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基犯夜你们是怎么知晓的?还写得怪生动的,难道昨夜御史台的人也一同犯夜了吗?”
她的声音不大,甚至带了几分轻佻,但是言语的内容却叫方才参奏的那个御史心底一惊。
“启禀陛下,臣等自然不可能做那犯夜之事,只是臣家的宅子恰好在福惠街,紧挨着银瓶巷,昨夜臣在家中二楼书房读书,恰好听见外面传来马蹄声,开窗看去,正好见陆大人骑马从街前过,马上还带了另一个女子,两人举止亲密!”
宁月昭眼神扫向吏部尚书蒋序,只见他面色紧绷地点了点头。吏部掌管满朝官员的履历,蒋序点头了,那就说明这御史所说不假。
可是就算真让他的家住在临街边上好了,哪有那么巧陆基骑马经过时就被他看见了。
颜正朗第一个站了出来,对着宁月昭道:“陛下,老臣有话要说!”
宁月昭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颜正朗道:“昨夜陆大人的确是在宵禁后还在帝都街上骑马通行,但事出有因。昨夜陆大人和小女在醉今朝饮酒,因为小女不胜酒力又贪杯,喝醉了。陆大人好心护送小女回府,不想在银瓶巷遭到了贼人的袭击,因为和贼人缠斗费了番功夫,才导致陆大人送小女到颜府时,已经过了宵禁的时辰。根据我朝例律,夜间有急情者,通行不以犯夜论处。故而陆大人虽然亥时后在帝都骑马通行,但事出有因,不应以犯夜论!”
他这话一说完,方才那御史便阴阳怪气地道:“就说昨夜陆大人怀中的女子有些眼熟,原来是颜太傅的女儿啊!青大人好生豪气,竟然与男子夜饮,还喝得烂醉……啧啧啧……”
宁月昭皱了皱眉,昨夜的事关乎到青池的声誉,如果不说出来,陆基犯夜的罪名就坐实了。虽说犯夜不是大罪,但他身为顺天府尹,实在不好担上这样的罪名。但是现在挑开了,不免给陆基和青池间的关系蒙上一层暧昧的色彩。
颜正朗不慌不忙地看向那御史,“不过是同僚之间小聚罢了,若非有人在陆大人的马车上做了手脚,眼看着就是宵禁的时辰了,陆大人也不必骑马送小女回府。”
他态度坦荡,可是朝中的人已经忍不住议论纷纷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宫人进崇天殿通禀,“陛下,顺天府衙在殿外求见!”
宁月昭眯了眯眼,“来得正好,传!”
“传顺天府尹陆基觐见!”
伴随着司仪太监的高声通传,一身官服的陆基在众人的注视下稳步踏进崇天殿——
“微臣参见陛下!”
如果忽略掉他嘴角边明显的青紫色淤肿,倒也不失为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在场的不少人都连带想起了,这人正是最近帝都中女子心心念念的“陆郎”,继皇夫之后的新一代少女春闺梦里人。
宁月昭看着陆基,并不叫起,而是沉声道:“你来得正好,御史台弹劾说你身为顺天府尹,却带头犯夜,违反宵禁,你可有话说?”
陆基抬头,跪得挺直,“臣有话说!臣也要弹劾一人!”
自己身陷犯夜的泥潭中,竟然还要弹劾他人?
陆基的话叫不少人大吃一惊,方才那御史第一个冷笑道:“陆大人还是先把自己犯夜的事情解释清楚再说弹劾他人的事吧!”
陆基沉声道:“微臣所弹劾之事,正是和微臣犯夜有关。”
宁月昭朱唇含浅笑,道:“哦?那便说来听听。”
陆基朗声道:“臣要弹劾兵部郎中冯玉章教女无方,冯诗杨身为翰林院庶吉士,不思勤勉进取,反而买通街头地痞,意图侮辱他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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