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略带怒意地喝斥道:“这样你们就失了手,让夫人落入贼人手中了?”
那侍卫摇了摇头,咬牙道:“属下就是肝脑涂地,也不敢让夫人出一丝意外啊!对方人数虽然比我们多,但是要脱身也不是难事。他们的目标虽是夫人,可是看样子不知道夫人的身份,夫人是佯装示弱,故意落入对方手中的。”
蒋年方才胸中虽然怒火中烧,可是现在也听出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当即就冷静了下来,“可有追踪到贼人的身份?”
他已经明白了,这些人要劫的是姜念是夫人。宁月昭是故意以身做饵,想要揪出幕后之人。
那侍卫见蒋年面色稍霁,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属下等人兵分两路,另一路追踪夫人而去,应该很快就有结果回复了。”
这个时候,唐纪衡折返回来了,他脸色沉凝地躬身道:“事情遇到阻碍,史家的人层层包围住了庆辉楼,我带去的人现在和他们对峙的,若是要强行动手,怕是要费一番周折。”
他有些拿不准是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所以亲自回来请示蒋年。
蒋年冷笑,“史家不过区区商户,自己豢养的护卫还有和官府抗衡的能耐了?”
唐纪衡神色一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疏忽。朝廷虽然自去年春起,减轻了商人的税负。然而士农工商,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地位尊卑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了。
这么一想,谁在背后给史家撑腰就明了了——康裕王府。
虽然史家失去了一个世子妃,但是现在徐妙云也已经身故,徐家门庭倾塌,康裕王已经迅速在史家的女儿中选了一个作为宁子熠的继室。
庆辉楼名义上是史家产业,蒋年大胆推测幕后的真正大东家应当是康裕王。
唐纪衡既然明了了蒋年的意图,就也不再耽搁,当即就调动了宁城知府衙门里的班房捕快,准备大动干戈。
谁知道在唐纪衡准备出发的时候,井茗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进来——“公子,方才有人通过一个小乞儿把这封信送到了宁城四海商行总行里。”
说完,他就奉上一纸信封。
蒋年眉峰一沉,十有八九是与宁月昭有关的。他撕开封口,拿出里面的字条,连带掉出来的,还有一只耳环。
蒋年捏着那只翡翠耳环,脸色顿时更加沉冷了几分,这耳环是宁月昭的,还是他今天早晨亲手给她戴上的。
还来不及看字条上的内容,另一个便服的禁军侍卫就进来了,“公子,已经追踪到夫人的下落了!对方极为狡猾,在城中兜了数圈,才进了一处青楼,借由青楼的后院进到城南的一处宅子里。”
蒋年捏着那张字条,上面的内容他已经草草看过,对方的目的是要他退出江南商会会长之争,离开江南地界,就会将宁月昭完好无损地送回去给他,否则下次送来的,就不是耳环,而是人头了。
“去查,那座宅子是谁的。”他竭力维持声音平稳,但是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的指节已经泄漏了他的愤怒。
因为他们现在身在衙门,很快就从官府的资料中查到了宅子的主人身份。乍看之下这人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但是结合了他的户籍资料,这人和史家以及康裕王府都有牵连。
在蒋年看来,史家和康裕王府沆瀣一气,是谁动手都没有分别。
左明拱手道:“那属下现在就带人去把夫人救出来!”
蒋年将那字条撕得粉碎,声音冷漠地不带一丝感情,“我亲自去!”
他转向唐纪衡,“违反禁海令,私卖舶来品牟取暴利,放到哪里都是人头落地的罪名,庆辉楼那边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了吧?”
唐纪衡点了点头,迅速去召集人手了。
蒋年则是和那位回来报信的侍卫确定了一下宅子的位置,就带着几个侍卫正要出衙门,可是却见唐纪衡退了回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好了,康裕王府的亲兵把衙门包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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