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说肖将军是轻薄民女之人,可是民女醒来时他并未碰民女,面上的神色坦然,全然不似登徒子。”
蒋年皱了皱眉,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打昏了你,你醒来时只是看到肖将军在你面前,而你并不能确定他就是轻薄你之人是吗?”
宋依依点头,“是,是民女那时怔愣了,没有及时说清楚,这才让禁军侍卫误会了肖将军。”
蒋年唇角微抿,没有马上说话。宋依依这说法倒是和方才在沂苑的无异,只是那时她的态度是笃定肖靖天是那歹人的,现在突然态度大变,着实奇怪。
肖靖天瞥了一眼宋依依,这会儿隔得远也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只是她那从容如水的态度倒是让他想起了那日奉先殿中的女帝。
“既然是场误会,那本将便不追究了,只是这禁军侍卫竟然让贼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了曲水行宫,未免太过失职了!”鬼使神差的,肖靖天没有对这个话题死要不放,默认了宋依依的说法。
蒋年看向肖靖天,“肖将军放心,待禁军侍卫捉到那贼人,该领的罚一下都不会少。”
肖靖天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很快,左明就领着一队侍卫押着一个人走进大殿,跪下道:“启禀陛下,殿下,人已经抓到了。”
众人的视线很快就从宋依依身上转到了那个被禁军押进来的人,只见这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生得极为普通,此刻头低埋着不愿抬起,似是羞愧到了极点。
“此人是本次春闱赴考的举子之一,微臣仔细查问了各处值守的侍卫,发现这人在宋姑娘离席前不久出去的,却在沂苑事发后不久才回来,且神色略带慌张,刚才还试图提前离开行宫,在和侍卫纠缠时被微臣拿下了。审问之下,他就全交代了。”
禁军从来不缺办事效率,只是刚才在沂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肖靖天身上,加上蒋年又有暗示要将这罪名安在肖靖天头上,他们才放松了追查,现在全力以赴,自然是很快就把人逮到了。
蒋年看向那男子,沉声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上巳节行此龌蹉之事!”
那男子闻言立马磕头如捣蒜,“饶命啊,草民是一时色迷心窍,见那姑娘弱质纤纤,又四下无人,一时没把持住,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殿下看在草民十年寒窗苦读不易的份上,给草民一次机会吧,草民愿意娶这位姑娘为妻!”
还不待蒋年开口,宋依依先冷声喝斥道:“呸!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仗着蛮力随意欺凌女子的男人,事后只要一句轻飘飘的‘负责’就想抹去全部的罪孽,天下的好事都给你占了,真是想得美!”
在场的有不少官员也是女子,更不要说端坐上首的女帝了。
宁月昭最恨的就是这些恃强欺凌女子的男子了,她厌嫌地道:“不要说了,拉下去,交由刑部依律查办!”
那男子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人捂着嘴拖下去了。
左明依旧跪着,“微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宁月昭知道今日之错不全在他,不满地暗暗踢了蒋年一脚,“今日之事也是阴差阳错,只是在禁军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朕也不能徇私,左统领罚俸三月,其余侍卫罚俸一月。”
“谢陛下开恩。”
蒋年又挨了一脚,只能暗暗忍痛,再看向肖靖天的时候,还是得控制住情绪。
“肖将军,孤和陛下给你的交待,你可还满意?”
肖靖天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今日受罪的不是本将,殿下也不需对本将交待。”
蒋年深深看了他一眼,示意了一下内侍,马上就有人走到宋依依身边,给她斟了一杯酒。
“孤代禁军侍卫向宋姑娘致歉。”蒋年朝宋依依遥遥举杯。
宋依依也不拿乔,拿起酒杯痛快地道:“殿下客气了,民女惶恐。”
一饮而尽,此事面上便算揭过了。
肖靖天端着酒杯,突然道:“本将听说今日的规矩是可以自由发挥才艺是吗?”
马上就有人答道:“确实如此,不知肖将军是否要表演一二?”
肖靖天点了点头,“本将没有别的本事,只空有一身武艺,只是这一人舞剑未免太过无趣,不若有人对打。”
“谁人不知肖将军乃是我朝第一勇士,谁是您的对手啊。”
肖靖天笑了笑,朝蒋年举起酒杯,“听闻皇夫殿下文武双全,本将今日想领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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