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年点了点头,认真地道:“陛下圣明,父亲一定会很乐意我留在家中。”
宁月昭气急,抬脚朝他踹去。论到厚脸皮,她到底还是不及蒋年。
蒋年知道适可而止,他也不躲,任由她踢了自己一下。然后他再次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好啦,再闹水都要凉了。”
他的鼻息喷在她的颈间,宁月昭觉得灼热地烫人,她发泄地锤了他一把,“还不放开我!”
“嗯。”蒋年鼻音浓浓地应了一声,放开了她,“我叫丫鬟进来吧。”
宁月昭点了点头,她生怕蒋年一会儿应要来个“侍浴”。虽然两人已经做过了夫妻间最亲密的事,可是共浴这种事,她一时还接受不了。
浴房和卧室相连,当宁月昭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沐浴后出来时,蒋年已经躺上床了。
“这个邋遢鬼!”宁月昭暗骂一声,走到床边,抬手掀开了床帏,只见蒋年卷了一床被子,背对着他躺在里侧。
“醒醒,该去沐浴了。”宁月昭伸手推了推他。
“别吵,困了。”蒋年半张脸也缩在被子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宁月昭想到他这段时间也受了不少罪,确实是够累的了,就也不勉强他了。
屏退了两个丫鬟后,宁月昭也在蒋年身边躺下,另外裹了一床被子。
很快,她也沉沉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宁月昭再次睁眼时,天已经大亮了。
“许久未上朝,人也惫懒了。”她自嘲着道,转身看向蒋年。
蒋年还维持着昨夜的姿势,背对着她,被子裹得紧紧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宁月昭觉得他的身子在轻轻发抖。
“蒋年,你怎么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宁月昭的心头,她伸手揭开蒋年的被子,发现他掩在被子下的大半张脸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再探了探他的额头,那热度烫的惊人。
“这是发烧了!”宁月昭捂住唇,这才避免自己惊叫出声。
她怎么这么粗心大意,昨日刚刚承诺了蒋齐奚会和蒋年相互扶持,还说会一生一世做他的妻子。
昨夜他淋了雨雪,头发和外袍都湿透了,后来蒋齐奚刻意支开他,他急着回来找她,想必也是没有沐浴驱寒,只匆匆换了衣服。
她那时没有注意到,他的头发还带着潮意,以及他牵她的手时,手心烫人的温度。
还有他昨夜忽然没有缠着她,甚至没有沐浴就上床睡觉了。
那么多不正常的细节,她都忽略了,她真是不该!
这时,蒋年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哑着嗓子开口,“别慌……我没事,再睡一会儿就好!不要惊动府里的人……我们一会儿就回宫,一切,都等回宫再说……”
他不愿家里人知道他生病的事,否则只怕他们之间的事又会再生波折。
想到蒋年即使到了此刻还在为自己考虑,她怎能不顾他的身体,拖延他的病呢?
宁月昭翻身下了床,沉声道:“来人!”
昨夜服侍她的丫鬟闻声而入,手上捧着洗漱用品。
宁月昭冷静地道:“二少爷发烧了,你去傅府上请傅辽过来给,马上!”
被点到的那个丫鬟迅速朝床上看了一眼,领命去了。
宁月昭取过屏风上的衣衫,另一个丫鬟赶忙过来服侍她穿戴。
很快,蒋府上下就知道了蒋年受凉发热的事。
最先赶到的是昨夜称病,连晚饭都没出来吃的蒋夫人于氏。
当她看到床上迷迷糊糊的蒋年时,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揪了一下。再看到静静坐在床边的宁月昭,于氏不由地怒火中烧。
“你是怎么当得差,主子病了竟也不知,生生让他受了一个晚上的罪!”
于氏不敢指责宁月昭什么,只得发作在丫鬟身上。
那丫鬟虽然委屈,昨夜她根本没在屋里上夜,哪里会知道二少爷半夜发热的事,可她也不敢为自己辩解,只得生生承受下这无端地责罚。
宁月昭替蒋年取下额上的帕子,重新去冷水中拧了一把,替他敷上。
好在她曾经在母亲床边侍疾,这些事做起来倒也熟练。
对于于氏别有用意的指责,她也不放在心上。
这时,蒋齐奚等人也闻讯赶来了,正好对上于氏在发作丫头。
“行了,儿子还病着,你在他床前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蒋齐奚昨夜对于氏好说歹说一个晚上,可于氏还是愤愤不平,这会儿又见她在这儿指桑骂槐,蒋齐奚顿时有些恼意。
这时,下人慌慌张张地进来禀报,“老爷,宫中来人了!”
听到宫中来人,蒋齐奚不由神色一凛,把目光投向宁月昭时就多了几分慎重。
她今日不在宫中,傅辽肯定是不会进宫的,那么宫中一定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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