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听到女帝那语气就知道这次国公府要倒大霉了,再听到庶出二儿子的名字,就知道蒋年这次估计要好好敲打一下国公府了。
“殿下,微臣已经知错了!今后一定会严加管束子孙!”
定国公赶忙拉过邵高意,“快跟徐大人道歉!”
邵高意别过脸,“我不!”
定国公急得一头汗,赔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徐次辅莫要和孩子一般见识。”
徐志冷声道:“国公府的少爷金贵的很,徐某岂敢和他计较。”他转向蒋年,“殿下,事到如今,臣也不敢奢求国公府少爷的道歉,只求殿下依律处置!”
徐志这般决绝,显然是把国公府道歉私了的路给堵死了。毕竟和太祖的敕令相比,杖责流放比轻飘飘的赔礼道歉要合算得多。邵高意如今才十四岁,一百廷杖打下来,能不能活命还不好说。
“国子监的风气,确实该整顿一下了。”
蒋年和宁月昭有意压后荫补之事,就是为了打压这些毫无寸功却世卿世禄的贵族,现在好了,大好的机会送上门来,他们岂会放过。
定国公听了这话,觉得背脊发凉,这是要他孙子的命啊!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的太监通报国子监祭酒孙儒牧和禁军校尉邵洋到了。
孙儒牧听到定国公闹进宫的消息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而邵洋今日本来就在宫中轮值,所以两拨人就碰到一起,来的路上,邵洋已经从宫人那边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老臣有罪!”孙儒牧一进殿就跪下请罪。
邵洋只是规矩地行了礼,然后站在一边什么都没说话,就连定国公连连抛来的暗示眼神都假装没看见。
定国公府如今可以仰仗的人,就是这个庶子了,邵洋因为自食其力,所以也不必看这个从小偏袒大房的父亲的脸色。
蒋年暂且将邵家放在一边,直视着孙儒牧,“你是朝中的老人了,先皇将国子监交给你打理,如今出了这种学生毁辱尊长的事,你身为国子监祭酒没有将此事妥善处理,反而闹到了御前,你也是熟读礼法的人,自己看着办吧。”
孙儒牧掌管国子监的这几年,一味讨好国子监内蒙荫入监的权贵子弟,春闱的榜上没有几人是出自国子监,更不要说一甲进士了。那些高中进士的,也大都是靠乡试考进国子监的寒门子弟。
身为国子监祭酒,孙儒牧自然知道太祖的那条敕令,如果当时犯事的是寒门子弟,他早就将人处置了,而不是想着遮掩,不想遮掩不下来,还惹火烧到了自己。
孙儒牧起身,看向定国公,“国公爷,对不住了,邵小公子从今天开始不再是国子监的学生。”
定国公一听愣住了,被国子监除名了,那不是没有了荫补的资格了吗?但是想想廷杖和充军,这个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至少保住了一条命。
接着,孙儒牧转向蒋年,“殿下,微臣没有权利将学生廷杖充军,当年那个毁辱尊长的学生也是太祖亲自下令处置的,所以您看……”
邵高意一听自己被国子监除名不说,要被廷杖充军,赶忙去扯邵洋的衣袖,哭着求饶,“二叔救我,我不想死!”
蒋年看向面无表情的邵洋,邵洋却是抽回自己的衣袖,沉声道:“你胡闹了这么多年,也该学学规矩了!一个敢公然折辱师长的学生,将来哪个人还敢教导你!”
邵高意打人是一时痛快,可是毁掉的却是自己的前途。
邵洋不顾定国公黑到极点的脸色,朝蒋年拱手道:“殿下,臣已经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此事是定国公府对不起徐大人。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定国公府没有任何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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