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年见她背对着自己,不由地摇头轻笑,“井茗。”
在外间的井茗自然是听见了自家主子的招唤,但想到陛下还在里面,井茗捂着耳朵跑出了寝殿,把原本在殿外候着的宫人也打发去了别处。
浴房内的蒋年纳闷地皱了皱眉,怎么没人进来?
那边宁月昭已然取了浴巾,从后面替他披上,“虽说是夏日了,可这么浑身是药汤地站着吹久了风,也是要着凉的。”
聪敏如蒋年,如何分辨不出宁月昭的刻意示好。他的左手按上她搭在他肩上的手,无奈地道:“我自己来。”
宁月昭却坚持,“傅辽说你的伤口虽然开始结痂了,可若是又弄裂了伤口,是极为麻烦的,你的手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蒋年拗不过她,只能任由她用浴巾轻柔地把他身上的水按压干。她的力道掌握的极好,在碰触他的伤处时,动作轻缓,足以将遗留在上面的水迹吸干,又不碰痛他。
由于她始终站在他身后,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当浴巾移到某处时,她的动作明显带了几分紧张,几乎是潦草地擦了擦,就继续向下了。
蒋年微微勾了勾嘴角,好心提醒道:“着衣前得上药。”
宁月昭此时已经是满面红霞了,她将手中的浴巾随手一扔,转身从榻上堆叠的衣物中抽出一条亵裤,头也不回地朝后一扔,口中含糊地道:“知道了。”
蒋年接过她抛来的裤子,却没有穿,而是清了清嗓子,“来人,伺候孤更衣。”
他是声音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暗哑,恢复了惯有的清越温和,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外面的人听到。但是此时两人都不知道,外面的人已经被井茗打发得干净了。
此时,蒋年也已察觉到不对劲了,可是宁月昭的反应比他快,她稍稍平复呼吸,转过身来,想要从他手中拿过他的亵裤。
“还是我自己来吧。”这会儿轮到蒋年不自在了,先前他故意做这些,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可是他忘了,她素来不是个畏难之人,这样只会激起她的征服之心。
“不!”宁月昭已经从他的手中抽出他的裤子,蹲了下来。
最后,蒋年还是由着她动作。
他的右边小腿和左大腿各有一处刀伤,尤其是大腿上的那一道,足有六寸长。
正面看到这些伤痕时,宁月昭什么羞怯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歉疚。
她曾问过傅辽,为何蒋年那时已经是右肩负伤,且伤口溃脓发热,还能敌过那么多顶尖杀手?
傅辽说,蒋年本就心志坚于常人,人在极端境地时,总会爆发出巨大的潜能。在当时的情况下,若不是蒋年杀了那些人,就是他身死于那些人刀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敌过七八个杀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如果当时她没有被肖靖天拉走,留下来和他一起,那或许他就不会受这么多伤,至少他右肩上的伤不会加重。
宁月昭心情复杂地替蒋年系好裤带,蒋年也不多说什么,自觉到矮几旁的长榻上坐下。
按着先前傅辽的交代,宁月昭和他共坐在长榻上,替他上药。
他额间的伤口并不大,如今已经不需缠白纱,上药即可。
接下来上药的时间里,两人相对无话,只有清冽的药香在两人间蔓延。
缠上最后一道白纱后,宁月昭抬眼看蒋年,他正闭着眼睛,因为刚刚浸过药浴,让他的面颊染上了少许烟霞色,配合上眉宇间的淡淡倦色,仿若沾染了凡尘的谪仙。
他这次血气亏损,尽管这几日傅辽已为他开了补血益气的药方,御膳房那边也药膳接连不断地供应,可他的脸颊和双唇依旧少了些血色。
想到这几日的担惊受怕,宁月昭也没多想,一手勾过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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