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好好躺着。”安晨过来扶她躺下,口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宁月昭被他按着顺势躺好,眼中却尤带着不解。
安晨笑了一下,解答道:“你早朝的时候晕倒了,他们找到了我,现在你的蛊毒已解解了。”
宁月昭抚上自己颈间的伤口,不可置信地道:“你已经帮我解了蛊毒?你是怎么解的。”
自己不过是昏迷了一次,怎么醒来后事情就翻天覆地了。原本一直死死瞒下的中蛊毒的消息也捂不住了,不过好在蛊毒已解,那也就无所谓了。
安晨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淡笑,轻描淡写地道:“苗疆秘技,解法有些血腥,你还怀着身孕,就不要听了。”
宁月昭的视线在他的脸上来回打量,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你的脸色怎么会这么苍白。”
安晨恍若平常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笑道:“大概是太累了,昨夜一直在太医院默写札记,今天还没来得及睡上一觉就去帮你解蛊了,这会儿人是有些乏了。”
这时,安晨的袖口滑下,宁月昭眼尖地发现他手腕上的隐约透着血迹的白纱,安晨慌忙地想把手往背后藏,可他的反应哪及宁月昭,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这是什么?”
安晨的手搭上她的手,想要拂开她的手,“没什么,不小心受伤了。”
宁月昭哪里会让他轻易挣开,她强硬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晨抿着唇不语,烛光下的脸更显苍白。
宁月昭陡然松开他的手,“既然这样,那你就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安晨不肯,“你的蛊毒才刚解,现在太医院又是群龙无首,我不走。”
宁月昭冷冷道:“先前那么长时间都熬过来了,现在都解了毒了,还担心什么。”
安晨低下头,“那好吧。”
说完,他缓缓地转身,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宁月昭分明看到了他的身形轻轻地摇晃,步履有些不稳,可是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到底怎么回事?”
宁月昭转向一直静静立在一旁的青池。
青池有些为难地看了她一眼,“陛下,安御医用自己的命换了您的命,他把蛊毒引到自己身上了。”
“什么?”宁月昭的手紧紧攥着锦褥,白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难怪他什么都不肯说,难怪他现在脸色苍白,一副精力不足的样子,这不就是自己当初的模样吗?
“陛下,您还好吧?”青池关切地问道。
宁月昭摇摇头,“派人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青池这会儿已经对安晨大大的改观了,马上就派了个宫女跟出去。
在这个间隙,宁月昭向青池了解了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青池犹犹豫豫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安晨和另一个御医诊出她怀有三个月的身孕的事。
宁月昭听到这里,先是一愣,轻轻捂住自己的腹部,面露错愕,“怎么可能,傅原明明诊出的就是不足一月啊!”
青池随即道:“陛下,安御医也说了,兴许是因为蛊毒影响了您的脉象。”
“是吗?”宁月昭嘴角牵起一丝苦笑,“那蒋年呢?他什么反应。”
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就想起了之前那个梦境。蒋年不相信孩子是他的,反而让人换了她的安胎药。
梦中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种痛感太过真实,好像她真的经历过一样。
“您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多紧急,那个顺天府尹唐学峰不依不饶地向皇夫发难,还好殿下他够镇定,镇住了场面。否则还不知道要传些什么难堪的话出来。”青池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想到唐学峰,宁月昭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后来呢?”
“皇夫殿下态度强势,安御医也及时改了诊断,唐学峰孤立无援,最后皇夫命人将他拖出去廷杖二十。啧啧啧,众目睽睽之下,这唐府尹的脸可丢大了。”
青池虽然当时没敢去围观唐学峰行刑的样子,可是光是听到那远远传来的惨叫声也觉得解气了。
宁月昭没想到一贯温和的蒋年会为了她冲冠一怒,心头的那点不安稍稍安定了些。
“那他现在人呢?”宁月昭有些奇怪,为何没有看见蒋年。
青池道:“皇夫殿下出宫了,没有交代去哪里。但是刚才已经回来了,可是左统领急着找他,现在两人在前殿议事呢。要不要我派人去知会他一声您醒了?”
宁月昭摇头,“不用了,左明找他定是傅辽的事有什么新发现了,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这时,先前去看安晨的那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陛下,不好了,安御医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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