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丰富的挨揍经验垫底，衣精将袖子缓缓垂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姬明哲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跟着艾枫一起进了办公室。
……
办公室的最远端，赵小丰敏感地抽了抽鼻子：“哪来的一股檀香味？”
他一回头，正好看见了艾枫，这才明白：“艾兄弟？你又把姬兄弟带来了？”
——
早在第一天艾枫把姬明哲带来的时候，赵小丰这狗鼻子就闻到了点儿味道。
他循着味道找了一整天，这才把目标锁定在艾枫的身上。
可是锁定了一阵之后，赵小丰又迷惑了……
这个檀香味的源头，怎么时而跟艾枫在一起，时而又微微分开啊？！
就这么疑惑了好几天，一天，艾枫洗了衣服都没有干，顺手就把姬明哲的外套披上出门了。
反正他们身高差的不多，艾枫穿上姬明哲的外套也就长出来一截，恰好现在流行的半裙风，看着还挺时尚的。
艾枫还觉得自己挺美的，进了办公室也不愿意脱外套。
赵小丰过去跟石南汇报工作，正好路过艾枫……
那一整天，艾枫都觉的赵小丰看她的眼神不太对。
直到晚上快要下班了的时候，艾枫受不了了，趁着石南出去的功夫，主动站到赵小丰的面前：“怎么了你？再看我小心我揍你！”
她自己倒是可以忽略赵小丰的目光，但是她旁边还有个醋精呢！
到时候艾枫不出手，赵小丰反而会挨更狠的揍。
谁知听见艾枫的问题之后，赵小丰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然红了起来。
屋里顿时刮起了一阵阴风，窗帘被吹得哗啦哗啦直响，像火焰一样疯狂摆动，充分体现了某个鬼心中的怒火。
艾枫：“………………”
艾枫无语地看着赵小丰：“你到底有啥，直接说。”
赵小丰期期艾艾，犹犹豫豫，一脸紧脏————
“那个，我家的衣精自从跟女鬼呢个呢个之后，好像开窍了，现在平日里都特别寂寞，一天就在地铁上摸了三个女孩子的手，我差点被当做流氓抓起来。”
艾枫：“……你家衣精寂寞关我什么事？”
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也不能随便给它拉手啊！
谁知赵小丰一闭眼睛，充满勇气地喊道：“能不能把你的外套送给我们家的衣精当老婆？！”
艾枫：“？？？？”
啥？
艾枫：“不是吧，我这外套就是个普通外套啊，你自己去商店里买一个也行啊！”
虽然只是一件外套的事情，值不了几个钱。
但是，这外套是姬明哲的，艾枫才不会随随便便就送给别人呢！
赵小丰听到拒绝，睁开眼睛，见艾枫一脸疑惑，便催促道：“你别装了，我都闻见了，你这个衣服都已经成精了！”
要不然怎么会味道忽远忽近，忽近忽远呢？
这不是成精了是什么！
艾枫：“………………”
经过了一顿鸡同鸭讲的讨论之后，姬明哲忍不住给赵小丰在背后画了视鬼符，这才让赵小丰相信他的存在。
就这样，姬明哲在这个办公室的存在就不再是个秘密了。
不过……每次赵小丰想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石南的时候，都被艾枫有意无意地岔开。
所以直到今天，石南仍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跟姬明哲一同蹲了好多天的办公室了。
——
这会儿正是早晨上班的时候，石南又不是聋子，赵小丰这一嗓子他一下子就听见了。
石南满脸疑惑地抬起头来……
艾枫：“！！！”
艾枫连忙朝赵小丰挤眼睛，又在嘴唇上竖指头。
赵小丰猛地捂嘴，但是已经太晚了，那边的石南已经如同火烈鸟一般，扯着脖子左顾右盼：“姬兄弟？姬道长来了？”
“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艾枫：“………………”
她忘记告诉赵小丰“石南是的姬明哲的头号粉丝”这件事情了。
石南听见了偶像的名字，也不沉迷工作了，缠着艾枫问个不停。
艾枫干脆把姬明哲贡献了出去，让姬明哲去应付石南的“玄学一百问”了。
姬明哲：“………………”
.
.
三个小时之后，石南如醍醐灌顶一般，悠长地深呼出一口气，语带笃定地总结道：
“所以，科学的最高处其实和玄学是汇合的，对不对？！”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对面的空气。
背后，姬明哲慢悠悠走到了艾枫的身边，从艾枫的勺子里抢走了一瓣橘子。
艾枫：“…………”
艾枫低声说：“别这样耍石南大哥了，他……他也不容易。”
姬明哲耸了耸肩，挥了挥手，解除了石南眼前蒙瘴的鬼气。
石南一个愣怔，发现自己对着一瓶养乐多，说了大半个上午的话。
石南：“………………”
这是姬明哲变为生魂之后自己琢磨出来的技能，能够短暂地迷惑常人。
虽然对上厉鬼之后还不知效果如何，但是起码也开始能有点自保能力了。
石南知道自己是被偶像嫌弃了，垂头丧气地回了座位上去跟小紫聊天去了。
当初从小渔村带回来的箕仙沉迷农业不可自拔，经过了一年的学习，连蹦**，现在已经跟农业大学签订了毕业任教的合同，成功地成为了一名无私人民教师。
有了箕仙的加入，农业大学最近开发出来了不少又好吃产量又大的有机蔬菜，有望在明年就把这些蔬菜推广到山烟的市场中。
为了配合农业大学的新发明，山烟日报社正准备让《走近科学》栏目组再办一季“与新时代农业共生的箕仙”，和之前那期“与传统农业共生的箕仙”放在一起，组成农业科学专辑。
所以，石南又恢复了每天上班网聊的旧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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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枫和姬明哲一人一口吃完了饭，那边赵小丰也从楼下便利店抢到了热乎的便当，往石南的桌子上一放：“石南大哥，今天的便当打九折，你就给我30就成！三荤一素呢！”
喷香的便当治愈了石南被偶像拒绝的心痛，他顿时就把上午的事情抛在了脑后，一边掏出手机，一边给赵小丰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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