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年拿起几根枯枝,添进火堆,让火烧得更旺了一些。
“那晚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在毫无防备地情况下被关进了玉生阁。我知道宫中的人向来跟红顶白,可是我身上的值钱物什有限,根本就满足不了这些欲壑难填的下人。所以我必须想个方法,将有限的钱生出更多的钱。”
宁月昭扬眉看他,“难怪你总怂恿我鼓励经商,你还挺有赚钱头脑的。”
蒋年朝她笑了笑,“过奖了,我不过是求自保罢了。帝都的听风茶楼和满庭芳其实都是我名下的产业,我让其中一个太监送了点东西到听风茶楼,掌柜的见了自然会赏他钱。那太监得了好处,就不敢再对我的起居大意了。”
“玉生阁地下有温泉脉,这方小温泉本来是那太监私挖的,我被关到这里以来都不曾沐过浴,他为了讨好我,让我继续写东西给他送到听风茶楼,所以就巴巴地把温泉让了出来。不然你今晚过来,我还真不敢靠你这么近。”
宁月昭听到听风茶楼和满庭芳都是蒋年名下的产业,不由地睁大了眼睛,“你曾说过听风茶楼和满庭芳,一个是帝都最好的茶楼,一个是帝都最大的戏院,那你岂不是可以日进斗金?”
“那太夸张了,不过我的确不缺钱。”蒋年非常坦诚地说明了自己的财产状况。
虽然他身为皇夫,每月是有份例可领的,但是那些钱只能保证他维持一个皇夫身份的基本开销。要想要日子过得更加舒适自由,还是要有些自己的进项的。
因为前世蒋家被满门抄斩,蒋年就一直筹谋着如何保全蒋家,他凭着前世的记忆,在游学的时候赚了本钱,回到帝都后就偷偷地盘下了听风茶楼。至于满庭芳,是自第一花旦嫁人后,他趁着满庭芳生意一落千丈时低价盘下,如今又经营起来的。
他做这些,为的就是万一哪一日蒋家要是在官场混不下去了,也可以抽身,生活有个凭仗。
这本是他最后的底牌,他原本打定主意对宁月昭也要一瞒到底的。
可是看到她今夜不顾自己的身子也要来看望他,发现他的隐瞒后,她又是这般黯然神伤。
于是,蒋年再也不忍瞒下去了。
“傻瓜!”宁月昭忽然锤了他一下,“这是你给自己准备的后路吧,告诉我干什么?”
蒋年捏住她的拳头,放到他的胸口,轻轻摩挲着为她取暖。
“我若不说,岂不是要被你埋怨死!”蒋年又好笑又无奈,他和她额头相抵,“如今我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你手上了,我的生死全在你的一念间。”
宁月昭感觉到包裹着她的宽厚手掌间带着些许潮意,蒋年喷在她脸上的鼻息也有些急促,看得出来,他也是有些紧张的。
“蒋年,你对我这般情深意重,我恐怕这辈子都还不起。”宁月昭忽然有些鼻子发酸,眼睛发涩。
蒋年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要你还。”
宁月昭在这一刻承认,自己被他的坦诚感动地一塌糊涂了。
“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刚刚小产过,不要在这里陪我吹冷风了,快回去吧,我没事的。”蒋年虽然舍不得和她分开,但终究还是要顾惜她的身子。
宁月昭却把脸埋在他的怀中,双手顺势环上他的腰。
“蒋年,有一件事,我要坦白告诉你,你不要伤心,也不要生气。”她埋首在他怀中,含糊不清地道。
蒋年轻抚她的发丝,“傻瓜,你说吧,我受得住。”
他一个死过一回,又经历过全家满门抄斩的人,还有什么会经受不住?
宁月昭下了决心,咬牙道:“我其实……并没有怀孕!”
蒋年原本轻抚她的头发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中,他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你说什么?”
宁月昭离开他的怀抱,抬眸和他视线相对,“傅辽醒了,他今天乔装成左明的侍卫进宫,他重新替我诊了脉,说我根本没有怀孕过。”
“那……那晚上昇龙殿发生的事,是怎么回事?”蒋年实在是太过震惊了,对于这个消息他甚至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我的喜脉是被人下了药的结果,既然我从未怀孕,那晚的‘小产’当然就是有人为了陷害你布的局。”
可笑的是,他们都中了这圈套,弄得现在骑虎难下。
蒋年扶着宁月昭的肩,认真打量着她的脸,长长呼出一口气道:“我庆幸我们不曾失去一个孩子,但同时,你在这件事中也受了不少罪,我恨自己无能!”
他现在才知道,即便是他重活一世,有些事也因为他做出了不同的举动而发生了改变。
就比如前世的安晨便不曾做下这么多事,他只用一些简单粗暴的设计,就让自己这个傻瓜入了壶。现在自己有了防备,安晨的算计自然也水涨床高。
“还有,傅辽说我身上的蛊毒并未完全解去。”想到自己之前居然还感激安晨对她以命换命,宁月昭真觉得自己蠢到家了。
蒋年瞳孔微缩,嘴边浮上一丝冷笑,“我当初就觉得安晨当众为你解毒有些蹊跷,果然他只是想在众人面前塑造他的情深形象,现在朝野上下谁不称赞他?”
想到宁月昭此前蛊毒发作的样子,蒋年暂时顾不上恨安晨,关切地问道:“你现在身子觉得如何?傅辽可是有办法解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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