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悠然见身边的人不再躲在他身后，而是面带微笑，一派风轻云淡，根本没有因为慕容府要被问罪担心，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民女是慕容府的四小姐——慕容不苦，替嫁也是事实。”
“是你自愿的？”皇帝老儿问。
自愿跟被逼被害那可是两码事。
还算不昏庸，慕容不苦在心里给皇帝老儿点个赞，“民女不知道啊，民女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跟他在拜堂了。”
说着，指了指一言不发看好戏的言悠然，“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估计这会已经成了上京城的头版头条了。”
头版头条是什么鬼？
大家都不清楚。
不过，眼前的人跟刚才不一样倒是真的，变的正常了，变精明了。
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替嫁不是她的本意，但所有人都没想到慕容府这么大胆竟然敢做替嫁这种事，这可是欺君之罪，就是有一百个人头也不够砍，只是，还没见过有人送人头送到刀底下去的，慕容府真够奇葩的。
估计要是有年度最佳奇葩奖，慕容府敢说第二，绝对没有人敢说第一。
皇后与慕容承琴相继一怔，却不敢当着皇帝老儿的面出来反驳，因为一个弄不好，也许就连坐了。
“你的意思不是你自愿的？”皇帝老儿问。
靠，她说的还不够清楚么？明知故问有意思么？慕容不苦想无力望天，可吐槽归吐，还是得老实地回答，“是的，民女在得知自己要替嫁还寻过死，醒来的时候就在喜堂上了，要是我醒不来，直接红事变白事了，那言大人估计会被冠扣上克妻的头衔，那可真真的堪比窦娥啊。”
那可不，本来富安侯名声就不好，要是她不穿过来，那还有谁敢嫁给言悠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上好几辈子欠了这个男人很多钱，大老远的跑来还债来了？
不对，重点不是他娶不娶的到老婆好不好，重点是，她必须跟他索要这笔救场费。
一直没有说话的言悠然脸色暗了暗，这疯女人会说话么？什么克妻？什么窦娥？这是一个妻子该说的话么？
慕容承琴急了，跑到皇帝老儿面前“扑通”跪下，“父皇，不能只听慕容不苦的片面之词啊。”说着向皇后投去求助的眼神。
皇后这时候怎么可能开口替慕容府求情？弄不好，把自己都搭进去了，言贵妃就等着她开口替慕容家求情呢，这种低级的错误怎么可以犯！
倒是言贵妃眼前一亮，越看慕容不苦越喜欢，心下更坚定了保她的决心。
慕容不苦见慕容承琴可怜兮兮的样子，在心里呵呵一笑，傻逼，真的是片面之词么？光是欺君这一条，慕容府就够死上一百次了。
言悠然却对慕容不苦又多了一份深思，这位如今眼神清明，看的出来这位对慕容府没有半点感情，真的是恨到跟慕容府没有感情了么？真的看不懂这个疯女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不过，这些似乎不重要，反正两年后都要各奔东西。
皇帝老儿当然不可能因慕容不苦的片面之词定慕容府的罪，而是道：“替嫁一事，结果尚不明了，待进一步调查清楚再做结论，暂免慕容浩户部尚书一职。”
说着，瞄了眼言悠然，“此事就交给大理寺办吧。”
没有马上定罪，在场的几个大人物都松了口气，证明还有回转的余地。
皇帝老儿带着他的大小老婆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言贵妃冲慕容不苦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这几个人走后，大家顿时松了口气，希望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少来几次，不然心脏受不了。
慕容不苦吐了口气，总算是可以出宫了，累死她了。
宫斗什么的就是麻烦，她只是想过混吃等死的日子，怎么就那么难？
钱，真他妈的是好东西，不然她绝对坚持不了一分钟。
……
两个人上马车出了宫，言悠然冷冷淡淡的开口：“干的不错。”
只是干的不错？就没有别的了，慕容不苦眼珠儿转了一圈，清了清嗓子“嗯嗯”两声，表示正事别忘了。
然而，言悠然就像没明白什么意思一样，故意转移话题，“不过，你也真够狠的，为了钱竟然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手。”
慕容不苦切了一声，给了他一个白眼，“以往软弱的经验告诉本姑娘，人不霸气死的快。”
可不，原主已经翘辫子了，不然她也不会来到这个倒霉的地方。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言悠然点头表示认同她的看来，不过，在他看来，一个人在怎么恨，那也是自己的父亲，她却可以因为钱六亲不认，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真是奇女子是也。
“所以，我们是不是该把之前的账结了一下了？”说其他的都他妈的是扯蛋，兑现承诺才是王道，顺便把另一项费用也一起收了，“那什么……”
不等她把话说完，言悠然打断，“你放心吧，答应过你的事，本公子绝对会信守承诺。”
“好，那还有一笔账我们也应该算算。”反正她是认定那笔救费必须得让言悠然出了。
“另一笔账？”他何时还欠她账了？言悠然心里些莫名，“除了那万两酬金，本公子何时还欠你钱了？”
“九公子，别忘了，喜堂上我急时醒来帮了你，要是我死了，你可要多一个克妻的名头了。”
这个疯女人，还真敢想，若醒不过来她知道意味着什么么？“所以你觉得本公子该给你一笔酬谢金？”
“难道不该给？”
言悠然突然间想到了成婚当天她地些怪异的举动，“你想要酬金不是不可以，不过，本公子心里有一个疑问，还请四小姐解惑。”
“你问。”慕容不苦点头。
言悠然：“你到底是谁？”
慕容不苦用你有病的眼神看着言悠然，“言九公子，我想，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好吧，当他没有问，不过想要钱，没门，“所以，你承认你是慕容府四小姐——慕容不苦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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