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真是这么问的。
老国公却沉默了。
谢臻明和谢臻真看老国公沉默的样子，心中觉得，似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今日的重点。提前告诉了他们神都大比，不过是给他们的安慰罢了。
不知为什么，他们俩人就是这么想的。
老国公沉默是在纠结，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告诉这两个孩子自己的发现，自己的发现是关于英国公谢贤的，也就是他们的亲生父亲……若是告诉了他们，是否太过残忍？
可若是不告诉他们，按照如今的情况，他们父子、父女的关系已经势成水火，若是有朝一日真的不死不休，那又该如何是好？
老国公想着自己的身体，长长地叹息一声。
谢臻明体贴为老国公揉着肩膀，他嘿嘿地笑着：“爷爷，您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告诉我们好了，我们已经长大，可以为您分担了。”
谢臻真也在一旁附和着，笑道：“是呀，爷爷。小明说的没有错，既然您将神都大比这么大的事情都告诉我们了，不管您有什么为难、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量做到的……”
“姐姐说的对！爷爷，您要是怕我偷懒，就告诉姐姐，叫姐姐吩咐我，您知道的……旁人的话我未必听，可是姐姐的话是一定听的。”谢臻明点头跟啄米似的。
老国公忽然很感动，他望着两个孩子，叹息一声：果然是吾家有女初成长啊。
谢家嫡女，日后要在神都显风华了。
……
老国公眯着眼睛睡着了，谢臻明和谢臻真也没有离开，就这么陪着他，直到他惺忪睡眼醒来，打了一个哈欠。
老国公抬眼，看到守着自己的两个孙子，他一愣：“你们没走？”
当然没走啊。
爷爷你话都没有说完哪。
“爷爷您没叫我们走，我们哪里敢走？”谢臻明笑嘻嘻道。
老国公失笑：“贫嘴！如今你们本事大了，哪里去不得？”
“爷爷！”
老国公撑着身子慢慢起来，叹息一声：“哎人老了，不中用了……”
谢臻明刚想说什么，被老国公阻止。
他道：“你们俩啊，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寿命啊，已经是倒计时了……见你们一次少一次，活一天少一天……”
两姐弟心中顿时酸涩，这一次他们也不知是为什么，总觉得爷爷有一种腐朽、行将就木的感觉。难道，真的是他寿命将近了？
可是他不是修为很高吗？
“傻孩子，有什么难过的。爷爷活了很久了……真的已经够了，修行境界高，不代表不会死，只是会比普通人晚死一些、多活几天而已。”老国公微笑着安慰两人。
“别难过啊。”老国公眼角一湿，轻声道，“今日爷爷偶然发现了一个秘密……嗯，但是暂时不能告诉你们，因这个秘密，你们得答应爷爷一件事情，如何？”
老国公要求，谢臻明和谢臻真哪里会不答应，两人连连点头：“爷爷，您说，我们答应就是。”
老国公看着两个孩子，犹豫很久，终于是开口：“是关于你们的父亲……英国公谢贤。”
两姐弟一听这个名字，脸色顿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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