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都显得很是僵硬，就连走起路来，都是一阵晃悠。
心中一阵无语，连忙活动了下筋骨。
这样可以自己掌控肉体的感觉，的确不错。
起码，不用再受制于人了。
方宇心中喃喃想着的时候，双眸中那一阵白雾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
站直身子，四处看了看。
外面，还是蓝天白云。
而眼前的寒月宫，依旧是一丝未变。
老年少寒保持着打扫的动作，看样子，一面墙壁还没有打扫完。
也就是说，幻境之中十五年有余。
而真实世界，才过去了不到几天的时间？
“嗯？”
感受到方宇气息翻腾的瞬间，老年少寒就呢喃了一声。
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上的事情，随后回头看了方宇一眼。
眼神之中略微带着些许的惊讶，半晌后才缓缓出声：”七日时间，你便参悟了？“
说完这句话后，老年少寒就已经时放出了感知力，开始在方宇身上窥探起来。
“多谢前辈！“
方宇没有回答少寒的话，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后，道了声谢。
不知为何，看到老年少寒，总有一种莫须有的亲切感。
毕竟，方宇也算得上是一路看着少寒长大的。
只不过，在少寒的记忆中，却并没有方宇的身影。
所以这种亲切感，只不过是单方面的罢了。
心中虽然有些凄凉，但是向相较于少寒来说，这点悲凉，算不得什么。
“不错！”
少寒挥了挥手，示意方宇不必多礼后，眼神欣慰的再次扫了他一眼。
“果然，我没看错人。能来到这寒月宫的，已经没有几人了，这造化给你，算是给对了。”
少寒喃喃笑了，笑意中带着些许的温和。
这一笑，很是灿烂。
这倒是让方宇有些震惊了。
跟随少年少寒十五年有余，从未见他有过大喜大悲。
除了被背叛之时，他的心中略微有些许波动之外，就从未见他有过其他表情了。
这一笑，恐怕已经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前辈，我斗胆问一句，这几百年，您一直待在着寒月宫中吗？“
见到少寒笑意不减，方宇趁机连忙出声。
八百年可不短……
“没错”！
少寒点了点头，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冲着方宇说道：“这寒月宫，我已待了七百年有余了，一直未曾出去过！”
说到这的时候，少寒微微一笑，脸上带着说不出的苦楚。
这一笑，多少有些悲凉。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方宇皱了皱眉，顿时就有些想不清楚了。
既然一直待在这寒月宫中，按他修行的速度，这几百年的时间，现在不说武圣，起码也应该是武帝境的强者啊。
为何到现在，还仅仅只是武尊巅峰的状态？
心中疑惑不解的时候，方宇再次将气息释放而出，想要在他的身上感知一二。
只不过，这股感知力刚刚释放而出，就直接在少寒的身前轰然破碎了。
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宛若冰渣！
收回感知力的瞬间，方宇就倒吸了口冷气。
心中猛然反应过来。
这少寒，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
这是老年少寒。
就算境界不算很高，但起码也不是方宇一个区区武皇就可以觊觎窥探的。
搞清楚身份地位后，方宇连忙行了个礼。
脸上有些愧疚。
好在，老年少寒并没有想要和方宇计较的意思，脸上已经恢复了原本那波澜不惊的神色。
看到方宇一脸不解的样子，少寒也瞬间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在疑惑，我的境界为何会如此低？”
少寒的话，缓缓传入方宇耳中。
方宇点了点头，没有多开口。
“就知道你会问！”
少寒仍然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是耸了耸肩，随后望着外面的天际，像是感叹，又像是在对方宇解释一般。
“悠悠岁月，无穷无尽！永恒永生永存，哪个强者不想追逐？
可这天，这地究竟有没有尽头，究竟有没有永生，还不好说！
三百年前，我的肉身就已经离开了寒月宫，去往的小四方的天地本源了。
现在的我，不过是一缕残魂罢了！“
少寒说到这的时候，眼神闪过一抹特殊的神色，嘴角挂着些许笑意。
方宇心头一惊，这才猛然反应过来。
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少寒。
难怪，他的模样，居然越看越奇怪！
气息实在太过紊乱了。
这不像少寒那种心境该有的样子。
更何况，按照他的修炼速度，这八百年的时间，他绝对不可能才仅仅是这种境界而已。
眼前这少寒，没想到只是一缕残魂。
好像，是少寒留下来守护寒月宫的。
“没什么好说的！世人皆在追寻至强之道的路上徘徊，而至强之路走到了极致，剩下的，不过便是永生之路了。最近的天地本源异像连连，想必已经去了不少人了吧！“
少寒看到方宇不解，再次喃喃出声解释了一句。
随后，看着天地本源的方向，感叹了一声。
方宇同样是有所感叹。
强不强，永不永生的跟方宇没关系。
方宇只知道，这次天地本源的异常，吸引了缥缈州各大宗门的强者宗主前往。
这才导致了缥缈州混乱一片。
老家伙不离开天机院，那些宗门的宗主不离开缥缈州，门下的弟子，便不会犯下这种事。
方宇，也更不可能成为现在这个人人喊打的样子。
心中感慨的同时，方宇也是猛然反应过来。
刚才，少寒这一缕残魂，无意间透露了个很重要的信息。
至强之路的极致后，便是永生。
这也就是说，少寒现在，已经是武圣巅峰的状态了？
武圣巅峰，已经是武者最高的境界了。
想要突破桎梏更上一层，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少寒这才迫不得已离开了这一方独立空间，去往了天地本源？
心中喃喃想着的时候，少寒那一缕残魂平淡的目光再次放在了方宇的身上。
随后，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稻草捆绑圆球。
准确的说，这圆球的形状更像是一个木偶人。
和年少时期的少寒，还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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