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这个那要杀人的眼神，对四嫂的占有欲实在过分强烈。
“姑姑娘……”
“哦……对不起啊！习惯了。”
立马抽回手的杨菁川尴尬一笑。
差点忘了自己是有家室的人。
“习，习惯。”
十七爷顿时后背发麻，下意识离杨菁川远了俩步。
果不其然，身后那半张脸的男人深冷的吓人。
求生欲极强的十七爷，立马朝四爷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关他的事啊！
—
“不许跟她靠太近。”
被习惯俩个字盘旋在脑海里的四爷，浑身阴戾的命令着。
“不许跟她说太多话。”
“不许主动跟她搭讪。”
男人半勾着眉眼转动着手上黝黑的光泽度极好的黑玉。
薄唇下忍着几分薄怒，嘴角微微动着。
习惯。
哼。
胆子真不小。
他哪里敢跟她走那么近，命不要了吗？
“是。臣弟记住了。”
“不是记住，是牢记。”男人一丝不苟纠正着。
“是。”
“可四哥，四嫂她明显有所行动，好像在打听她的事。”
十七爷说完，四爷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没钱了。
怕是要回宫拿钱。
而后再寻个机会偷偷溜走。
她就那么不想呆在他身边。
一想到这，男人这心口总是烦躁的很。
“下午出去一趟，把她带上。”总是穿着一身夜行衣也不方便。
顺便也让她看看，没有他的保护，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四哥，下午不是要去丽春院吗？”
听说丽春院里多半是被隆科多大儿子玉柱强行掠夺过来的有夫之妇跟良家妇女。
四哥带四嫂出门，还是去丽春院这种地方，委实不妥。
而且，如何扮了这副病娇的模样，谁也不知道这会是当今最强cp皇上跟皇后。
“不妥吧。”
“十七弟，等你有了福晋后，你便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我……”
突然被喂了狗粮的十七爷，心里一顿阴影漂浮而过。
—
这衣服实在粘糊。
夜里还好，白日粘了些许汗之后，又俩日没洗。
真是有点不忍直闻，臭气熏天。
如今她倒是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聪明。
那银子是身外之物，可发簪首饰这些就不是了。
而她偏偏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带，连耳坠都省了。
这下好了，买个衣服也没钱。
要不去十七爷那里讨回来。
心下这么想，嘴里立马就否认。
她可是皇后啊，跟别人讨债是不是有点失身份。
可是心里又开始嘀咕。
如今她可不是皇后了，是平民，一个家财万贯被迫成为身无分文的平民。
她低头闻了闻实在难以忍受的气味。
心下一横。
不管了，讨债的是老大，今日无论能要到多少，总之能拿一点也好。
这么一想顿时豁然开朗。
拿了钱买了衣服，还能花钱打探宫里的消息，还能买羌活。
“磕磕磕……”
门就在这么个时候响了起来。
杨菁川挪了挪身子去开了门，努力扯出一脸的笑意，俩只眼就好像挂满了弯月一般的可爱。
“怎么是你。”
骤然失色的杨菁川对门口的男人语气不太好，甚至还有点抱怨。
四爷见她变脸比翻书还快，心口不由的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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