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进一步,想要抬手摘下姑娘头上的一片落花,却没有想到这主仆二人吓得竟有些瑟瑟发抖。此时那丫头虽是侧身微微挡着自家主子,却是早闭了双眼,而这姑娘虽是害怕到极点,双眼却愈发瞪得圆圆的,脸色一霎苍白。
“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容茵力持镇定地周旋。
男子看看自己的手,即便是抬在半空中,但这角度和力度她们哪只眼睛看得像是打人的?不觉感到好笑,呵呵笑出声来。
“姑娘真想让我‘动口’?”男子一脸促狭戏谑,于“动口”一词更是说得意味深长。
“登,登徒子!”容茵却是一刹又气得脸色透红,不知如何是好,只出声娇斥。
男子看到这姑娘如此有趣,心中大喜,竟是哈哈大笑出声,声音自胸腔而发,响亮又带着男子的力量。
“表姐——”花其婉听到男子的笑声,忙的出声询问,“你在哪里?你在跟谁说话?”
“我在这里?”容茵说着拉了坠儿的手转身向着花其婉跑去,急促的脚步带起蹁跹的衣角。
花其婉带着凌葭也跑了过来,男子知道,刚刚跑来的姑娘,身边的丫头身上有功夫,身后还跟着几个练家子,且功夫高深。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疏忽又松开了。
容茵赶忙拉住花其婉的手,急切地说:“表妹,我们赶快回去吧,桃花也折得差不多了。”
花其婉没有理会容茵的话,只顾着容茵身后的男子,此人器宇轩昂,必不是普通人,此时男子气定神闲,一脸笑意颇让人觉得耐人寻味。
所谓见面有礼,花其婉便福了福身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为何跟着我表姐?”
“武安侯府三姑娘,果然是耳闻不如见面,今日得见姑娘芳容,才令我豁然开朗。”他虽是语焉不详,花其婉似乎是听明白了,此人虽是一身寻常公子的打扮,但这通体的气派是骗不了人的。这桃林的下边便是小叔的禅院,想到此,此人身份花其婉心中略有确定。
“哦?我不知道我一个闺阁女子,如何得入公子贵耳?公子这样说,若是传出去,可是将小女子的清誉给毁了。”花其婉故意装糊涂,顺势出言谴责一番。
男子并不接她话茬,只看着容茵说:“适才这位姑娘攀折桃花,颇为费力,我举手帮了一把,并无恶意。姑娘是你表姐?不知可赐芳名?”
容茵听他问及自己的名字,又羞又懦又气,只悄悄拉了拉花其婉的衣袖。
男子看到容茵的小动作,莞尔一笑,“看来姑娘有所保留,无妨,来日方长。”复又看了看她们手中的桃花,接着说,“我的居所离此不远,三姑娘不如带着你表姐同来,也好给手中的鲜花找个瓶子养起来,或许,去了可以看到更大的惊喜。”
花其婉心知他的身份,他口中的惊喜定然是……花其婉不由得面露欣喜,张口便想答应,只是看了看表姐,又生生忍住了。
只是不好落了他的脸面,便又委婉说:“多谢公子美意,只是家母在前面等着,若是回去太晚,家母会着急担心不已,不如以后有机会再叨扰公子罢。”
“也好,那我便不多留姑娘了,等会儿派人给姑娘送花瓶过去,请务必笑纳。不多打扰姑娘们了,告辞。”男子语气不容人拒绝,说完便转身向着桃林的深处走去。
“表妹,他是谁?为何认得你?”容茵等男子走远了,才问花其婉。
“若是我没有猜错,他可能就是大皇子殿下。”
容茵和丫头坠儿皆是吃惊不已,容茵掩口道:“坠儿,刚刚我们两个有没有得罪他?”
“姑娘,好像没有吧,我只害怕来着,不知道我挡在你身前算不算得罪他?”坠儿磕磕巴巴地说着,“哎呀,姑娘,你刚刚骂他‘登徒子’来着,这下完了。”
此时,二人已经把适才受到的惊扰忘得一干二净,听说对方是大皇子,便只惶恐着适才自己如何冲撞了皇家人。
花其婉看着这惊魂不定的主仆俩,笑着说:“无妨,无妨,大皇子乃英睿之人,断不会争长论短,况他不是还要送给花瓶子吗,可见并没有得罪了他,反而是……”
“是什么?”容茵主仆俩齐声问。
“没什么,他那样的人物,今后我们也再无缘得见,过的两天,他岂能还记得我们?”花其婉想到上一世大皇子跟茵表姐连面都没能见到,今生想来也无碍,便如是说,领了容茵出了桃林。
这厢大皇子凌昱殿下施施然走进桃林深处,这里有篱笆小院围着几间木屋,古朴雅致,很像是高人隐士的格调。这是他多年的避世之所。
大皇子凌昱走进竹屋,里面早有一人坐于屋中的蒲团之上,手中握一个木质的茶杯,不紧不慢地品尝着,见凌昱进来,优雅起身行礼。
凌昱也盘腿坐于蒲团上,二人对面而坐,中间隔着一方树根雕就的茶桌。
“臣以为殿下乐不思蜀了呢?千年铁树终有开花日,可喜可贺。”二人自相识便引为知己,韦荣琰虽以臣自居,然说话却是无拘无束了些,从这生气足可见二人关系甚笃。
凌昱听这话知道他还不晓得花其婉也在,便有心吊吊他的胃口,说:“自然,跟花家的小姑娘多聊了几句,我心甚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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