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的是,西市那汇贤居一年到头还有个把月萧条呢,又何况咱们铺子。只要勤于耕耘,笑脸迎客,再把花枝玉酿做的更精细,就不怕没客人上门。细水长流方能久远,这点道理,文茵还是省得的。”
“文姐姐说的正是,方才盘点库房,我瞧着依照今日的势头,存货最多再能维持十日。从前都是我带着丫头们在府里搞个临时作坊,以后怕是不得行了,这附近可有合适现成的?”琬琰揉捏着脖颈,向文茵探问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断了货,铺子在红火也难长久。
“之前小姐提过一嘴,我便留意多看了两眼,西边巷子里有一要出手的,价格中道,离铺子也近,原先的主家是一对老夫妻,做的豆腐生意,在这一带经营几十年了,如今要回老家靠小儿子养老,才想舍了根,将这作坊转手。
我去瞧过了,灶火,锅台应有尽有,虽老旧一些但打扫的干净,摆置的规矩,用了该做咱们的花枝玉酿,再合适不过了。”
文茵显然是对着菡萏斋的生意是上了心的,从跑堂到装潢,再到找这作坊,倾尽了所有心力。
如今开张大卖,前期准备的一切总算没有白费,更是无形之中给予了她莫大的鼓舞。
“这敢情好,一会闭了店,咱们去瞅瞅,若合适趁手,今个儿就盘下来,只是这人手...”
地敞不是关键,有银子在手,总能找到合心意的,但人心难测,保不齐会有人安插眼线,钻了空子从中作梗。
菡萏斋卖的新奇,卖的是京中的独一份,方子被人偷了去,或者动些手脚,她这铺子这才刚有点火星,弄不好就得被人家迎头的一盆冷水给浇灭了。
眼前能信任的都在这里了,文茵几个顾着铺子还来不及,哪还有精力顾着那边。
曹兄弟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毕竟是大哥的人,方才才被甩了脸,这会儿黏上去定讨不到好。
琬琰审视观察的眼神在屋里这几人身上来回打转,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决定再去人牙子那再招些人手,撑过这段时日。半分没想到去借力苏翊,让他派些可信之人帮衬自己。
苏肃将琬琰脸上的焦灼和困顿看的透彻,又猛然回忆起世子昨日三更半夜冷森森的把他薅起来交待的事由,脑筋机灵一转,自作主张,向琬琰毛遂自荐。
“何小姐,苏肃愚见,看你这铺子正值用人之际,临场找人不免仓促。咱们北征军随世子回到京城,有不少家眷都闲在府里,你若不嫌弃,眼下就有个现成的。怎么说都是自己人,比外面那些人牙子贩来的丫头伙计要让人安心的多。”
昨日才刚吩咐下的,今个不仅照样儿办好,还解了何小姐的燃眉之急。
只要何小姐应下,世子那肯定会得脸,说不准一高兴,将上次那把御赐的寒铁剑赏给自己也不是不可能啊。苏
肃美滋滋的想着,仿佛中意许久的那把宝剑已然再向自己招手。
苏肃话说的没错,苏翊的亲军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家眷也必然底细全知,都是信得过的人,临时找马确实不如他们来的可靠。
可这毕竟是自己的生意,一件两件堆积起来,日子久了难免心生依赖,哪日他疲惫了又当如何?
而且,万一有朝一日,没能...,岂不徒增许多麻烦,分也不能分的彻底。
琬琰迟疑不决,沉默半晌,始终没有张口利索的应下来。
这可把苏肃急坏了,马上就要到手的宝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飞了,又一次发动那点子小聪明,取了个迂回折中。
“何小姐若还是有顾忌,不如这样。先将这些人使着干些粗活打打杂,别的先不考虑,您那边也相看着合适的人选,找找中意的了,我将他们撤回来就是了。
你放心,这铺子里他们接手过的一切,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打死也会烂在肚子里。”
“我并无此虑,苏将军找来的人必定可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这样,就先摆脱苏将军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琬琰再拒绝也自觉不太妥当,总得给了那小气善变家伙的面子,不然晚上过来不定又要耍什么脾气。
“何小姐客气了,能给您干活,那可是他们的荣耀和福气!”
开玩笑,这可是未来的世子妃,他都要巴结着,更何况下面那些小子们。
依他这么多年对世子的了解,这可是他的心尖尖儿,把这位伺候好了比什么重要!
苏肃将他家世子痞里痞气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讪笑两声,与琬琰客气道,“何小姐也不必尊称我什么苏将军,我不过是世子身边的随从,从小也是野惯了,不在乎那些虚的。今后直接唤我苏肃即可,人我明日就给您送来。”
行军打仗之人不应该黑脸冷面,不苟言笑嚒,怎么苏翊身边的人跟他如出一辙,油嘴滑舌不说,脾性也跟市井之徒无二。若不是识得,还真让人辨不出这是力挽燕州城于危难的一员悍将。
上行下效,有苏翊那样的将军,下面的人回到京中懒散些也实属正常。
琬琰有些忍俊不禁,摇摇头笑着应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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