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副说辞,凡是知点内情的,就该知道那位所谓的“妒妇”平日性情温厚,与人为善,只不过长公主一直和对方不对付,许是觉得对方伪善。
没想到今日她能把如此一口大锅推到驸马府上,真是对驸马府上众人没有丝毫情谊。
殷少卿正是因为之前决定先放过长公主,准备秋后再算账的缘故才将调查权完全丢给了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是个怂蛋,左家一开口,他就屁颠屁颠的把所有权交给了那边,于是才出的这个结果。
司马文华目光高深莫测道:“如此,那处决权就交给公主吧。不过不管如何处刑,还需让公主前去参观解气,莫要日后郁结才是。”
“是。”左修寒应声,眼底忽明忽暗,让人捉摸不透。
下朝,左修寒一如既往地跟柒王爷同行。
他看着身旁一言不发沉默着的柒王爷,回忆着他是从何时起开始变得沉静若水。
以往的他,也爱笑爱打趣,平日两人在一起,能畅聊到深夜落花时。
好像自从他上次中毒险些殒命起,他就不大爱说话了。
朝上如此也罢,平日亦如此。
乘马车到闹市逛一圈后,两人下车欲在桥边走走。
正值初夏,汴京城水清柳绿,处处好景。
“喵……”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嗲嗲的猫叫,两人下意识抬头,见是一只浑身纯白的猫儿正在细细的柳树枝上迟疑着要不要迈爪子。
终是踩了上去,那柳枝顿时承不住这胖猫儿的重量,哧溜一下让它滑了下来。
司马文湛措手不及地去接,一团毛茸茸软乎乎的砸在手上,他不由得浑身一僵。
“喵!”
原来这猫儿的尾巴是黑色的,雅称雪里拖枪。
汴京能养得起猫的人不少,能把猫养的胖嘟嘟又皮毛油光滑亮的,定不是普通人家。
这猫儿倒会讨喜,知道是眼前这人接住自己才面了一摔,于是亲昵地喵几声,毛茸茸的脑袋去蹭他——平日它只肖这般对那几个,那几个定会给它肉吃。
不过旁边那个看着就很讨厌,它傲娇地把身后的某朵小花对着那人。
左修寒眯了眯眸子,忽然觉得眼前这只猫很欠扁。
司马文湛忽地就忆起他幼时养的一只漂亮的小雀儿,它也爱这般蹭自己。
顺手就赏了这喵几个温柔的摸摸,看得那边左修寒满脸诧异。
“阿湛,听说相府上也有一只品相极好的雪里拖枪。”他心里是不信这是殷少卿家的猫,毕竟这离相府太远,他就是不想看见阿湛如此作为。
他看见这小东西,脑海里只有那些血淋淋的东西。
司马文湛闻言,手下动作一顿,嘴角那点浅淡的笑意消失,很快将猫放在地上,从袖中拿出一方纯白的绸帕慢慢擦手。
沿着微突的指关节,一根一根的擦干净。
那猫儿不解为何这人忽然把它放下了,围着他喵喵两圈,乖乖蹲在他脚边。
“她以前最讨厌猫,”他动作戛然而止,喃喃道,眼中一片阴翳,猫儿被吓了一跳,轻轻一跃道远处观望着这边。
左修寒不解地看着他:“谁?”
“殷少卿。”他一字一字道,脑海里仿佛有什么瞬间闪过。
从不爱喝酒到爱喝,从怕猫到养猫,从性情大变,从忽然出尔反尔投靠另一边,都在诉说着一个事实。
“她”根本就不是殷少卿!
他明明一开始就怀疑过的,只是当时因为……好像是因为一个脏兮兮的东西就放弃了追究,他也记不大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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