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年纪太大了，经历过太多事情，恐怕已经跳了起来。
同时他也很生气，生气女清洁工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件事通知他。
毕竟杨动是个女人的消息，也太大了点，一旦传出去，会引发的影响恐怕绝对不简单。
不过女清洁工的理由却让他没法发脾气了：不是人家不想汇报，而是被人跟踪了。
“是不是假扮杨动的那个女人在跟踪你？”
老人皱眉问出这句话后，随即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她，如果是她的话，你跑不掉。你自己也说了，我们的两个杀手联手都没在她手里讨到好处。我再问一遍，你确定她是个女人？”
看到晨练的人纷纷散去，这边没几个人影后，女清洁工的声音稍稍提高：“确定，我不会看错的。”
“难道他以前就是个女人？”
“不可能！”
女清洁工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我确定他是个男人。”
老人扭头看向女清洁工，缓缓问道：“那你觉得这个假扮杨动的女人，会是谁？”
女清洁工沉默很久，才低声回答：“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以女人的身份假扮杨动这么成功，甚至能骗过那些亲人，那这个人，只能是年帮帮主！”
说道年帮帮主时，女清洁工的语气中明显带有了阴戾之色：“传闻，历代年帮帮主都千变万化，号称神鬼难辨，梅雨姬从梅家带出的易容术虽说也能变换面容，但却绝不像年帮帮主那么厉害。”
“看来，年帮帮主真的是个女人。”
老人双眼微微眯起，握拐杖的拳头紧了几分。
他年纪已经很大了，经历过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年帮四大堂主的更新换代，但却从没见过真正的年帮之主。
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见过年帮帮主的人，不超过两手之数。
年帮帮主，几乎就是一个传闻，谁都不知道她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
他可能是路边的乞丐，也可能是飞机上的空姐，可能是夜店里的陪酒女，还可能是身价千亿的石油富豪。
再没有彻底看清每个人之前，每个人都可能是年帮帮主，因为他懂的千变万化的易容手段。
女清洁工回答说：“雷霆从境外回来后，写的报告中说过年帮帮主。报告上说，当时他和杨动在地下成吉思汗陵墓即将崩塌，跑进巨大浮棺中时，年帮帮主就已经在里面了。”
雷霆见过年帮帮主，却不知道她是男是女，但杨动知道。
他们当时躲进巨大浮棺后，年帮帮主已经假扮成为殉葬的王妃，躺在里面了。
不过两人却识破了她，然后双方开始争斗。
雷霆亲眼看到，年帮帮主就像变戏法那样，一会儿工夫就变了数个面目，最后昏过去后才变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其实除了年帮帮主本人外，谁也不敢确定那就是她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雷霆却肯定年帮帮主是个女人。
那篇报告，老人和女清洁工都看过，但他们都不怎么相信。
不是不相信年帮帮主能千变万化，而是不相信年帮帮主就是个女人。现在他们终于相信了，因为女清洁工亲眼看到了化身杨动的年帮帮主胸前那对雪峰。
女清洁工皱眉说道：“不过我很奇怪，她既然能变成男人的样子，为什么却变不掉她的女性特征？”
年帮帮主为什么无法改变她的女性特征，对老人来说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从这个情报中联想到了很多事情，等他站起身慢吞吞的走出凉亭时，才说道：“你最近不要在燕京逗留了，要不然早晚都会暴露的。”
女清洁工问道：“那我去哪儿？”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老人扔下这句话后，拄着拐杖走出了树林。
女清洁工皱眉沉思很久，眼神开始慢慢发亮：“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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