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依旧低着头,心中却在疑惑,您会和肖靖天斗得你死我活?
宁月昭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是继续说道:“可是肖靖天替蒋年打掉了一支箭,可是蒋年落脚的地方又恰好崩塌。若是肖靖天设计这一切,他只要冷眼旁观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举?”
左明冷声道:“或许肖靖天是怕一箭射不死皇夫,想着落崖死得更彻底些。”
宁月昭被他这话噎到了,这时她才注意到左明脸上极为不屑的表情。
“就算如你所说好了,那肖靖天那会儿冷眼旁观朕和皇夫落崖不就可坐收渔翁之利了,为何他也要跟着跳下去,莫非是怕朕和皇夫落崖死不了,跟下去灭口吗?”
这下轮到左明无语了,他没有想到女帝这么快就拿原话奉还他。
“陛下……”左明自觉失态。
“行了。”宁月昭摆摆手,“朕知道你们都在为蒋年不值,合该朕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吗?”
“臣知罪。”左明当即跪下。
宁月昭从座位上起身,走下玉阶,“朕只是希望你在查这件事的时候,能够摒弃私怨,若是你做不到,就换个人来查吧。”
左明摇头,“陛下,臣做得到。”
宁月昭轻叹一声,“你起来吧。”
之后,她将在崖底发生的事又向左明说了一遍。
左明听完事情始末后,第一反应也是觉得从大局上来说,是该如此,但是从情感上,女帝和肖靖天此举委实太过伤人。蒋年不醒也好,若是醒了,这两人之间的隔阂该如何消除?
几日后,蒋年依旧是没有醒。
傅辽每日为他把脉换药,都说他的伤势在好转,可偏偏就是醒不过来,可能与脑部的淤血未散有关。
宁月昭连着几日辍朝,今日实在是架不住那班老臣的恳求,在固定地时辰上朝了。
她先前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内阁,除了想清静些外,就是想将这次的事情暂缓处理。左明那边的调查到了瓶颈,有些事没有等蒋年醒来问清楚,一时间有些继续不下去。
先前勤奋上朝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建威将军肖靖天,今日又称病不朝了。众人心中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他做贼心虚!
“陛下,臣以为此次玉泉山之事,建威将军肖靖天难辞其咎,请陛下严惩,以肃法纪!”
“皇夫殿下自入朝以来,夙兴夜寐,勤恳兢业,此次遭此不幸,陛下若不将那用心险恶之人严惩,岂不教还在病榻上的皇夫殿下寒了心了。”
“陛下,肖将军向来不将天家放在眼里,这次玉泉山之事更是暴露了他的不臣之心,不能再姑息了!”
这次出来谏言的,都是平素不站队的大臣。反观内阁首辅蒋齐奚,面色虽然紧绷,但却是一直一言不发。
徐志寻着机会出声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可迁怒将军。如今西北有北祁野心勃勃,这么多年来,也只有肖将军能叫他们忌惮,倘若此番陛下处置了肖将军,那北祁必定会趁势起兵,危及社稷啊!”
他这话说得巧妙,一面看似回护肖靖天,其实是认定了这次的事就是肖靖天所为,四两拨千斤地挑起矛盾。
马上就有人道:“肖靖天嚣张跋扈多年,不就是仗着兵权在手吗?当年太祖许他肖家世袭大将军之位,是感念其开疆拓土之功,而今肖家子孙不念皇恩,拥兵自重,陛下就夺了他的兵权,也是他肖家人不自重!”
“正是,恳请陛下严惩肖靖天!”
一时间,朝堂上半数的朝臣都跪了下来。
宁月昭眸光沉了沉,瞥向蒋齐奚。
只见蒋齐奚面色严肃,缓缓出列,双膝跪地,“陛下,老臣亦请求严惩那包藏祸心的元凶,为我儿求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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