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略带不满地撇撇嘴,“你也别瞒我了,反正好与不好,我也不计较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娘亲,她是我的妻子。”蒋年握紧了掌中的杯子,诚恳地解释着,“她的身份特殊,不可能像大嫂一样晨昏定省,侍奉在您身前。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夫妻同心,如果这次的事情,不是她始终信任我,我可能会平安沉冤得雪吗?”
于氏脸上原本的喜色慢慢退去,她轻咳了两声,“儿啊,我是一个母亲,没有什么比儿女的平安更重要。当初是先皇赐婚,蒋家没有拒绝的余地,但是现在她已经宣告你们的婚姻终止了,我们就这样顺水推舟抽身不好吗?”
蒋年摇摇头,“娘亲,我对她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当时她废了我,那是形势所逼。现在雨过天晴了,我应该要回去帮她。”
于氏抚着胸口,白着脸看他,“那你不要娘亲了吗?”
蒋年放下茶杯,握住母亲的手,“娘亲,我今后会尽量多回来看您的。”
于氏闻言,抽回自己的手,抚着胸前一阵剧烈咳嗽。
“娘!”蒋年赶忙上去替她拍背顺气,“您别急!”
丫鬟眼疾手快,已经端过热水,喂到于氏唇边。
用了些热水后,于氏的咳嗽平复了不少。她气息不稳地道:“我知道你是个有抱负的,你也足够优秀,你若实在想帮她,正常走仕途做官不就得了。反正你也是个有功名的人,有你爹在,官复原职应当不是难事。”
“娘亲,我……”
蒋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于氏已经捂着胸口,又咳了起来。
“我的头有点疼,年哥儿你扶我到软榻上躺一会儿……”
蒋年无力地按了按额头,咽下了要说的话,扶着于氏到软榻上躺着。
就在这时,外面的下人恭声道:“老爷。”
很快,蒋齐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夫人,陛下派了太医院的傅医使来给你诊治了。”
于氏和心腹丫鬟对看一眼,她轻咳了两声,“既然是陛下的恩典,你去把人迎进来。”
那丫鬟应声而去。
于氏瞥了一眼蒋年,只见他已经转过脖子望着门外,眼角眉梢都是期望。于氏只得暗暗咬牙,气这混账儿子不争气,不过是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他给乐成这样了!
蒋齐奚领着傅辽进了屋内,傅辽朝于氏拱了拱手,“蒋夫人。”
蒋年把软榻前的位置让出来,“傅辽,快给我娘看看。”
于氏掩唇轻咳了几声,“有劳傅医使了。”
说完,她伸出了手腕。
傅辽仔细替她诊了脉后,又查看了她的舌苔,询问了一些问题。
“蒋夫人这是风寒外感,加上郁结五内,才久病不愈。夫人这病需靠放宽心思,多下床走走,不要闷在屋子里。准备笔墨,我写个祛风散寒的方子。”
“有劳傅医使了。”于氏客气地道,她这段时间没少看大夫,给得诊断结论都差不多,其实她的病就是因为过于忧心蒋年引起的。
“不用客气。”傅辽径自起身,走到外间的桌案上写方子。
写好方子后,傅辽起身对蒋齐奚道:“我先告辞了。”
蒋齐奚点了点头,“傅医使请,老夫送你到门口。”
傅辽看了看蒋年道:“不敢当,蒋年送我即可。”
蒋齐奚想他两既然是相识,那送一送也无妨。
蒋年自然是乐意的,才一踏出主院,他就急切地问道:“她在宫中可好?我很担心她的身子。”
傅辽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你们才分别不到一个时辰。”
蒋年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一刻也不想与她分开。”
傅辽沉默了一会儿,道:“跟我来吧,你自己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蒋年闻言,脚步一滞,愣愣地道:“你说什么?”
傅辽瞥了他一眼,什么不都说,大步往外走。
蒋年深吸一口气,疾步跟上了傅辽,拉着他跑着往大门而去。
“二少爷,您慢些!”本来跟在二人身后打伞的小厮跟不上他们的步伐,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
蒋年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不要跟来了!”
傅辽被蒋年拉着,一路狂奔到了蒋府大门外。他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大喘气道:“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蒋年这会儿也顾不得他,只见在距离大门十余米外的地方,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青色马车。
不知道为什么,蒋年心底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就在里面!
蒋年有些步履不稳地走到马车前,驾车的赫然就是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袁希,他见到蒋年,惊喜地道:“殿下,您怎么来了?”
这时,车厢里有了动静,袁希回身掀开了车帘。
车厢内端坐着的人朝他轻轻一笑,“蒋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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