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苏翊嘴角的弧度越扬越大,亲昵的朝她的耳畔硬凑了过来,“傻言儿,世事无常,你怎知他在摆布的时候,我没有在趁机摆布他。最看不惯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总算有人能与我英雄所见略同了。”
闻听此话,琬琰即知,他又是在吓唬她。舒然将悬在喉咙眼的心安放下来,丢了一记白眼给他。
“什么同不同的,你心里有数就成。只是,我始终想不明白,鹤川身为政王府的小公爷,大可与世无争,关起门来过自己的舒心日子,为何偏要涉入党争,搅起诡谲云波,莫非,是政王授意他这么做的?”
琬琰不甚详知朝中动向,只记得从前在锦祥记门口的偶遇,陆鹤川对政王妃很是孝顺,便猜了个这么个缘由。
期待着,紧盯着苏翊的眸子,想他来为自己解惑。
不承想,这人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反倒不客气的将自己一张热脸贴了过去,死缠烂打的逼着琬琰,将视线挪回了正前。
“他自小性子就孤僻,又固执的不行,谁知道他是不是脑子进了水,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火中取栗,做这些颠危之举。他爱闹就随他去,总归火烧不到我身上,说不定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渔翁之利?”利在何处?她怎么没瞧出来?
琬琰攒眉不解,但碍于被一颗硕大的圆滚滚脑袋顶着,只能斜着余光,去瞥他的眼色。
“快了,等回了京,说不定一切就都明朗了,届时,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苏翊避之未答,把话说的破朔迷离。
“回京?”琬琰轻言呢喃,忽然惊觉,离开洛京城是有些日子了。
“倒是你,怎么发现木夫人背后有鹤川的手笔?”苏翊出言,蓦然将琬琰飘远的深思又给拽了回来。
“不得不承认,那小子做戏的功夫一流,若非我自幼与他相识,知道他肚子里憋着坏水,说不定,还真能被他晃过去。
你自打来了睦州,不是陪着我圈在军帐内,就是在那一方小院里,盘查清账,什么时候腾出手有工夫彻查这事,我怎的不晓?”
不提就罢,一提这事,琬琰不语先笑,“我可没有故意去揪人家的小辫子,还不是你,找来丹月予我作帮手。”
“我?”苏翊总算舍得挪开那颗稳如磐石的大脑袋,挑眉反问,“又关丹月何事?”
“还是你将她找来助我清查账目,她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提刀弄剑还行,识文断字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透过枝丫的缝隙,看到远处的酒窖外,此时的丹月,同一众征北将士清点赃银兴致勃勃,琬琰深感不易,感慨之情,心头油然而生。
“还不是头来的那一日,看了不到两个时辰,便找着各种理由偷懒偷溜了出去,怎料,正好在暮夜归来的时候,正撞在木夫人与鹤川在偏僻的窄巷中碰面。
虽然离得远,视线又差,但你知道,她对鹤川那是崇拜已久,就算只露出一只手,也能猜到主人的真身。跑回来与我私下念叨,我这才生了疑惑。
再后来,木夫人目的太强,用力过猛,总是牵引着我去按照她的思路查实疏漏,直到从账目中找到这笔赃银的去向,我才敢肯定,木夫人身后,绝不只是替夫报仇这么简单。”
“居然是这般乌龙,”苏翊不禁哭笑不得,“若是让鹤川知道,他的一番费心筹谋是这样被一个小丫头发现的,只怕肠子都要悔青。”
连连摇头,又想再说些什么,倏地,酒肆中传来一阵沸腾,让他止了意。
“兄弟们,大功告成了,都快收拾收拾,咱们这就回营,明日去喝那庆功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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