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沐浴休息，那会是什么？
自然是要让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可是，他的女人，永远只有她一个！
李清牧知道，这是容姒对自己的考验，也是最为温柔的惩罚。
自己善做主张放了张六郎和杨十七，但又承认错误，容姒不好说什么，只能用这种温和的法子来惩罚自己。
李清牧深吸一口气，道：“孩儿多谢母亲！”
现在反抗是最愚蠢的行为，所以先应承了再说。
李清牧这边在织锦的陪同下离开，周凯旋自然不好多留，他躬身退下，然后跟着出去。
他这一走，从容姒身后的屏风内，缓缓走出一人。
此人，正是大梁的国师，尤溯！
“国师大人，您看我儿这一步棋，可有问题？”
容姒没有转身，只是望着李清牧离开的背影，缓缓道。
尤溯道：“看似没有问题，但是，还是有点问题的！”
“哦，怎么说？”
“那两个人，是大周的密谍，错就错在，他们的身份！如果只是普通的密谍倒没事，但偏偏他们是御龙台的，那么，是否可以认为，他已经记得了一些事？”
这话一出，容姒脸色顿时一变。
她猛地转身，看向他：“你不是说，他不会记起吗？”
“长公主殿下，毋恼，我记得之前我可是说过，要看他的意志是否坚定，若是坚定就会记得，不坚定就会淡忘。”
“是啊，之前他的意志……难道，他是装出来的？”
容姒想到这个可能，脸色变得越加难看了。
尤溯道：“也未必，所以，我才要你用织锦去试探他。织锦是你身边人，如果他愿意接受她，那么，说明他依旧是你想要的乖顺儿子，可如果他拒绝的话……”
“织锦是我的心腹，让她献身于牧儿，倒也可以，只是，你为何吩咐她，不能假戏真做？”
“哈哈，公主殿下，这世上像您这样的人，少啊！织锦就算是您的心腹，可如果一个男人太优秀，她也会沉沦的！”
这话真是太诛心了，容姒脸色冰冷。
尤溯的意思很简单，像长公主您这样的，曾经和祁昀有过那么一段感情，可依旧能铁了心无动于衷，要谋取他的大周天下。
可是别的女子未必。
一旦织锦真的和李清牧有了肌肤之亲，万一被他彻底迷住蛊惑呢？
“长公主殿下，这世上的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织锦一旦真正成为长公子的女人，万一哪一日他记起了什么，您就不怕，织锦反水吗？您的儿子，究竟有多么优秀，您心里比谁都明白！”
容姒沉着脸，不说话。
“所以，公主殿下只能试探，却不能让她真的和长公子有什么关系，否则，将来就会给您添麻烦。”
这一声“麻烦”，还算是轻的，实际上是“巨大的变数”。
容姒自然不能允许这种变故发生，哪怕只是有那么一丁点可能性，她都不允许。
“国师这么一分析，让我茅塞顿开，多谢了！”
“愿为公主效劳！”
容姒微微颌首，尤溯立刻消失在她面前。
……
“长公子，请！”
李清牧走在前面，织锦微微福身，跟在他后面，看着很是听话。
但李清牧内心却在做天人交战。
此时，他走出的每一步，都无比艰辛，他倒是想放慢步伐，但这样一来，肯定会被看出破绽。
所以，他还是按照往日的速度行着。
这么一来，很快就到了他的寝宫门口。
“拜见长公子，恭迎长公子回宫！”
面前是一脸恭敬的诸多宫女内侍，他们全部跪伏在地上，礼节一丝不苟。
李清牧面色冷淡，没有说话，就这么走了进去。
在他踏入宫殿一刹那，脑子里仿佛闪过一道电流，一抹灵感猛地窜出来。
他睁大眸子，眼里闪过狂喜之色，但马上就被很好地掩饰了。
他明白了容姒这一手的意义。
他走进宫中，道：“本公子累了，你们去准备香汤，我要沐浴！”
说完转身，向外织锦轻轻颌首，“要劳烦织锦姑姑了，姑姑若是不嫌弃的话。”
织锦微微一笑：“公子哪里的话，愿为公子效劳。”
李清牧再次微笑着颌首，撤去了外袍，走进里间。
这儿是一处巨大的浴池，热水已经备好，浓郁的水蒸气弥漫上来，将整个屋子都烘得如同仙境一样，水面上，有少许花瓣漂浮，浴池边上，还放着各种美味的点心和珍惜水果，看着十分诱人。
“长公子，让奴为您宽衣。”
一名宫女上前，微微福礼道。
李清牧看着这些宫女，一个个都是极为出色的绝色佳人，可见容姒为了试探他，真是煞费苦心。
而这时候，他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反抗情绪，就这么张开双臂，任由她们作为。
不过，眼看就要把最后的里衣褪下时，李清牧忽然道：“织锦姑姑，母亲说，让您伺候我沐浴的，她们在，似乎不大好吧？”
他说着睁开眼睛，浅笑盈盈地看着织锦。
织锦的心微微一颤。
说来，织锦也就比李清牧年长一岁，但是她从未有过任何的情感经历，更没有想过要嫁个男人，所以，当她看见李清牧隐藏在薄薄衣衫下的矫健身姿时，心，忍不住颤了一颤。
她深深吸了口气，冷冷地对另外几个宫女道：“都出去！”
她是容姒身边的近臣心腹，这些宫女自然要听她的话，轻轻应了声就退下了。
“长公子，请！”
织锦轻轻褪去李清牧身上最后一件衣衫，美眸流转地看着他进入了浴汤中沐浴。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哀怨之色，因为自己的身份，很多事情，都无法去尝试。
就比如说，爱情。
当然了，她不认为自己可以获得爱情。
就这样，她迷恋地看着李清牧健硕的身躯，帮他轻轻擦拭身体，等沐浴完毕后，再帮他穿上衣衫。
“多谢织锦姑姑。”
李清牧梳理好自己的头发和衣衫，目光微闪地看着对面的织锦，忽然轻笑道，“忽然发现，织锦姑姑长得如此美貌如花。”
织锦脸一红，道：“长公子抬爱了。奴婢，这就告退。”
“哎，织锦姑姑，母亲让你伺候我，就……就这样了吗？”
织锦面庞微微一颤，这是在撩拨她？
这位长公子这么主动？她反而害羞了，赶紧逃也似的离开。
李清牧看着她狼狈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冰冷的肃杀之意。
母亲大人，这一局，我又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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