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茗前世是为了他而死的,其忠心自是不会有假。即使这个亲随不是那么聪慧,也不够稳重,蒋年还是感念他的那份恩情,一直留用至今。
“谢殿下!”井茗感激涕零地看着蒋年。
蒋年神色淡淡地放开了他,缓缓步到桌前坐下。
“傅医使到!”宫人的唱报声很快就在殿外响起。
傅辽走了进来,蒋年直接抬手免了他的礼。他看着蒋年,皱了皱眉,“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这时,宫人恭敬地奉上了茶水。
蒋年挥手示意殿内的人退下,端起茶盏,一边用杯盖拨着茶沫,一边道:“她都知道了?”
傅辽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一把夺下蒋年手中的茶盏放到一边,然后攫过他的手腕,替他把脉,“那个女人没心没肺,你关心她,还不如多关心一下你自己!”
蒋年听出了他话中的快意,神色微凝,“此事兹事体大,不是负气的时候。”
宁月昭那日的声声质问,都如利剑刺入他的胸口。没有想到他这么久以来的倾心相待,在她眼里都成了别有居心的报复,就连先皇之死,因为算在了他的隐瞒之上。
要知道,蒋年前世身死之时,安晨的北祁细作身份还未爆出,他一直都以为安晨和宁月昭两情相悦,所谋算的是皇夫之位,图的是位高权重。况且,他重生之时,宁月昭已经和安晨相识,且感情甚笃,他虽是权臣之子,可是那时他的人生和宁月昭并无交集,倘若他忽然出现,指责安晨别有居心,宁月昭会相信他吗?
他是后来在临兆修缮河堤时,才从梦中得兆,知晓了安晨和北祁的莫大关联。
先皇待他如亲子,前世为了缓和他与宁月昭之间的矛盾,也是殚心竭虑。若他早知先皇之死有安晨的手笔,他怎么会坐视不理?就算是粉身碎骨,他也要在第一时间揭露安晨的真面目,可是!
事到如今,只能说造化弄人!
傅辽替他把完脉,就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动手研墨,“她不让我再继续给她请脉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好在你先前让我做了两手安排,那个御医才接手两日,应该是看不出什么的。”
蒋年心思缜密,在傅辽当时第一时间告知他这件事情后,他就让傅辽在用药册子上不要留下记录,就连封存的药渣也做了安排。
宁月昭不知道的是,她每日饮用的调理身子的药,都是傅辽亲手抓药熬制的,期间没有经手他人,防的就是不让此事外泄。太医院的人都以为傅辽连为女帝抓药熬药都不让人经手,谋的是博得更多的圣宠,为此他在太医院也没少受排挤,那些人是看在他父亲是太医令的份上,才没做的太过分。
自从上次玉泉山的事后,傅辽就对宁月昭有了微词,后来见他们又和好了,就也不再计较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又对蒋年疏离了,傅辽深知蒋年为人,从蒋年的态度发觉了此事或许不是寻常的夫妻置气。
今日宁月昭传了他去质问,分明是质疑他替蒋年在药中做了手脚。不忍见蒋年的一片真心被糟践,他就把事情说了。
蒋年沉吟了一下,眼中杀机骤现,“以防万一,这个人不能留了!”
傅辽正提笔写方子,乍然听蒋年此言,手一抖,大滴的墨汁滴在纸上。
“我最见不得你为她要死要活的样子!”傅辽有些纷纷,就着已经写了一半的方子继续写,“不管你要做什么,总是要有一个健康的身子才行。”
说完,傅辽就招了人进来,吩咐人去太医院抓药。
蒋年笑了笑,算是默认了。这次的事情虽然对他打击不小,可是还不足以让他一蹶不振。何况,他重活一次是多么不易的事,自然要惜命。
一夜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次日的大朝会上,宁子熠上表,奏请护送世子妃灵柩返回封地安葬。
可是就在这时,顺天府尹陆基忽然进宫,说是今日一大早,世子妃的贴身侍女到顺天府衙门击鼓鸣冤,指控康裕王世子和内阁次辅徐志之女有私,两人合谋害死了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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