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手臂和肩膀的连接处，已经不知被什么东西切割成了一个平面。
“这……怎么回事！”
宋莫卑惊恐，随后看向了白栖手中的长剑，最后满脸错愕的盯着白栖，不可置信：“师妹……为什么！”
白栖丢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断臂，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残害同胞还是宋师兄比较有一手，方任然还在世的时候，你多少次想要借刀杀人？你该不会忘了吧？”
“方任然？他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宋莫卑大吼道：“你该不会认为我和夏芙兰一同背叛人族了吧！我在战场上可没有片刻离开！一直在为人族鞠躬尽瘁！”
“你记性不太好，不过像你说的，考虑到你曾经为人族所做的事，估计也只能将你打入黑狱去反省。”
言罢，白栖手中的剑影再闪。
宋莫卑立刻转身就逃，可他还没动一步，双腿已被斩断，就连丹田也被一道剑气给摧毁。
“白栖！！你竟然……啊！”
没有真气支撑，宋莫卑整个人跌入大海。
白栖另一只手运转真气，隔空抓住掉入海中的宋莫卑，脸上还是如初的表情：“现在带你去黑狱。”
“别！不！我不能去那里！”宋莫卑恐惧的嘶吼着。
黑狱可是堪比地狱的一个大牢，进入的人没有一个再出来过，而且能进去的人，都是穷凶极恶，没有任何道德底线。
甚至可以说，那里关着的都不是人，而是一群没有理智却有智商的魔鬼。
他一个丹田被废，四肢全无的人如果去了那里，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谁知道那里的魔鬼会对他做些什么？
天空一群天道弟子看到这一幕，心中纷纷掀起一股恶寒，在他们记忆中，白栖一向都是个文雅可爱的小公主，突然变得如此残忍，一时间很多人都不能接受。
“各位师兄师姐，如果以后你们想为他报仇，记得来找我。另外，这次我虽然把你们带出来，但你们最好隐蔽一段时间，等玄女平息了情绪再出世为好，否则谁也不能保证她又会做出什么自己都后悔的事。”
白栖说着，转身就带着又吼又叫的宋莫卑向着远方飞去。
然而白栖还没飞出多远，被她隔空抓着的宋莫卑突然就咬住自己的衣服，从自己怀中咬出一颗丹药吞了下去。
“白栖！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一声怒吼，宋莫卑已经失去丹田的肉体，在丹药剧烈的药效作用之下，爆炸化为一滩血水。
他自杀了，死也不愿意去黑狱，却在生前劝说白栖将慕嬅卿关进去，其心恶毒。
“你以为你还有做鬼的机会？”
白栖一掌拍向宋莫卑肉体爆炸的地方，下一刻，一团透明的东西被她摧毁，那是人死后能短暂逗留人间的意识。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白栖的身影没有停下，她一路飞到了虚空战场的海面上。
在这里，小千叶化为十万米的巨树毅力着，白栖虽能感知到它是小千叶，却无法和小千叶沟通。
轻轻落在小千叶一处指头上，看着挂满树梢的虚空兽尸体，白栖收起了长剑，背靠在树枝边坐了下来。
目光昏昏暗暗，忽然没有了目标。
曾几何时，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超越嬅卿姐姐，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修真者，来完成人类破碎虚空的梦想。
如今愿望已经实现了大半，却怎么也没有收获多年努力的喜悦，反倒只是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
她又抬头看着巨大的虚空洞穴，喃喃道：“打碎它以后，我又该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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