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烨安抚了一下王氏,对蒋齐奚道:“父亲,这次不用你绑,我自己去顺天府。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要去跟那些贼人辩个明白,还蒋家清誉!”
现在的顺天府尹陆基大公无私,蒋烨不怕到了公堂上说不清楚。
蒋齐奚点了点头,吩咐管家,“把大门开了,蒋家人不是畏首畏尾之徒!”
下人取来干净的衣袍给蒋烨换上,他朝蒋齐奚拜了拜,又朝蒋年拜了拜,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痕,就这样朝大门走去了。
蒋齐奚把方才带去楼外楼的下人都召集了,也一同往顺天府衙去了。
宁月昭方才一直旁观没有出声,此时她站到蒋年身边,“蒋烨这般模样,倒是不枉你的一番心血。我们也去顺天府看看。”
蒋年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我大摇大摆地过去不合适,还是和以往一样在大堂后旁听就好。”
他相信自己的弟弟,这事不用任何人出手,他自己能摆平。
再说这边顺天府衙的大堂上,陆基方才还来不及送青池到颜府,就遇到府丞派人来拦截他,说有人到顺天府击鼓鸣冤,事情还涉及到了蒋家的三公子蒋烨。
陆基听过蒋烨的名头,和他原来差不多的富贵公子,只是他比自己过分地多,不会读书,还调戏民女,没想到现在又扯上了逼良为娼的事情。
“呜呜……青天大老爷,民妇的丈夫死得早,如今女儿又遭遇这样的惨祸,我们孤儿寡母的,您要替民妇的女儿做主啊!”
堂下跪着的妇人搂着自己的女儿,两人一边抱头痛哭,一边喊冤。
“蒋家三公子带到!”
衙门外围观的群众见到被指控的人来了,纷纷让开路。
蒋烨一脸从容,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也泰然处之,和民众印象中的嚣张纨绔的形象有些不匹配。
“草民参见府尹大人!”
蒋烨一撩衣袍,在跪石上跪好,面容镇定。
那妇人见到蒋烨,哭得更加大声了,扑过去扯着蒋烨的衣袖骂道:“你个黑心烂肝的人啊!我好端端的闺女被你骗去给人糟蹋了,就算你是首辅的公子,也不能这样逼良为娼啊!”
妇人的哭声惨烈,在她身旁的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也是不住落泪,民众的同情心又被唤起,看向蒋烨的眼神也变得不善。
“这个三公子先前就有调戏民女的前科,现在又卷土重来了。”
“真是禽兽啊,之前想染指徐阁老的女儿,现在连自己的同窗都下手!”
“哼,他这次可是变本加厉了,强迫良家女子做那卖笑营生,赚黑心钱啊!”
“肃静!”陆基一拍惊堂木,看向蒋烨,“刘家母女控诉你以招收茶娘为名,骗了她的女儿刘婵到你的楼外楼做了供人呷玩的妓子,可有此事?”
这些被扭曲了事实的言语落到蒋烨耳中,他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抬头看向陆基,“陆大人,刘家母女指认的不是事实。草民的酒楼是在官府登记过的,做的是正常的营生,并非青楼妓馆,这一点大人可以查证。”
陆基点了点头,“本官调阅过资料,确实如此。”
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刘婵开口了,“大人,谁不知道蒋三公子是皇夫的弟弟,他当初也是跟民女说是寻常的酒楼,只要在雅间里给客人表演分茶就可以了,那些客人不会有任何不轨之举。那座酒楼所在的山头,正是皇夫殿下的产业,就算有人不老实,酒楼里面的护卫也会保护民女的安全,民女这才去了。谁知道……”
话说到这里,刘婵已经泣不成声了。
她故意点出蒋年,让人觉得这是皇夫纵容弟弟在帝都胡作非为。
陆基一下就听出她的意图,冷着脸拍了惊堂木问道:“谁知道什么,说下去!”
刘婵噤若寒蝉地道:“民女按着蒋三公子的吩咐了进了指定的雅间,就看见那四个宾客一脸淫邪地看着民女,嘴中还说着不规矩的话……民女当时就有些胆怯,可是雅间的门已经关上了,他们叫嚷着要民女表演,民女不得不从……当民女把分好的茶递给他们时,其中一人就抓了民女的手不放,其他的三个客人也都围了上来,一起……一起轻薄民女!”
话说完,刘婵再度扑到母亲的怀中痛哭起来了。
刘母痛骂道:“什么酒楼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挂羊头卖狗肉,骗了我女儿这样的良家女儿去给那些纨绔子弟玩乐,我可怜的女儿啊!她才十五岁啊!”
“首辅是怎么么教儿子的,怎么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呢?”
“你们说,这个酒楼会不会幕后主使就是皇夫,都说皇夫在经商,赚了一大笔银子给陛下出军费,这笔钱难道就是这样来的吗?”
“就说蒋家不过是书香门第,怎么当初皇夫复位时拿出那么大一笔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原来尽是不义之财!”
在大堂后厅的宁月昭听到这一盆又一盆的脏水往蒋年身上泼,气得狠狠一拍椅背,“这些人,胡说八道什么!”
蒋年唇角一弯,伸手握住她紧紧攥着扶手的柔荑,微笑道:“这些流言蜚语我们听得还少吗?”
人群中有几个声音特别的突出,分明就是故意煽动舆情。
陆基当任顺天府尹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对于百姓的围观态度多少有些了解,他们不了解真相,容易听风就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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