分都没赚，哪来银子给您呢？”
“哦？你的意思就是不给你？”那带头的人一脚踹翻了长凳，哐当一声响，把江云霏和纪芷柔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想怎么样？”
“呵呵？怎么样？这不是很明显吗？”带头的人一挥手，他的小弟们一个个涌上前来，把江云霏她们面摊的位置霸占住了。
“上面吧，我们兄弟几个准备在你这里吃面。”
江云霏看了看四周，卖布匹、卖瓷器的铺子老板和伙计看见了，个个当没看见，都不想惹上这样一群麻烦的人。
江云霏撑起底气道：“这里是曲阳县，不是什么穷乡僻壤，你们若是敢乱来，我们就去报官。”
“报官？”这群人刚坐下又起身来了，个个围了过来，把江云霏和纪芷柔围得没了退路。
“你们倒是去报官啊，人家官老爷可忙了，未必会管这种鸡皮蒜毛的小事。”带头的刀疤男越走越前，见江云霏脸蛋好看，还想伸手过来摸一把。
江云霏反应灵敏，伸手拿起一旁的擀面杖就向刀疤男打去，刚挥到半空，就让刀疤男一手握住了。
江云霏想往回抽，怎么用力都抽不回，刀疤男抓着擀面杖不放，**她道：“小娘子，你再用力一点啊！”
“你无耻！”
“嘿嘿，我就是无耻呀！”
江云霏咬牙，抬起腿来，用力狠狠地往下一踩，正中刀疤男的脚指头，刀疤男疼得大叫，松开了拿着擀面杖的手，疼得原地打转！
江云霏见他那样，直觉得可惜，要是穿着高跟鞋踩，效果更佳！
“你，你……你这个小狐狸精！我非得弄死你不可。”
“狐狸精？”江云霏似听出些什么来了，这不就是这两日传的谣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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