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见此场景,恨不得仰天长笑,可惜她此刻不能放声大笑,否则便会惊动殿外的人。
可是情况忽然一变,宁月昭张口就咬上了王黎忧的脖子。她这一口咬得极为用力,当下就血如泉涌,染红了王黎忧的一小幅衣襟。
骤然失血,让王黎忧恢复了几分理智,他赶忙离开女帝的身子,可是宁月昭却按住了他的手。只见王黎忧袖中寒光一闪,不知何时他竟在袖中藏了一把匕首,宁月昭用尽最后的气力,抓住王黎忧的手,用力将那把刀狠狠扎入自己的大腿。
宋依依睁大了眼睛,眼前的变故让她措不及防。
接着利刃刺入血肉的痛楚,宁月昭保持着神智,又恢复了几分气力,一把推开王黎忧,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因为失血解了一部分药性的王黎忧,这会儿也是避宁月昭如蛇蝎。
宋依依这才发现,王黎忧右腕上戴了个食指粗的金色臂钏,那刀刃正是从这金钏中弹出的。他此刻举着袖中刀,正要向宋依依刺来。
可是王黎忧毕竟不会武艺,又中毒乏力,宋依依轻而易举就避开了他的攻击,她俯身抽出宁月昭腰间的软剑,想要一剑刺死宁月昭。宁月昭抬脚踢开她执剑的手腕,情急之下竟然能够说话了。
“来人,捉刺客!”
接着便是侍卫见到的那一幕了,只是那时宁月昭口不能言,所以不能将来龙去脉讲出,只能示意侍卫将两人都拿下。
蒋年回忆方才王黎忧的不正常状态,顿时胸口一窒,原来他是中了情毒,还好宁月昭定力好。
宁月昭贴着蒋年的左臂,借着他身上绸裳的凉意缓解面上的燥热,“我幼时曾经听父君说过王家有一门暗器,平时看是臂钏,扣下机关便可弹出刀刃,只是这项技艺是掌握在族中一支分支手中。王黎忧按着我的手时,我碰到了他手腕上的金钏,就想到了父君说的话。”
寻常男子哪里会佩戴臂钏的,她当即就想到了小时候父君说过的话,情急生智,咬破王黎忧脖子上的肉,让他清醒几分,然后借他的袖中刀,扎自己一刀。
两人都留了不少血,这样一来情毒的效力就减了几分。
蒋年握紧了她的手,低声问道:“还撑得住吗?”
宁月昭这会儿紧贴着他,显然是情毒未全清,只是眼下议政殿也不是办事的好地方。
她显然也知道这个理,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蒋年脱下他的外袍,披在宁月昭身上,然后横臂揽着她的腰,携着她往前殿走去。
王宋二人还跪在地上,蒋年揽着宁月昭在殿中站住。
他看向左明,“先把王黎忧带下去医治。”
左明方才问了半天,王黎忧死咬着唇不开口,而宋依依一口咬定是王黎忧借着她伏案之际,对陛下欲行不轨,后来被陛下发现,就要行刺,她之所以手持剑,是为了护驾。
蒋年眸含冷光地看向宋依依,“胡说八道的没边了,当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吗?”
宋依依见到两人依偎的样子,知道事情大约是已经败露了,她索性也闭嘴不说话了。
蒋年冷笑,“来人,把她的衣服给孤扒了,押到议政殿外跪着,不许给她送吃食,什么时候招了,什么可以起身!”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骇然。
大兴虽然民风开放,但是对于一个女子的来,这样的处置,哪里还有脸面活下去!
这皇夫殿下看着温文尔雅,可是行事杀伐果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绝不拖泥带水。
宋依依满脸惊恐地看向蒋年,“你不能这样做,我是有功名在身的人!”
蒋年看都不看她,揽着宁月昭往外走,只是在经过左明身边时,淡淡道:“这里交给你了,孤只要结果,不问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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