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靖天昂首挺胸,铁青着脸道:“好,臣会将各项开支都列得巨细无遗,但是臣希望当折子呈上的时候,皇夫殿下也拿得出军费才是,否则真要叫边疆将士寒了心了!”
蒋年微微一笑,“这钱不是孤来出,而是陛下,她爱民如子,对待苦守边关的士兵更是如此,只要是该花的银子,陛下一个铜板也不会吝啬。”
肖靖天被他堵得没话说,只得拱了拱手,“那臣就先代边关的将士谢过陛下的恩德了!”
宁月昭朝着他点了点头,“肖卿有心了。”
肖靖天冷着脸没有再说话,连带他身后兵部的人也有些脸色不太好看。
宁月昭和蒋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互相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诸位爱卿还有事要启奏吗?”
朝堂下的官员都低头敛神不语,宁月昭便宣布了退朝。
下了朝,蒋年和宁月昭同乘一辇回了昇龙殿。
屏退旁人后,宁月昭收敛了端庄威严的模样,露出几分娇俏。
“还是你有办法,肖靖天这个莽夫,你要的这份明细,恐怕够他头疼好几天的了。”
蒋年握了她的手,与她一同坐在寝殿的罗汉床上。
“这也只能是拖他一时而已,别忘了他执掌兵部,他本人不擅长这些,可不代表他手下无人。”
宁月昭缓缓道:“那不管,能为难一下他也好。”
蒋年细细摩挲着掌中的柔荑,眼中带着笑,“阿昭,我可没那么无聊。”
宁月昭眯了眯眼睛看他,“你发现了什么?”
蒋年道:“大兴历来都是大半的国库收入都花在了军费上,若再算上皇帝私库的贴补,这数字就更庞大了。我查了前几年兵部报上来的折子,母皇对于增加军费的开支的折子,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应允了,兵部报上来的明细也是十分粗糙的。”
宁月昭很快就想通了个中可能的蹊跷,“你怀疑有人中饱私囊?”
蒋年的眸色深沉了几分,“肖靖天这人重情,对属下极好,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致命弱点,极为容易被人利用。我相信他本人是没有贪墨军费的心思,可是保不齐他手下的人不会乱来。一个人重情义是好,可若是太过重情,恐怕难免为情所累。”
听到他的这番话,宁月昭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安晨,当初就是她执着于那份六年相伴的情谊,一直不忍对安晨下狠心,这才演变出了后来的许多事。
“你说的对,太过重情,委实不是好事。”
察觉到她声音中的低落,蒋年拉过她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阿昭。”
宁月昭本以为他会说上一些安慰人的话,可他只是轻轻唤了她一声。太过沉溺于过去也不是什么好事,既然过往已经辜负,那就不要再耽搁将来了。
“蒋年,谢谢你,遇到你,嫁给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她由衷地道。
蒋年握紧了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我亦然。”
“咳咳……”殿外传来刻意的咳嗽声,打断了二人。
青池在门口提醒道:“陛下,傅医使来给您请平安脉了。”
宁月昭收回被他按在胸口的手,道:“让他进来吧。”
很快,一阵稳重的脚步声,伴着药箱中轻微的瓷器碰擦声,傅辽缓缓走进了寝殿。
“微臣参见陛下,参见殿下。”傅辽跪下行礼。
“不必多礼。”宁月昭淡笑着道。
“谢陛下。”傅辽直起身子,就要给宁月昭请脉。
宁月昭却没有伸出手,“先替蒋年看看吧,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方才在崇天殿上,下面的人或许看不出,可是她就坐在他旁边,将他眼底淡淡的乌青,以及眉宇间一抹的疲倦看得一清二楚。
傅辽身为医者,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蒋年气色不佳,他深深看了蒋年一眼,难得地戏谑道:“不过是离了陛下一夜,您至于就辗转难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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