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知道他会大清早的进来找她呢？烦死了，其实她看见他了却假装没看见，背过身，捂着被子继续睡自己的。
顾恒见她这样也没说其它的，只是，在她床边坐下，坐了许久后，突然开始伸手摸她。
“我想睡觉。”她提醒他别干其它的。
他像是没听见，又像是不在意，而且，他并没有对她做其它的，他只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抚着她的背，从背到脑袋，一遍又一遍，温柔至极。
抚到最后她都差点误以为他爱上她了。
忍注想回头问他，“喂，你今天该不会是跟你老婆吵架了吧……”
谁知，他不准她回头，手控制着她的肩膀，差点弄疼她昨天受伤的地方了，气的苏念没好气的低骂了几句什么。
他却像是没反应似的，依然一下一下的轻抚她的背，她的发，她的后脑勺。
今天，是五年前跟顾清秋第一次去南山的时候。
当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你不会这么清楚的记起跟她在一起的一切，可是，当她不在了，你却像是唤醒了某种记忆，能清晰的记起一切，甚至一些从前没在意过的微小细节。
他记得，她那天背的是个粉色的背包，背包上，还吊着一个小猫咪的坠子，坠子上还有个铃铛，走起路来，一摇一响的。
“我警告你，我今天可没这么好的心情伺候你，我现在，心情很差，很烂，烂到极点了。”
谁又能知道呢？
她昨天差点死在那个该死的英俊男人手下，胳膊上的伤还没好，一晚上都在噩梦，早上想睡又接连被弄醒。
她执意要回头，他依旧不肯，怕回过头来就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
她，不是她啊……
“你干嘛！干什么啊……”她被他搞怒了，原因，他一直不愿让她回头，他甚至弄疼她了。
苏念本来就是炸毛的脾气，见他始终不肯让她回头，她就偏要回头，于是不断抵抗挣扎着，到最后他甚至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疼的几度以为自己要窒息了，想伸手去挠他的脸也失败了。
当她终于转过头来的那一刻却突如其来的被他吻住，是那种让人窒息的贴面吻。
法式的深喉，她几乎承受不住的呛出泪来了。
他的手却紧紧的掌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弹，更不让她逃开，她注意到，他至始至终是闭着眼睛的。
“遮住我的眼睛。”他不知摸到了什么，原来，是一块放在床头的丝巾。
是她昨天穿的那件大衣上的，装饰用的。
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对她做什么却莫名被他的热情跟激情感染了，他从来没有那样的吻过自己，热烈又绝望。
这尤其适用于她在昨天经历了一场不愉快的跟生命快擦肩而过的阴霾。
因而，她只是犹豫了一下下便马上为他眼睛缠上了丝巾，而他的速度也很快，是指脱她衣服的速度。
“凭……凭什么你自己一件没脱，衣冠楚楚的模样。”
她不输的喘着，却被他强制压在身下任何前戏都没有的就这样横冲直撞的进来了。
“啊哦……”一声悠长的吟调从她口中出来，明明是强忍不适的痛楚却到尾调又变成了妩媚渴望的意思。
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他已经掐着她的腰开始了一轮一轮的疯狂输出。
今天的他，实在太疯狂了，途中甚至还打了她几个，巴掌印拍在她屁股上时火辣辣的疼痛却也更刺激到她，她几次差点爽到昏过去了，嘴里也没羞没臊的叫起来，可他似乎不想听见她的声音，随便找了个东西塞住她的嘴，她后来一看，脸更红了，那是，她自己的小内内。
天光开始泛亮，带着点青灰色，这就是冬天，窗外，窗纱偶尔被风吹动一两下，能看见光秃秃的枝桠。
而他，红着眼疯狂用力的顶着她，眼睛却是万分绝望看向窗外。
“不行了……我不行了……啊……”她嘴里的声调都快被他撞碎了，混乱不成，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腿都麻了，酥了，快化成水了。
他却像是性致才上来般，将她翻转过身，两腿折起，狠狠的弄着。
她又叫又痛，到最后捂住脸嘤嘤嘤的哭起来了。
晶莹的泪水散落在少女的面颊，她的长发缠绕在她红彤彤的脸蛋上，格外娇媚。
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
那一刻，他就跟疯了一样的去发狠的弄她，带着某种报复也好，虐待也好，发泄也好，搞到苏念害怕的哭出来了，想爬走又被他抓回来，无肋的推拒着，哭泣着，昏厥着，一次又一次的。
一直到窗外的天色从青变深灰。
持续了一天。
洁白的床单上也有了鲜红的印记，全是血。
她早就昏迷不醒了，身上全是他留下来的粗暴痕迹，有青，有紫，也有打出来的巴掌印。
他失控的将她摁在身下虐待的画面一幕一幕浮现在他眼中。
顾恒眼中血丝更浓了，有几分在理智跟失控中切换的自控跟自制力。
他身上也颓废，衣衫全被她抓破了，一条条痕迹，唯有下身裤子依旧完好的穿着。
事后，他难得少见的抽了根烟，是女式的，细长的拿在手中很不适应。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抽烟，今天，是例外。
他并不去想那个躺在身后的女孩儿到底怎么了，他只知道，一直以来郁结在心头的情绪好像都释怀了，发泄出来了。
白天，他是顾家的继承人，公司的老总，回到家他是完美的丈夫，对外，也是恩爱的楷模。
他累了，他真的，累了。
一直到烟抽完，情绪也渐渐稳定他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看她，而她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像是溺水救起来般脸颊都是青紫的了，他心一紧，马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几乎微弱的不存在了。
那一刻，顾恒立马将外套裹在她身上抱住她便往外跑。
*
一路疾奔，送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她一进院便进了急诊室。
顾恒满脑子空白的坐在外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说过，她有心脏病的。
他却还是疏忽了，忘记了，就像不存在一般。
医生进进出出换了一批又一批，可无一例外的，出来的人见他时脸上都会有着鄙视跟痛恨。
他把她，折磨成那样了！
为了不让人认出来，他戴了口罩，所以没人认出他就是那个顾氏的顾恒。
一直到最后一位头发花白的医生出来时，望着他，语重心长道，“小姑娘才换过心脏，还没适应，不能再经历太激烈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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