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卷子并没有传到明涵手上,他若能背出文章,不是代笔者,也是和“宋依依”有莫大关系的人。
“宋依依”顿时就软了下来,看向明涵的眼光满是怨愤。
明涵轻叹:“依小姐,事到如今,我们做的事情已经瞒不过皇上和皇夫了,不要再做困兽之斗了。”
肖靖天皱了皱眉,“本将看你们两个人都是满口胡言之人,嘴里没一句实话,都砍了就干净了。”
他话一说完,林氏就紧张的攥住了他的衣袍,抬头看他,“儿啊……”
宁月昭抿了抿唇,“肖老夫人真是为儿子找了个好未婚妻,都找到北祁去了。”
虽然宋依依说自己是康裕王的人,可是宁月昭相信蒋年的判断。
肖靖天一撩下摆跪下,朝宁月昭拱手,“陛下,并非是微臣有意推诿,只是这未婚妻一说着实荒唐。这只是微臣母亲的一厢情愿,微臣并无此意。”
林氏尽管平时在家中敢口出大逆不道之言,但是现在儿子的兵权已经被收回了一半,她见到眼前的阵仗,也知道决计是不能再说这个来历不明的是她儿子的未婚妻了。
“陛下,臣妇先前病得糊涂了,才胡说八道的。靖天是肖家三代单传,也时候成家立业了,臣妇当时见这个姑娘沉静乖巧,就动了为儿子娶亲的心思,想着邀来宋家父母,定下此事。双方婚书未立,这亲事不作数的。”
从礼法上来说,“宋依依”的确算不得肖靖天的正经未婚妻。何况此女根本就是冒名顶替的,林氏要议亲的人也不是她。如果强行把未婚妻的帽子扣在肖靖天头上,就显得皇家有意与肖家为难了。
肖靖天朝宁月昭扬声道:“如果陛下要因此事降罪,就由微臣替家母受罚!”
宁月昭摆了摆手,“都起来吧,肖老夫人既然疾病未愈,就早些回府去休养吧,省得又有人说朕苛待功臣遗孀。”
林氏自然是不欲在此久留,借着这个由头就圆润地滚了。
肖靖天依然留在朝堂上,他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宁月昭身上,宁月昭此时却侧首看向蒋年,眼中盈了些许笑意。
肖靖天气一滞,冷硬开口,“皇夫殿下何以言及此女是北祁人士,微臣常年在西北,深知北祁人,她虽然五官深邃,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深褐,总不能和安晨一样,也是全部承袭了母亲的汉人血统吧?”
他有意给蒋年找不痛快,可是他忽略了现在蒋年和宁月昭已经确定彼此心意,又怎会因为安晨这个匆匆过客而心生波澜呢?
蒋年淡淡道:“世上巧合的事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呢?何况不是还有个明涵吗?他可是来自江南呢。孤很好奇,北祁许了你们什么天大的好处,让你们一个个都天扑后继,嗯?”
明涵对上蒋年似笑非笑的目光,抿了抿唇,“我的江南籍贯,也是作假,至于瞳孔颜色,那是因为草民和依依都服用了药物,这才改变了眼瞳颜色。”
蒋年会知道宋依依是北祁人,是因为宁月昭遇刺那次傅辽也给宋依依把了脉,从她的脉象中,傅辽看出了她服用了特殊的药物,经过这几次反复研究,傅辽已经确定了宋依依服用了何种药物。至于明涵,因为他来自江南,所以蒋年一直是把他往康裕王的方向考虑,北祁的手可以伸向东南沿海吗?
宁月昭招过内侍,让他去寻傅辽,在这个空档,蒋年一双好看的墨眸眯起,审视着明涵。
“明涵先前可是说你是孤的人,现在怎么又成了北祁的人了?似乎这位依依姑娘,并不认同你是她的同伴呢?”
明涵一口江南的吴音,他会是北祁人?
这慌撒得太没技术含量了,若不是朝堂庄严,蒋年真想放声大笑,狠狠嘲笑一下他的智力。
明涵答道:“伊依姑娘是北祁宰相伊英大人的千金,而在下,不过是伊相手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卒罢了,怎能和她相提并论!”
伊英,这不是蒋年先前梦中出现过的人吗?当时梦里即将是北祁皇帝的安晨便是要娶此人的女儿,他查阅资料,知道这个伊家是北祁世家,历代皇后几乎都是出自他家。这么说来……
蒋年的视线移向宋依依,不现在要叫她伊依了,可是还不待他开口,宁月昭已经先出声了——
“呵,朕还以为你是替谁来索命,原来是安晨。”
她的声音冷冽如冰泉,不带一丝感情,面上也是一片讥诮的冷意。
蒋年瞳孔骤然一缩,他几乎要忘了,宁月昭也曾经零星梦到前世的场景,那么现在她是想起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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