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昭重新在榻上躺下,冷漠地道:“朕有些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安晨面色一白,“阿昭……”
宁月昭躺下时碰到了颈部初愈的伤口,又听到他略带委屈的声音,不由地又坐起,带着歉意道:“抱歉,安晨,刚才是我语气不好,但是我现在真的有点累……”
“阿昭,我明白的,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安晨朝她笑了笑,“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偏殿。”
“好……”除了这个,现在宁月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安晨朝她笑了笑,缓缓地走出寝殿。
宁月昭望着他清瘦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
栖凤宫外,一个宫女怀抱着一大束花枝踌躇不前。她怀中的花枝一半是红梅,一半是郁金香。
女帝要她把花朵退回给皇夫,可是她却有些犹豫该怎么开口。
这时,一个温和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把花给我吧,我帮你进去说。”
那宫女回头,发现一身白衣的安晨正微笑着看着她。
她朝安晨福了福身。“参见安御医,陛下吩咐的事,奴婢不敢假手他人。”
宁月昭和蒋年闹不痛快就是因为安晨,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让安晨代她去送还花束。
说完,这宫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栖凤宫门口,让太监给她通传。
安晨没有急于离开,而是静静伫立在原地。
蒋年正捧着一卷书在看着,就听到有人通传说昇龙殿来人了。
“太好了,一定是陛下想通了!”井茗眉开眼笑地道。
蒋年勾唇一笑,“让人进来吧。”
当那宫女捧着一大束花走进来时,蒋年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参见皇夫殿下。”那宫女盈盈跪下。
蒋年半合书卷,淡淡道:“是陛下让你送回来的?”
那宫女低着头,小心道:“是……”
“她还有说什么吗?”
那宫女斟酌了一下道:“陛下说她闻着花香,头有些晕……”
“是孤考虑不周了,这花你都替我丢了吧。”
蒋年打开书,继续看了起来,一点都不看那宫女了。
“是,奴婢告退了。”
那宫女见蒋年不怪罪,叹了口气,赶忙捧着花枝退下了。
井茗愤愤道:“陛下也太过分了,您都主动示好了,她还每天只顾着和安晨腻歪在一起!”
蒋年的目光依旧停在书页上,“那香味孤闻着也听腻的,不能怪陛下闻了头晕。”
井茗简直是对自家主子无语了,他道:“罢了罢了,什么都不送还省事。”
蒋年抬眸看了看他,有些好笑,“孤都不气你气什么?”
井茗:“属下是替您不值。”
此前蒋年让他去审问那个同样诊出宁月昭怀孕三个月的御医,那个御医无奈承认了当时的脉象确实是三个月。
偏偏自家主子还跟没事人一样,打断了他的禀报,说是不想知道了。
自此,在井茗心中已经自动将宁月昭腹中的孩子当成安晨的了,所以他怎能不对安晨气愤。
这时,又有太监进来通传了,“殿下,安御医求见。”
井茗马上怒道:“好啊,殿下不跟他一般计较,他还敢找上门来了!不见!”
“这……”那太监询问着看向蒋年。
蒋年索性合上书卷,“叫他进来吧。”
井茗气呼呼地看着他道:“殿下!”
蒋年把书放到一边的案上,“你既然不想看见他,就替孤出宫去探望一下傅辽吧。”
这几日蒋年虽不曾亲自出宫,可每日都会派井茗出宫去探望一番,当然他每日得到的回复都是傅辽依旧昏迷不醒,毫无起色。
井茗这会儿也有些气蒋年不争,直接朝他拱了拱手,就出去了。
安晨进来的时候正好和井茗擦身而过,可是井茗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就出了殿外了。
“参见皇夫。”安晨对井茗的无礼不以为意,依旧恭敬地朝蒋年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看茶!”蒋年指了指下首的位子,“坐。”
安晨却摇了摇头,“微臣就说几句话,就不坐了。”
“那你说吧。”蒋年神色淡淡,对着这么个讨厌的人,他也实在客气不起来。
安晨神色恳切地道:“微臣是希望殿下不要再和阿昭置气了,您每次派人送花来的时候,她都一直盯着门口看,可是您始终都没有出现过。”
蒋年眉峰微挑,“为何?”
安晨微愣,“因为……她在意您……”
蒋年慢条斯理地捧起茶盏,撇了撇茶沫,“那你呢?为什么来和孤说这些?”
安晨清瘦的身形晃了晃,紧抿着唇道:“微臣不想看见阿昭难过。”
蒋年忽然笑了,“可孤和她若和好了,你不难过吗?”
安晨的脸更白了三分,他艰难地道:“只要她好,微臣怎样都无所谓。”
蒋年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他道:“即使是孤要你马上去死吗?”
安晨从他的话中,明显感觉到了刻骨地恨意。他轻轻捂着已经结痂的手腕,语气却坚决,“是,臣愿意!只要皇夫和陛下之间再无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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