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炎子领命。
“让他们把尸首抬到堂上，连死因一并问出来。”
苏暮言拿出银针，无论那个人是无辜枉死，还是畏罪自杀，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之所以让苏暮卿过来，是因为苏暮卿也是这个局里的受害者，有她在，总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毕竟，从搞事情这点来说，苏暮卿的能力一点都不比她差，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很快，一个盖着白布的死人被抬了上来，紧跟其后的是小炎子，还有之前那个大太监。
“人是怎么死的？”苏暮言不疾不徐地开口。
司徒乾看着苏暮言手里闪着寒光的银针，大概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回王妃，说是服毒自尽。”小炎子回答了一句，待苏慕言点头示意后，抬手揭开了白布。死者身上果然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受刑责罚过的伤痕。
苏暮言把两根银针递给小炎子，吩咐道：“在他的喉咙和胃部各扎一针，把银针的发黑程度告诉本王妃。”
“是。”
小炎子依言去做，很快，银针都变得乌黑。
看来真是被毒杀的。
“你说人死多久了？”苏暮言又问了一句。
那大太监见苏暮言没有发现破绽，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口中道：“回王妃，一个时辰前。”
“哦？”苏暮言漫不经心地轻哼一声，似笑非笑道：“看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否则又怎么能在还没有受审的时候提前服毒自杀？”
就那毒血的颜色，苏暮言只看一眼就知道人至少死了两个时辰，这人打量着糊弄她，却不知她才是行家里手。
“奴才听说……”大太监感觉到苏暮言的语气不对，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这个小太监被抓出来审问，因为恐惧之极，突然……突然就倒地身亡了。”
无论如何，这事恐怕都没办法善了，大太监悄悄抬头看了眼上坐上两位面无表情的主子，随后迅速低下了头。
“这不还是提前服毒么？这样的奇事本王妃还是头一次遇见，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苏暮言抬手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为难道：“流言之事，未免被人说专横独断，王爷也不好插手其中，不如等皇上和贵妃娘娘来了，你再把这番说辞重新回禀一遍，看他们愿不愿意相信。”
“王爷王妃，奴才并不是第一经手人，这些都是听审案的大人说的。”大太监更慌了，顾不得其他，只连连磕头，“奴才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外外的大雨后劲不足，渐渐停了下来，苏暮言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漫不经心道：“是谁办的案不重要，本王妃也管不了那么多，你现在就在本王妃面前，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说一遍，如果在场有人能够相信，就算你过关，如何？”
司徒乾循着苏暮言的视线，若有所思，然后握住了她放在桌案上的手。
掌心里的纤手冰冰凉的，司徒乾微微蹙眉，大手包裹着苏暮言的小手为她取暖。
“审案的是哪位大人，一并把人叫过来。”司徒乾淡淡道：“一会儿皇上来了，要他细细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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