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念唇尖轻扯，她桃花眼直勾勾地望着左司川。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泪花却在闪烁着，她声音浅淡：“是么？”
“嗯，念念别怕。”
左司川那个混蛋，人渣知道错了，真的是知道错了，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亲了亲宋念念眼角的泪水，如同一个患了肌肤饥渴症的重度病患，在厮磨间交替出色与欲的深情。
纤直修长的手指在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儿，眉心，鼻子，面颊。
嘴唇，下巴，锁骨。
“念念。”
“念念。”
“……”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左司川一双大手强势又深情地捧住宋念念的脸颊，发着颤。
他眼角发红，温柔地拨开了她洒落在眉间的一缕发丝，在她的眉心印下一个吻。
“念念，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宋念念的桃花眼异常冷漠，她用力地将左司川推开。
她扬起巴掌，对上他一双深得噬人的目光，心里一抽，又负气地缩回手。
“疯够了吗？能清醒过来吗？”宋念念侧过头，冷冰冰道。
左司川长手长脚屈在地面上，他仰着头，贴在冰凉的墙壁上，露出了明晰的喉结。
他双眸空寡，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对不起。”
不能。如果说刚刚吻住他念念是一场梦，那他宁愿一辈子也不要清醒过来。
宋念念眉眼冷躁，她轻轻嗤笑，她吹起了额前的发丝，露出了一双清凉如水的桃花眼。
她抬起眸，散漫地转身离去。
滴答。
滴答。
滚烫的液体落在地面上，就像是落石击落湖面，泛起涟漪。
是左司川哭了么？
不会吧，他那么冷漠疏离的一个人，情感克制又压抑，怎么会哭呢？
就算是哭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宋念念回过头，桃花眼一怔。
少年额头的纱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扯落下来，墨发深眸，鲜红的血液流淌在他的俊脸上，竟有种诡异的美感。
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冷道：“左司川，你现在是在玩苦肉计吗？”
左司川抬起眸，很认真地望着宋念念，沙声道：“我没有。”
“纱布是它自己掉下来的。”
宋念念桃花眼眯起，打量着左司川的额头。
伤口结痂，被外力撞开了痂皮，才会流血的。
她微乎其微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却凉薄极了：“左司川，你老实点。”
“如果你再动手动脚，我就卸了你的胳膊。”
少女恶狠狠地威胁，目光还划过了少年大腿中间，残忍道：“还废了你。”
左司川抿了抿薄唇，又松开，他老老实实地点头：“好。”
宋念念目光搜寻了一圈，拿起医务室的酒精和镊子。
她声音淡淡的：“可能会有点疼。”
左司川目不转睛地望着宋念念，明晰的喉结在滑动着：“不疼。”
宋念念没好气道：“我都没上药，你就知道不疼。”
“闭嘴。”
左司川摸了摸挺直的鼻梁，薄唇却宠溺地弯了弯。
宋念念垂下眼眸，小心翼翼地拨开了左司川额前的碎发。
英俊的眉眼更加清晰，眉骨深沉，双眸熠熠生辉，鼻梁挺直。
妖孽。
她沉默着，替他清理伤口，消毒，上药，缠纱布。
一连串的动作干脆利落，少女吹起了额前的发丝，道：“好好注意你的伤口，不然真的会留疤。”
“念念。”从左司川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又滚又烫。
宋念念心间一跳，她声音平静，道：“有事么？”
左司川定定地望着宋念念，鼻音有点重：“念念，我爱你，从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念念，你相信……”前生今世么？
宋念念桃花眼清凉透彻，划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她声音很轻，很淡：“好。”
左司川俊脸的肤色偏冷，显得很淡薄，偏偏双眸充斥着可怕的血影。
他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血液都凝固了。
忽然，他扣住宋念念的下巴，又重又狠地吻住了她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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