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下山的冯怀远却用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在对方接通后,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他把今晚苏夏的种种表现都一一转述,再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那头的人没有回答,而是说:“你这套话太明显了,搞不好弄巧成拙让她怀疑你了。”
“没有。”冯怀远很自信,“今晚一直是我掌控着节奏,她很信任我。”
“那就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不过她对靳岂之一直这么抗拒,也不是个事。”
“我也这样想,要怎么做?”
“这就不用你管了。”
挂完电话的欧阳羡微微勾着嘴唇,但表情却是冷的,他手里捏着一根点燃的雪茄,不抽,只看着它在三四分钟内渐渐熄灭,然后交给一旁的人。
年轻的医生接过雪茄,帮他小心的剪了剪,再放回雪茄盒。
“古人有句老话,过犹不及。”欧阳羡的声音淡淡的。
医生额上冒出了一点汗,他在紧张,盖上雪茄盒的时候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他说:“时间不够,本来效果就会比较偏激,而且现在情况也不算太遭,药下得足,不会出现其他半途从催眠里醒过来的意外。”
“不是醒不醒的问题。”
欧阳羡语气轻飘飘的,慢条斯理的拉开面前的办公桌抽屉。
里面躺着一把很小巧的左轮手枪。
他取了出来,随意把玩,嘴里的话更风轻云淡,“现在的问题是,靳岂之那狗东西出尔反尔,说是跟藤田美慧分手了,结果转头又好上了,这如胶似漆的,我怕藤田家坐不住啊。”
医生沉默,余光看到他拨动手枪的保险拉栓,狠狠吞咽了一声。
终于明白了古时候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欧阳哥,我这人比较笨,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跟我……”
哪怕两人之前关系很好,但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发疯咬人之前,是不会去管你是否曾经跟他一起捕杀过猎物的。
但欧阳羡现在脾气还不是最暴躁的时候。
如果放在以往心情糟糕时,他这会儿已经把枪口抵在青年的头顶上,冷笑着说既然你这么笨,那我只好让其他聪明的人来了。食指轻轻一勾,那一身冷汗的医生就会带着眉心一个小小的孔,倒在地上。
“你怎么会笨呢。”欧阳羡把手枪丢回抽屉,站起来,装模作样的去扶他,“别紧张,坐下来喝口茶。子横,我听说,被催眠的人陷入催眠状态后,只有给她下催眠的催眠师能能解除?”
“是这样。”青年哪里敢让他给自己倒茶。
但欧阳羡就要把茶塞到他手里。
喉咙干渴难当的青年不再推脱的把大半杯都喝下去,冷茶苦涩,连着茶叶都嚼了咽下去,他才感觉冷静了点,并且意识到自己躲过一劫,因为欧阳羡还需要他在以后把苏夏的催眠解掉,不会现在就对他动手。
“那你也一定有办法,把催眠的内容进行一点稍稍的改动?当她别那么怕靳岂之,又爱又恨,总归不能让她因为害怕,眼睁睁看靳岂之跟藤田美慧结婚吧?”
“办法,当然是有的。”
青年眼珠子转了转,放下茶杯站起来,“但是我需要跟她见面,是单独见面,并且需要更多的时间以确保整个过程不出意外。”
“要多久?”
“至少八个小时。”
冯怀远得知欧阳羡要自己约苏夏出来八个小时,只觉得天方夜谭!上一次见面,不过是吃个饭的功夫,蒋家就打了两个电话询问她的行踪。
八个小时,怎么可能?
何况蒋家有给苏夏安排司机,哪怕苏夏用不上,她们转场的时候,司机也会跟着转场。
就这样亦步亦趋类似于监视的行为,怎么可能让苏夏在某个地方跟某人单独相处八个小时而不产生怀疑?
可欧阳羡不需要听这件事多艰难,多不可思议。
他需要冯怀远做到。
“你别忘了我们当初的合作,小冯总,你也不希望我们下次见面,连我喊你什么都要想个半天吧?冯老爷子有多疼他夫人,你这个做儿子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苏夏找到了,哪怕你们现在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但她就是个定时炸弹。”
“只要她在一天,你那位置就坐不安稳不是吗?”
“冯老爷子明明一把年纪,也早都把产业交给你了,却到现在还稳坐董事长位置,不让给你,为什么?”
欧阳羡语重心长,“里面的各个关窍,小冯总肯定比我这种局外人懂,对不对?”
冯怀远咬着牙。
欧阳羡也不再多说了,问他:“什么时候?”
“我得给她打电话先问一问,确定了再联系你。”
“快一点。”欧阳羡终于一扫之前那游刃有余的样子,阴恻恻的警告:“时间不等人,何况我的耐心也不多了。”
苏夏接到冯怀远电话的时候,正在蒋家的健身房里,跟着白迎雪做一些简单的拉伸瑜伽。
有苏夏在,同一个空间几米开外,总是不缺一个精致漂亮却沉默寡言的小白团子。
手机响起的第一时间,小团子就拿了起来。
看到冯怀远的名字,他稍显陌生,赤着一双小脚丫子哒哒哒走过去,把手机递给苏夏。
苏夏说了声谢谢才接过,一边拿毛巾擦汗,一边问冯怀远什么事。
“我有个很擅长按摩推拿的朋友来了,我记得上次你说过一天下来腿容易酸和浮肿,不如过来让他给你按摩按摩。”
“啊,不用了。”苏夏说:“我跟着阿姨学瑜伽呢,情况都改善许多了。”
“瑜伽动作幅度比较大,你怀着孕,不方便,还容易伤到孩子。”
苏夏看了一眼白迎雪,隐约意识到冯怀远的目的不纯,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这里能看到颜色染了红的枫叶山。
秋天已经到了,对某些人来说,以及在急于求得成功的果实了吧?
“你说的有点道理,刚刚我都感觉做的小腹不太舒服。”她声音不轻也不重,远处的白迎雪听见了,她朝对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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